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给我算了一卦,百年俪景的房子冲我的财运,我现在住金尊玉鼎。”
那不是她对面的小区吗?
虽说对普通人来说是豪宅了,但金尊玉鼎还不如原来的百年俪景,人家都是越换越好,许垏珩却越换越差。
他这个人,真的很……奇葩。
盛梵音觉得他的话有几分道理,没再推脱。
从一个包房转战到另外一个包房,房间等级实现了阶级跨度,如果方才是砖房,那现在就是超级大别墅。
“垏珩,你这怎么出去一圈还拐了个妹子回来?”黑子调侃。
“她脸皮薄,别闹。”
看似不柔和的语调,细品就能听出某人的得意。
一屋子人全都看破不说破,陪着许垏珩一起笑。
盛梵音没有踏足过许垏珩的圈子,他的朋友,她是一个也不认识。
但两人目前的关系,盛梵音也不好说什么。她浅浅一笑,和他们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呦,才看清楚,这不是小嫂子吗?”黑子主动招呼,“之前看了照片就知道小嫂子是美女,今日一见,原来是仙女儿。”
“废话,只有又美又仙儿的女人才配得上垏珩,凡人哪能入得了他的眼睛。”
刚才许垏珩有一点说得对,她的脸皮的确是薄,就被夸了两句,盛梵音的脸就红透了。
许垏珩走到衣架拿起他的外衣,下意识看向盛梵音这边,“阿音,我们走,不用理他们。”
“别呀,好不容易见到小嫂子,怎么也得喝一杯再走。”黑子吆喝着,“老王,拿酒拿酒,我要敬小嫂子一杯。”
“来了来了,酒来了。”
黑子才不管许垏珩警告的眼神,今个儿必须要帮他把“女神男朋友”这个身份坐实了。
老王把酒拿过来,黑子亲手递给盛梵音,“小嫂子,第一次见面,不会这个面子都不给吧。”
盛梵音犹豫了几秒,她是不喜欢喝酒,不过他们是许垏珩的朋友,不喝的确是差点意思。
毕竟她现在顶着许垏珩女朋友的头衔,总不能让他因为这事儿丢了面子。
“好。”
说完,盛梵音就去接黑子的酒,还没等碰到,忽然,眼前一空。
她诧异的看过去,是许垏珩中途截胡,把那杯酒喝了。
黑子和老王眼神对视。
不就喝杯酒吗?
这就又护上了?
至于吗?
盛梵音只觉得有人拉住她的手,拖着她就往外走。
包房里的黑子和老王大眼瞪小眼。
老王猛地一惊,“完了,拿错酒了。”
“说啥呢?说不清楚就闭嘴。”
“那是最后一杯酒……”
黑子恍然大悟。
刚才他们三个赌酒,二十杯威士忌,其中有一杯是加料的,谁喝中了谁买单。
喝到最后,只剩下那一杯。
他们三个好端端的没一丁点反应,也就是说,加料的酒就在最后一杯里。
黑子差点没一个白眼翻过去,“完了完了,就以盛小姐的性格来分析,垏珩怕是要活生生的憋死了。”
“啊?盛小姐这么冷血?还能真见死不救?”
黑子躺平,整个人都不好了,“对呀,她就是挺冷血的,不然这么多年过去,怎么会不知道有个傻子始终在她身边守着?”
老刘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垏珩看着也不像是痴情的人呀。”
“你懂个屁,人不可貌相,许垏珩这厮就是个恋爱脑。就是可怜了我们垏珩,有结果的痴情叫圆满,没结果的痴情那就是个傻b。”
盛梵音不知道许垏珩为什么越走越快,还有他为什么一直皱着眉头,她招惹他了?
一路扯着她离开宓司,到了门外,许垏珩问了句,“喝酒了吗?”
盛梵音回答,“没。”
就刚才那一杯酒,还被他拦下了。
而后,许垏珩就把车钥匙扔给盛梵音,“你来开车。”
不知道为什么,盛梵音有种感觉,他现在好像很痛苦,特别特别痛苦。
这辈子,盛梵音做过唯一拖拉的事情就是暗恋周琛,其他事情她都还蛮干脆的,例如此刻。
盛梵音没那么多犹豫,接过钥匙上车,等许垏珩坐好后,她便一脚油门踩了下去。
路程开到一半,盛梵音余光瞥见许垏珩。
俊朗的脸上泛着汗渍,让他棱角分明的轮廓上平添了一丝光泽。他本就生的好看,泛红的脸如蔷薇的汁液染在了上面,在月光的洗礼下是真的好看。
比周琛还要好看。
倏然,许垏珩看向她,盛梵音有种被抓包的窘迫。
就是看看,不至于吧。
又不会掉块肉。
“许总,你看上去不太好,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一秒。
两秒。
三秒。
……
许垏珩始终没说话,就这么一直看着她,看的盛梵音心里发毛。
就在她心理防线马上崩掉的时候,许垏珩猛地开口,“靠边停,把我放下,你开车回去。”
盛梵音不知道许垏珩是怎么了,按照他的吩咐将车停在路边。
只见,许垏珩踉跄着从车里出去,盛梵音有些担心,出于本能她也下了车。
绕过车头,盛梵音靠近他,“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吧,有什么着急的事情,也等从医院出来再说。”
换做陌生人盛梵音都不会不管不顾,更何况,他是许垏珩。
盛梵音去搀扶他的手臂,还是隔着一层衣物的接触,许垏珩的脑子就炸了。
一团绚丽的烟花呈现在眼前,许垏珩近乎痴迷的望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这张朝思暮想的脸。
喉咙不断吞咽着口水,眸子在极致的忍耐下充血的红,如一匹狼,饥饿成狂的狼。
盛梵音有点慌,小声唤了一声,“许垏珩,你……”
倏地,强有力的手掌一把扣住她的后脑,炙热的唇毫无征兆吻上她。
盛梵音一愣,下一秒用力推开男人滚烫的胸膛,同时甩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你疯了?”
大骂一句,盛梵音怒气冲冲扭头就走。
许垏珩没有片刻犹豫,着了魔似的从身后抱住她,密密麻麻的吻在脖颈落下,含住她的耳垂,重重的呼吸吹打在肌肤上。
盛梵音浑身酥麻,她的敏感点就在耳朵上,他知道,所以才故意这样做。
他怎么可以这么坏。
就听,许垏珩的声音沙哑低沉,又极致的性感,“阿音,我难受。”
饶是对这方面没有太多经验的盛梵音也猜到了,他是身不由己,因为刚才那杯酒?
可那杯酒本应该是她喝的……
腰上的手沿着玲珑的曲线行走,盛梵音的脑子有点乱,和那晚被他压在五百多米的高空玻璃上一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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