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师父和师娘们的交往那样？”
虞雁姝懵懂问道，她的印象里苏乘羽和她们之间很多时候也是不讲道理的。
苏乘羽微笑：“嗯，一样，但是…也有些不一样。”
虞雁姝不说话，她有些懂了苏乘羽的意思，而心情却是有些复杂。
明明高兴，却又带着几分莫名的失落。
不过虞雁姝并没有将这分失落表现出来，自己能遇到这样的师父，还有什么该不知足的呢？
“谢谢师父。”
苏乘羽刚要开口，虞雁姝眨眼道：“师父总不会连雁儿感谢师父的权利都剥夺吧。”
苏乘羽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我只是不希望我们师徒之间要那么客气。”
虞雁姝嘿嘿一笑，看着苏乘羽突然察觉什么的她疑惑道：“师父，我好像还是入通玄了。”
苏乘羽点头：“嗯，你虽然受了重伤，但确实算是度过了天劫，这些天虽然沉睡但身体却已经适应了通玄境的实力，你稍加熟悉应该就能彻底掌握通玄境的手段了。”
虞雁姝点头暗暗松了一口气，实力精进也就能帮到苏乘羽更多了，不枉自己这番遇险，总算是有所收获的。
虞雁姝一边想着，一边看了一眼苏乘羽，有所察觉后立刻开口道：“师父你入元婴了？”
“嗯。”
苏乘羽轻轻点头，在虞雁姝面前苏乘羽没有太多的掩饰，所以虞雁姝通玄境的实力也能看出如今苏乘羽的境界。
察觉到虞雁姝有些黯然的神色，苏乘羽轻声道：“不必想太多，你已经进步很快了，而且你也不过是机缘未到，时候到了也许越境也不是不可能。”
虞雁姝愣了一下，疑惑道：“世间真的有人可以做到越境吗？”
苏乘羽点头：“传说之中又名士庄子，一梦成仙。虽不知道入梦之前是何境界，但无疑是越境之举。”
“那家伙是得了仙界鲲鹏一族的传承和点悟，你们想也别想。”
补天石似乎知晓这个人族出生的修真者，在苏乘羽心里说道。
苏乘羽自然不会把这番话告诉虞雁姝，只是继续道：“再说近的，那个龙玄不就曾经在渡通玄劫之后，没有半个月的时间直接冲击了金丹了吗？”
虞雁姝眨眼，在清城山的时候她也听了多次这个家伙的传闻，对这个人也是颇为熟悉。
“在清城山也听人师叔祖提起过这个家伙，不过我没敢多问，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虞雁姝和林初雪待在清城山的时候，苍青真人偶尔也会去看看这个苏乘羽的弟子，在询问了虞雁姝的意见之后，也让虞雁姝进了清城山的牒谱。
“一个身处山巅的家伙。”
苏乘羽说着眼神远移，脑海再度浮现那个冷酷男人的脸。
那张没有喜恶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实力，眼中似乎也只有对着天地大道的追求。
飘然欲仙眼下还算不上，但遗世独立来形容绝对毫不为过。
这种气质苏乘羽哪怕是在苍青真人，风解语这些陆地仙人身上都没看到的。
而直到真正看到的那一刻，苏乘羽才明白为何几乎所有人都说龙玄必成地仙。
虞雁姝察觉到苏乘羽奇怪的状态，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试探地开口道：“师父，在我负伤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苏乘羽回头思考了一番，还是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一些事情告诉了虞雁姝。
当然一些无关的事情还是省略了许多，他说这些主要还是为了让虞雁姝明白两人现在的处境。
而在听完了苏乘羽东瀛一行，不断遭遇的危险之后，虞雁姝更是深感无力，因为她发现这些状况自己就算在场，好像也帮不到什么忙。
虞雁姝暗自握拳，对于修行的执念更加上了一层楼。
看出了虞雁姝在想什么的苏乘羽，索性乘势开口，将继续修炼虞雁姝遇到的困难可能还要在自己之上的事情说了出去。
虞雁姝听完一惊道：“师父，你说这些是希望我放弃吗？”
“没什么，师父不会阻止你修行，只是作为师父我必须要将利害关系告诉你。至于最后是选择放弃，还是继续走下去，选择在你。”
虞雁姝抬头刚要说话，苏乘羽再一次补充道：“但有一点你要清楚，现在你不是孤身一人了，哪怕你这辈子只是通玄，只要为师在，就一定会保护你。毕竟我才是师父，你只是弟子而已。”
苏乘羽这番话目的很单纯，他不希望虞雁姝像自己一样背负太多东西，这对本就艰难的虞雁姝而言，只会是更大的负担。
求道可以，但只求一个问心无愧。
虞雁姝看着如此严肃告知自己的苏乘羽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抬头很是认真的说道：“师父我还想变强，我知道未来的路不会好走，但……我现在也是有师父的人了。”
苏乘羽一愣，然后苦笑着摇了摇头：“雁儿，你还真是不客气啊。”
“是师父让我不要客气的呀。”
苏乘羽微微一笑，轻声道：“为师不敢保证什么，但为师一定会尽力而为，像上次那样的纰漏绝对不会再有了。”
对于上次虞雁姝渡劫遇险，苏乘羽不是痛恨自己无能为力，而是痛恨自己事先根本没做任何的准备。
明明虞雁姝提前说了身体有异样，明明苏乘羽早就知道她要进阶通玄，而他却没为虞雁姝做任何事情，这才是苏乘羽愧疚的真正原因。
确定了虞雁姝的想法，苏乘羽才将通玄境的一些修炼心得，以及寒极冰封交给了虞雁姝。
前者有助于虞雁姝更好的领悟太上玄清决，后者则是增强虞雁姝御敌的手段。
本来万雷不灭体，苏乘羽也想一并传授。
但想到虞雁姝并无雷法天赋，修炼此法更加凶险，加上虞雁姝天生就和天雷不对付的体质，苏乘羽还是把这个想法作罢。
如果可以，苏乘羽恨不得虞雁姝这辈子都不要再和天劫打交道了。
她这方天地的法则，仿佛天生便不能共存。
时间一晃，便到了天亮。
敲门声如约而至，黑凪一大早便再度来到了苏乘羽的住处，拜访苏乘羽。
苏乘羽起身开门，将黑凪迎了进来。
还未进门，黑凪便察觉到了苏乘羽身后的虞雁姝笑道：“这就是你昨夜寻芳找到的目标？长得挺水灵啊，老弟的眼光大哥我自愧不如。”
苏乘羽见到黑凪这个反应也是微笑，不枉自己昨晚特意演了那么一出戏，给虞雁姝安排一个合适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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