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诗诗给了陆珊珊十两银子,说以后不用这个嬷嬷了,就让她回老家去,多给点银子打发了就行。

    陆珊珊接过银子,对林诗诗的那点介意彻底烟消云散了。

    如果林诗诗把自己府上的嬷嬷给她,她还真不敢放心用。外地临时找的人,打发了以后就打发了。

    两人分开以后,林诗诗便派人跟着林诗诗,但凡她出府,去了哪,都一一报告。

    过了一个来月,她便知道了陆珊珊去见了毛林海两次,一次是京城菊园里赏菊,乌泱泱很多人,两人打了招呼,说了些话,并不是单独相约。

    但后面一次,则是一起去茶馆小坐了一会,毛林海还送了礼物给她。

    而在见完毛林海之后,陆珊珊就去见王寂川,先去找那个嬷嬷,然后由嬷嬷陪着去王寂川客居的小巷,半个时辰才出来。

    “小姐,她十天半天的就要抽空去王公子那里,倒比见毛公子要勤快很多。”

    “如此甚好。你继续跟着。”林诗诗道。

    一切都按照计划在发展。

    她自己的婚期也近了,只有不到一个月了。余氏执意要把陆昶和陆旭的婚事放在一起办,一起就一起。

    只是嫁妆方面,林诗诗有些头疼,她这一个月清点下来,父母给她留下各种铺子、田契、宅子、庄子、金银等等,算起来有二十万两之巨。

    这么多的钱财,她该怎么护住它们?

    虽然说本朝律法,嫁妆归女子本人所有,死了归子女所有,可若把这些都罗列在嫁妆单上,谁见了不动心?

    她并不了解陆昶,她这一世是完全不可能再彻底信任任何人了。

    张妈妈看林诗诗蹙着小眉头,终于为自己的事上心了,笑着道:

    “小姐莫愁。您父母给您的这些东西,大部分都是旱涝保收的,罗掌柜又是个能干的,这些铺子他经营得很好,至于银钱,就更不用担心,总共十万两现银,分开放在最大的两家钱庄,只有小姐亲自带着印章去才会取得出。”

    “宁海那边的东西,您祖父帮你管得好好的,那边的叔叔都是通达的人。”

    富婆有富婆的烦恼,主要是没人撑腰。祖父那边,虽然家庭和睦,但毕竟是商户,父亲死后,又下落了一大截子,现在也是守成为主。

    林诗诗思索半天,与张妈妈定下主意,嫁妆单上,写得模模糊糊,如田契,写的是田契若干(登记在女方名下。)如银子,写的是银子若干(登记在女方名下)。

    如此一来,便不会过于露富。

    但当天又不能失了风光,因此,在一些瓷器、布匹、家具等等上面,也是按照传统的嫁妆礼仪,准备了一百二十台。

    “沈姑娘那边,听说是准备了一百一十八台。咱们是长房,多她两台即可。”

    不多过她,自己是长房,堕了面子。

    但若多得太多,招致沈府的忌惮,林诗诗自问现在还没有那个实力与沈府抗衡,人家沈程可是兵部尚书。

    她背后啥也没有。

    该忍则忍。

    就在林诗诗感叹势单力薄的时候,宁海那边的叔叔婶婶带着一双儿女来了。

    原来,林诗诗的祖父在接到林诗诗的书信,说她即将与镇国将军府的大公子成亲,而这个大公子已经官居四品的时候,十分重视这个事情,让二儿子林觉一家人前来。

    前世,自己听了余氏的话,去宁海处理财产,叔叔林觉一家二话不说,帮她跑前跑后,一点也没有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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