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冽目光阴沉地盯着林九宜渐行渐远的身影。
他今日就是个笑话。
而且这个笑话,还是他自己送上门自取其辱的。
她不喜欢自己,怎么可能?
不,她还是很在乎自己的,不然最后也不会劝说燕王。
对,没错,就这样!
“将军!”
一旁的李月如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但始终不敢靠近。
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实在是太臭了,她忍受不了这个味。
沈冽回过神来,见她跟自己保持着距离,眼底闪过一抹受伤,“月如,你也嫌弃我?”
李月如猛摇头,“没有。”
但她双眼根本不敢直视沈冽。
沈冽叹了一口气,他朝李月如走去。
而李月如见他朝自己走来,身体瞬间僵硬。
她好想转身就跑,但只是想而已,不敢动。
任由他抱着自己。
而在他抱上自己时,李月如屏住了呼吸。
但那臭味无处不在,她就算是不呼吸,那臭味依然不肯放过她。
难闻的味道,外加憋气,李月如身体抖了起来。
好难受。
她好想呼吸,大口大口地呼吸。
而沈冽却没察觉到任何的异常。
他像是忘了自己被泼了潲水的似的,狠狠抱着李月如,还不断地往李月如身上蹭:
“月如,还是你对我最好,对我不离不弃。
如果没有你,我可怎么办?
我就剩下你了,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
李月如脸憋得发紫外加身体哆嗦,她不想说话,但沈冽的性子她懂,所以她只能硬着头皮强忍着作呕的冲动,点了点头:
“不会!”
话一说话,再次憋气,不去问那让人作呕的味道。
但她还是高估了自己,话一说完,她再也忍不住,用力推沈冽的同时,呕的一声吐了出来。
而沈冽就倒霉了。
没等他推开,李月如就全吐到了他身上。
沈冽呆住了。
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恶心的呕吐物,他抬头一脸不敢置信的看向李月如,她居然吐到了自己身上。
李月如吐完之后,肚子终于好受了一些。
但发现自己居然吐在了沈冽身上,她心一慌:
“将军,我……我不是故意的。
是……是你身上太臭了,我没忍住,才吐了,我……”
李月如一激动,头一个晕眩,身体一个踉跄直接往地上摔去。
“月如!”
沈冽心一惊,连忙伸手去扶她。
……
林九宜这边,是和燕王一路说着话聊着天到的林家。
到家时,林文庭夫妻两人早已在门口处等待多时。
看到燕王徐长庚,两人也仅是愣了下,便一脸淡定地邀请他到府上做客。
徐长庚笑眯眯地跟着进去,然后熟门熟路的带着林九宜直奔她的院子。
寻宝鼠,养在她的院子。
而落在后面的林文庭夫妻两人,也从福伯那知道进城时发生的事情。
林文庭脸一沉,“这沈冽,还真是不死心。”
“嗯。”福伯点头,想到沈冽的话语,他一脸的戾气:
“那姓沈的,根本不要脸,还一脸施舍的样子。
老爷,你没在现场,不知道他有多可恶。”
有些人就是蠢,看不清事实。
是他配不上他们的大姑娘,不是他们的大姑娘配不上他!
林文庭眼底变得幽深,看来他是太闲了,所以才有空来恶心他闺女。
他林文庭的闺女,就算是一辈子呆在娘家不再嫁人,他也不会让她再入沈家这个火坑。
“老爷!”何文君漫不经心地帮他整理着衣服:
“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夫人,放心。”林文庭双眼危险地眯了起来:
“我心中有数。”
而徐长庚这边,拉着林九宜陪他看了一会老鼠,然后才满足地抱着一大堆林九宜送他的特产回府。
徐长庚走后,林九宜先去洗漱了一番。
等她洗漱完出来时,林文庭夫妻两人这才姗姗来迟。
“没什么想说的?”何文君看向林九宜。
林九宜小心翼翼地朝她老爹林文庭看过去,眼神询问:
爹,时间过去这么久,你还没搞定我娘?
林文庭轻咳了下,扭开头。
你娘的脾气,可没那么好哄。
闺女,好自为之。
……
何文君可没错过这对父女的眼神交流,直接翻了个白眼:
“你们够了,在我面前眉来眼去的,当我不存在?”
这话一出,林九宜立即讨好地上前搀扶何文君的手:
“娘,我错了,我这不是不想你担忧么?
娘,你别生气,我跟你发誓,绝没下次。”
心疼她老爹一瞬间。
她走了,在她娘手中,她老爹肯定吃了不少苦。
何文君冷笑,“没下次?
你这话,你自己信吗?要我告诉你,你说过几次了吗?”
说完,她直接拉开她的手,朝一旁凳子走去。
林九宜讪笑,立即乖巧地跟上:
“娘,我错了,这次真的知道了。”
“夫人,九宜都认错……”
“你闭嘴!”何文君直接打断林文庭的话,冷笑:
“书房没睡够?”
林文庭摸了下鼻子,很干脆地走到一旁。
闺女啊,爹帮不了你,自求多福。
林九宜就知道他爹不可靠,现在只能靠自己了。
她很火速地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一脸殷勤:
“娘,这个能否博你一笑?”
何文君看了她一眼,把信接过,然后打开,慢慢地看了起来。
片刻之后,“可!”
警报解除!
父女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待坐下来后,林文庭看向林九宜:
“你把事情全摊开来说,可考虑好了后果?”
林九宜点头,“周北辰盯着,这事瞒不住的。
而且皇帝也派有人盯着我们,这事,皇帝应该已经知道。
我藏着掖着不说,反而更像有鬼。
所以,不如坦坦荡荡地拿开来说。”
林文庭知道她说的没错。
他抬头看向林九宜,“三日后,爹会找机会,把当年的事情公开,还自己一个清白。”
“你早该这样了。”林九宜嫌弃:
“爹,现在外面的人,个个都觉得你不行了,林家不行了。
我早等着你打他们的脸了。”
特别沈家!
林九宜眼底闪过一抹冷光。
沈家那些人若要知道他爹没事,不知道会不会悔不当初?
她很期待他们的反应。
林文庭轻笑,“日久见人心,急什么。
更何况,河西一案,总要有人为枉死的人负责。”
林九宜手一顿,“爹,有危险吗?”
“天底下就没有不危险的事情,只是风险大与小的问题。”林文庭看得很开:
“你放心,你爹我心中有数,不会有事。”
林九宜松一口气。
但下一秒,又因为他爹的话,心直接悬了起来。
“爹,你刚才说什么?”
林九宜眼底带着一抹不敢置信?
“周北辰去南浔城的事情,是他自己跟皇上要的。”林文庭接过芍药送上来的茶,慢慢喝了一口。
随后抬起头来,“九宜,你要重新考虑下你的亲事,你有想嫁的人吗?”
这就是他想官复原职的原因。
不然,他都想趁此机会卸下这重担。
他还是太傅,就没人敢看轻他闺女。
“爹,等下,你让我先理理思绪。”林九宜摇头。
她爹没头没尾地告诉自己周北辰去南浔城是他自己要的,然后再来一句,让她再找个人嫁了。
林九宜眼神试探,“爹,是这个家容不下我了?
还是林家出了大事,要灭族的那种大事?”
下一秒。
砰!
她的头被敲了下。
“哎哟!”
林九宜闷哼了一声,眼神委屈地落在何文君身上:
“娘,你干嘛打我!”
何文君慢悠悠地缩回手,“因为你欠打。
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林九宜囧,“那你们为什么急着又让我嫁出去?
你们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吧!”
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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