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垏珩,你别过分。”

    盛梵音推搡他一把,奈何男人力气太大,没什么作用。

    “呵,想什么呢?去我家给我上药,不是上我。好歹我也是公众人物,这样出现在医院,不要面子了?”

    盛梵音脸颊更红,“是你没说清楚。”

    许垏珩的唇瓣贴着她的耳廓,压低着声调,“明明是阿音思想龌龊,胡思乱想。”

    她身体微微战栗,就是这个声音,那一晚,他褪去她的衣服,在她耳边问“你叫什么”。

    盛梵音告诉了他自己的名字。

    之后的每一次沉沦,每一次深陷,一声声撩人的“阿音”像是无孔不入的蛊虫,让她上了瘾。

    “快走吧。”

    许垏珩笑了,“好。”

    许垏珩住在市区的一套公寓,二百平的面积对一般人不小,可对许垏珩这种身份来说,属实登不上台面。

    普普通通的装修,除了最基本的设施外,一点多余的东西都没有。

    许垏珩去拿医药箱的时候,盛梵音看到了展开的卧室。

    她下意识的嘀咕一句,“好大一张床。”

    “要试试吗?”

    盛梵音吓得一哆嗦,猛然回眸撞到许垏珩怀里。

    许垏珩抿着薄唇,“不但大,还很舒服,盛小姐若是想……”

    “许总想多了。”

    盛梵音立刻从许垏珩手里夺走医药箱,她窸窸窣窣找要用的东西,“不早了,我还是快点给许总上药吧。”

    她最近是怎么了?脑子里整天都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不行,以后要离这个男人远一点,不然迟早被他带坏。

    许垏珩乖乖的坐在沙发上,看着盛梵音摆弄瓶瓶罐罐,目光专注又认真。

    盛梵音也有条不紊的准备妥帖,拿镊子蘸着药水轻轻地擦在他的伤口上。

    “嘶~”

    盛梵音说,“这个药水是会疼的,你忍着点。”

    这么冷血?

    别的女人不是该一脸歉意说会轻点吗?

    许垏珩不死心,“我的伤是周琛打的,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他现在已经在局子里了。”

    盛梵音想说,要不是因为周琛,她也不会折腾这一趟。

    “那我轻点?”

    “要吹的。”

    什么?

    盛梵音愣了愣,她没听错吗?堂堂海城大佬,提出三岁孩子的要求?

    许垏珩不耐烦了,皱着眉头,“不愿意?”

    “没没没,我吹,我吹。”

    盛梵音放下药瓶,她附身靠近许垏珩的脸。

    好巧不巧,伤口在嘴角,这个姿势怎么看都像是她要强吻他。

    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盛梵音额头都冒了汗,好在,许垏珩心如止水,没有杂念,不然气氛肯定会尴尬的脚趾扣地。

    可她不知道的是,许垏珩恨不得将她压在沙发上吃了。

    “好了。”

    盛梵音忙和他拉开距离,然后去收拾东西,“许总要是没别的事情,我就回去了。”

    许垏珩跟过去,“这么晚了,一个女人走夜路不安全。”

    呵呵,总比和你在一起安全的多。

    盛梵音忙不迭的要走,“法治社会,没那么多坏人。”

    “上个月还有一起出租车司机奸杀女乘客的新闻,盛小姐不怕?”

    盛梵音已经走到玄关,她换上自己的鞋子,“没事,我要真出意外,只能说明我命中有此一劫,我相信警察叔叔会替我报仇的。”

    她脸上对着笑,门被打开后,忽然想起了什么。

    乌黑的眼睛亮的发光,盛梵音扭捏的问,“许总,你应该会说话算话,不会再找周琛麻烦吧。”

    肉眼可见的,某人黑了脸。

    “盛小姐若是再多问一句,或许我就反悔了。”

    “哐当”门被关上,盛梵音跑的比兔子都快。

    许垏珩拧着眉头,气息都不匀了。

    半晌,还不忘打了一通电话。

    许垏珩坐在沙发上,直到接了消息才休息。

    【许总,盛小姐已经安全到家。】

    折腾到大半夜,盛梵音第二天上班差点迟到,顶着一双黑眼圈去律所,屁股还没坐热乎金钱钱就招呼她。

    “董律让你来了就去办公室找他。”

    “哦。”

    金钱钱看她没心没肺的样子都替她着急,“你怎么还能坐得住呀,董律找人谈话就没好事,会不会是他彻底忍不了你,准备开除你呀?”

    盛梵音想了想,“好像有这个可能。”

    “你真是我大姐,我服你了,你的精神状态就是人类版的卡皮巴拉。”

    “不是挺可爱的吗?”

    金钱钱对她彻底无语了。

    盛梵音敲响董欢办公室的门。

    “进。”

    盛梵音稳步走进来,“董律,您找我?”

    董欢把合同放到一边,一眼就瞧见盛梵音的黑眼圈,堪比国宝。

    啧啧啧,许垏珩不是人的东西,昨晚怎么折腾人家了?憔悴成这样。

    “别紧张,没什么事儿。就是律所给你批了一套员工公寓,这是钥匙,今天给你放天假,回去收拾收拾东西。”

    幸福来得太突然,盛梵音难以置信。

    “您确定,是给我的?”

    “没错,难道你不是盛梵音?”

    “我是,可是这些年我对律所没有什么贡献……”

    “怎么没有贡献,你勤勤恳恳,不迟到不早退,业绩一直稳定,咱们律所像你这么听话的员工你是独一份,所以这个福利必须有。”

    董欢难呀,硬着头皮编,他太难了。

    “但……”

    “盛律啊,我等下还要去见客户,没什么事你就去忙吧。”董欢脸上堆满了笑。

    好吧,盛梵音拿着钥匙离开。

    回去的路上,她内心还纳闷呢。

    不迟到不早退,是她压根儿没有业务需要跟进,想忙都没得忙,业绩稳定难道不是因为一直垫底儿吗?

    就在这时,盛梵音听见了女人的哭闹声,下楼一看,一个妇人跪在地上,拉着乔菲的裤腿恳求。

    “乔律师,求求您了,只有您能救我儿子啊。”

    乔菲不耐道,“阿姨,您这个案子我真接不了,这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儿了,请律师的钱不如留着养老。”

    就在妇人打算继续恳求的时候,背后传来一个声音,“我接。”

    一句话说出,震惊了律所所有的人。

    金钱钱第一个跑过来,小声道,“阿音,你疯了,她这个案子根本就没有赢的胜算,你趟这趟浑水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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