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梵音用眼神安慰新来的小姑娘，“没事，你先出去吧。”
小姑娘瞧了姜末一眼，心里担心盛梵音，“盛律……”
“没事的，姜小姐是体面人，放心。”
听盛梵音这么说，新来的前台小姑娘才离开。
关上办公室的门，姜末就扭着细腰过来兴师问罪，“盛梵音，你不是很厉害吗？为什么不去帮许总辩护，为什么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没出来。”
盛梵音看向姜末，深情淡漠，“有什么话姜小姐不妨坐下来说，毕竟刚做完手术，站久了对身体不好。”
姜末站在盛梵音的办公桌前，握着包的手猛然一紧。
姜末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神经绷紧，“谁告诉你的？”
盛梵音抬眸，面上淡定如常，“你最不想的那个人。”
肉眼可见的，姜末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踉跄了半步，好看的秀眉微蹙，“是……许垏珩告诉你的？”
盛梵音的沉默就是变相的给了姜末答案。
姜末的脸色变得难看至极，但几秒后，姜末就沉稳了下来。
姜末听从了盛梵音的提议，扶着腰坐下来。
说实话，刚做了人流手术几天，她现在的身体的确是很虚，尤其是小腹隐隐传来的坠疼感让她倍感不是。
姜末深呼一口气，“你就不好奇孩子是谁的？”
盛梵音挑眉，身子向后靠了靠，“反正不是我的。”
接着，姜末双腿交叠，似笑非笑，“孩子就是许总的。”
盛梵音的情绪没有任何起伏，云淡风轻，她只是轻声“哦”了一句。
就是这样不咸不淡的表情，让姜末坐不住了，“你不信吗？盛梵音，你以为许总在我公寓留宿的那一晚，我们之间清清白白吗？”
“所以呢？”
又是这样，姜末就好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盛梵音没怎么样，姜末气得够呛。
姜末的脸冷下来，“盛梵音，你知道自己现在这副表情有多让人厌恶吗？”
话音落下，盛梵音起身向前迈步，走到姜末身边时弯腰低头靠近她的耳边，“姜末，我和你其实谈不上有多熟，所以你真的没必要在我面前刷存在感。”
盛梵音缓缓直起腰，靠在办公桌上，冷冷的盯着姜末，“还有，你肚子里的孩子倘若真是许垏珩的，你会轻易打掉吗？”
人可以不聪明，但不能犯傻。
姜末这么想上位的女人，怎么会放过母凭子贵的上位机会。
即便那天许垏珩没解释，盛梵音也不会认为那个孩子是他的。
盛梵音撂下这句话，算是最后的颜面都没给姜末留。
姜末不可置信的瞪着她，只见，盛梵音眉头轻佻，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眼底却是一片凉薄。
两人对视，无声较量了片刻。
最终，姜末败下阵来。
姜末沉着脸，迎着盛梵音站起，气势汹汹怒视着她，“盛梵音，你觉得你就一定能赢吗？”
盛梵音低头整理自己的袖口，漫不经心，“有没有可能，自始至终我从来都没把你当成对手。”
连对手都谈不上，何来输赢？
姜末气的胸口闷疼，“盛梵音，你得意什么？”
盛梵音叹了一口气，略显无奈，她偏离视线，“姜末，你今天来找我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的吗？看来你对许垏珩的喜欢也不过如此。”
姜末的眉头都要拧断了。
她之所以会来，是想问盛梵音有关许垏珩的事情，可不知怎么的，就被盛梵音给带偏了。
姜末瞳孔瞪大看向盛梵音。
“许总到底什么情况？”
盛梵音昂着头，高傲不可一世，“我凭什么告诉你？”
姜末，“你……”
盛梵音，“姜小姐出去吧，毕竟被赶出去，丢脸的人是你。”
说着，盛梵音就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盛梵音的态度已经很明显，姜末气不打一处来，可是也没办法拿她如何。
姜末只能赌气离开。
姜末前脚走，金钱钱就跑过来问东问西。
姜末的身份摆在这里，既是周琛的前女友，又是许垏珩的现任绯闻女友，而盛梵音同时和这两个男人都有关系。
办公室里多八卦，金钱钱难免好奇。
金钱钱趴在她面前，“阿音，姜末怎么来了？她来找你麻烦的？”
盛梵音拿起手边的文件看起来，“没有，她就是来问许垏珩的事情。”
“切，她凭什么来问你呀，有本事自己问去，看见她就烦。阿音，你上辈子是不是刨了她家的祖坟，你暗恋周琛的时候，她勾搭周琛，你和许总情投意合的时候，她又来勾搭许总，什么玩意啊。”
放在往常，盛梵音肯定是要解释一下的。
不过一想到之前在警局答应许垏珩的事情，盛梵音又觉得没必要了。
金钱钱是八卦圣体，盛梵音不止一次觉得，律师不适合她，去媒体工作才能发挥出她最大的潜力。
金钱钱，“对了，小可和我说，你去找周琛的时候被骚扰了，是他英雄救美？”
盛梵音顿了顿，“算不上。”
“我就说那小子肯定是吹牛，不过你可是这小子的偶像，刚才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还使劲儿的夸你呢。”
盛梵音也奇怪，“他一个私家侦探，崇拜一个律师？”
金钱钱业务能力的确是逊色，可这些歪门邪道的路子多，她认识小可有一段时间了，也了解一些。
金钱钱小声对她说，“小可有个亲姐姐，就是被校园霸凌，后来得了抑郁症跳楼自杀了。”
盛梵音心口一闷，半天没说话。
半晌，盛梵音叹息，“可惜了一条鲜活的生命。”
这边，许垏珩的日子过得并不苦。
董欢跑去见了许垏珩，有关昨晚安排的事情进展到了哪一步，该说的都说了。
许垏珩眯着眼，眼波流转，“舆论的事情这么快就压下去了？”
昨晚商量对策，最难办的就是媒体的大肆宣传，不是不能压下去，只不过短时间内做不到。
许垏珩都做好了公司蒸发几十亿的准备了，可不久前方山来的时候告诉他，有关他的负面报道全部被撤了。
董欢的两个眼珠子乱转，也不和许垏珩对视，“对呀，压下去了，奇怪吗？”
“你有这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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