真不清楚手机的声音怎么这么大，盛梵音听着像外放似的，也不知道许垏珩听没听见。
这回轮到盛梵音郁闷了，“说你的事儿，扯我干什么？”
吴梅乐呵呵，欣赏自己做的美甲，“好姐妹，关心一下你的身心幸福不是应该的吗？话说，许总胃口这么大，你能吃得消吗？”
盛梵音下意识瞧向冷笑的许垏珩，“你要是没事就挂了吧，问到结果我给你发消息。”
“你就现在帮我问一句呗，耽误不了你几分钟。”
盛梵音觉得许垏珩的眼睛像是要把她衣服剥了，浑身都不自在，“许总，方特助到底有没有女朋友。”
许垏珩似笑非笑，“不清楚。”
就知道，许垏珩一定是故意的。
方山是他的特助，有没有女朋友他会不清楚？
这话吴梅听见了，她比谁都着急，“许总怎么会不知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盛梵音索性开了免提，“外放了，你亲自问许总吧。”
和许垏珩说话，吴梅就不能嘴上没个把门的了，“许总，您就快告诉我吧，这个对我很重要。”
“吴小姐有求我的功夫，不如去求盛律师。”
吴梅的小脑袋瓜一转，顿时明白了，“盛梵音，你是不是惹许总生气了？我的好姐们，为了我的终身幸福牺牲一下色相哄一哄许总呗。”
这还是在知道她开了扩音的前提下，要是不清楚，吴梅说话的尺度得多大，盛梵音都不敢想。
“盛梵音，你听没听见我说话呀，你可是答应我了，总不能说话不算数吧。”
许垏珩饶有兴趣的盯着盛梵音，她脸皮薄，耳尖都红了，“找机会再给你问。”
“不行不行，我急性子你不造吗？盛梵音，我告诉你，哄男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做，如果一次不行就再做一次，做到他疲软起不来……”
盛梵音不再犹豫，当机立断结束通话。
就不该对吴梅的底线抱有期待，盛梵音的脸红的滴血，“我吃好了，走了。”
不该出现的时候就不要出现，例如现在，盛梵音更希望自己埋在土里。
屁股刚离开椅子，盛梵音就感受到背后有身子在靠近，“我觉得吴梅的提议挺不错的，你说呢，阿音？”
许垏珩贴着她的脊背，盛梵音的尾椎骨都酥了。
男人的下颌搁在她肩窝，滚烫的唇搜刮着脖颈上细细的绒毛，“做到疲软……起不来……”
“说不定，我真就不生气了。”
盛梵音身子一麻，好在理智没泯灭，她拿开许垏珩环在腰上的手，“别闹了，明天就要开庭了，我今天有很多事情要做。”
许垏珩站在原地打量着她，看着她去换衣服，洗漱，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他叼着一根烟，最后看向在门厅换鞋的盛梵音，“胜算有几成？”
盛梵音差点忘了，许垏珩可是律界学霸，“如果是许总打这场官司，你有几成胜算。”
“八成。”
盛梵音笑了笑，“巧了，一样。”
……
明天开庭，其实盛梵音没什么好准备的，无外乎是查缺补漏，尽可能做到算无遗漏。
在车上，许垏珩便给盛梵音发了消息，告诉她方山没有女朋友，后来又加了一句，吴梅没戏。
盛梵音到律所第一件事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吴梅，当然，许垏珩的后一句打消吴梅积极性的话没说。
吴梅狂喜，把她和方山的聊天记录截图发给盛梵音看。
盛梵音好奇看了一眼，不看不知道，看了之后才发现她平日里还是低估了吴梅撩男人的本事。
当然，备注是方山的男人也和盛梵音见到的一丝不苟，严厉呆板的方特助不同。
想到许垏珩后面的那句“没戏”，盛梵音便把截图转发给了许垏珩。
【未必没戏。】
盛梵音打开电脑，准备工作，忽然放在一旁的手机一振，是许垏珩发来的消息。
【这个人不是方特助。】
盛梵音大为震惊，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许垏珩秒接，“这么快就想我了？”
盛梵音没搭话，“你确定不是方特助？”
许垏珩信誓旦旦，“方特助的微信头像不是这样的，他没这么骚。”
黑背景光影下的一张胸肌照片，看着古铜色的肌肤就撩人，盛梵音也觉得不像是方特助那种一板一眼的人会用的头像。
可盛梵音也没往别处去想，要不是许垏珩告诉她，盛梵音只当是方山私下里的另一面。
“你问方特助了？”
许垏珩看了眼身侧的方山，“嗯，刚确认过，的确不是。吴小姐怕是遇到感情骗子了。”
方山既然确定过了，盛梵音大致也有判断了。
吴梅也是倒霉，刚和骗子离婚，又遇骗子，她的感情之路也是够坎坷的。
“我猜这个人，八成也是认识方特助的。”
“嗯，大概是。”
“先不和你说了，我想想怎么告诉吴梅。”
“好。”
放下手机，方山这额头还一层汗呢，“许总，您别这么看我，我从来不看美女直播，您是知道的。”
许垏珩意味深长，“不是你撩妹的小号？”
方山想说：我倒是想撩妹，可工作量这么大，每天除了工作哪有时间撩妹子？
“许总，我真没这个时间。”
许垏珩笑着，把玩着手机，“明天的时间给我空出去，我要去庭审现场。”
跟了许垏珩这么多年，对他太了解了，所以方山早早地就把明天的时间给预留出来了。
“已经给您预留了明天的时间，您放心好了。”
转眼就就到了开庭的日子，盛梵音如约而至赶往法庭，她刚下车，就有一群记者蜂拥而至。
跑在最前面的女记者扛着摄像机，累的一头的汗渍，“盛律师您好，我听说对方的辩护律师是行业内的知名律师乔菲，乔律师从业以来从无败绩，您这次和她对上，您觉得自己的胜算有多大呢？”
盛梵音稳住脚步，整理了一下西装，“针对这场官司，以及赵勇强案子的终审，我很有信心，欢迎大家打官司委托我们董欢律师事务所。”
话音刚落，就听到身旁传来乔菲的低讽，“盛梵音，你可真是律所的好员工，这时候还不忘给律所打广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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