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京城了。”
云溪月笑道：“那我们就暂时不动。”
林宝儿会一步步将沈家推入地狱。
李氏被下了药，没有办法动弹，浑身不力，像是真的得了什么重病，躺在床上，每天有人会进来送她吃的。
沈越抽空过来看过，问候了几句，嘱咐下人照顾好便离开。
好几次李氏都想说什么，只是看到林宝儿的时候，她就不敢，眼底明显闪过惊恐。
“娘，你怎么了？”沈越忙问。
李氏脸色苍白，挤出一丝笑容，“我没事。就是这阵子病重，我想明白了许多事，宝儿不解衣带照顾我，你不可以辜负她一番心意。”
沈越看了眼林宝儿，心里惭愧，“知道了，我和秦家的亲事换成了二弟。有周家出面保媒，所以您不用担心。”
“儿子会一步步高升，等到我们沈家位极人臣之时，就可以请来神医治好妹妹，还有您的病。”
李氏欣慰地点了点头，眼角救出眼泪，“那就好……”
沈越以为她是欣慰感动，心里更加惭愧，“您好好休息。”
“宝儿，娘就劳烦你照顾了。”
林宝儿端着温柔贤惠，“侯爷，放心我会照顾好娘的。”
沈越握住她的手，很是感激，觉得自己混账，宝儿这么好，他心里还想着云溪月那个狠心的女人。
太对不起宝儿了。
“等过阵子，我会请旨娶你为妻。”
林宝儿感动到热泪盈眶，“只要跟你在一起，是什么身份不重要，只要爷不怪我阻拦你娶秦家的女儿就好。我并非是吃醋，是觉得那女人已经丢了名声。”
“沈家有这么多人可以联姻，没有必要牺牲你。”
沈越点了点头，不想提这件事，他也并不想娶秦妍，只是不得已的选择。
“那我去军营，小宝和娘就交给你了。”
送走男人，林宝儿眼神霎时阴沉冷戾，回头看着李氏，笑道：“母亲，你好好休息。”
李氏胸膛起伏，大口大口喘息，“贱人……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总有一天你会不得好死的。”
林宝儿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我恶毒？哪比得上您啊！连亲孙子毒杀。”
李氏脸色微变，变得狰狞，“孩子是被狗咬死的，你应该找云溪月……”
“我会找她算账，害死我儿子的一个也别想逃！”
李氏面如死灰，有些后悔让人弄死两个孩子。
“来人，请公爹回来。”林宝儿笑了笑。
“不要……不要让他回来。”李氏顿时惊恐。
沈怀安那男人喝醉了就会对她拳打脚踢……施加暴行。
“公爹是你的夫君，母亲应该好好伺候。”
“哦，他今天去了青楼，包了一夜的花魁，听说那花魁染了花柳病，母亲可得当心点。”林宝儿看着她惊恐，求饶的模样就痛快。
这就是害死她儿子的代价。
沈怀安喝得醉醺醺，屋里点燃了香。
很快屋里传来女人凄惨的叫声。
但不管李氏怎么喊都没有用。
没过几天，秦王就押着二弟回了京城。
“皇上，臣有罪。”秦墨一身战袍，跪在殿前。
秦二爷脸色苍白，跟着一起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
“皇上，臣……”
慕容御抬眸看两人一眼，“你们有什么罪？贪墨军饷一案并没有结果。”
“证据不足，不足以立罪。”
秦二爷暗松了口气，“皇上，臣是动过用过军饷，但这么做是为了那些死去的士兵发放足够的抚恤金。”
“将士们出生入死，保卫疆土，惨死敌人刀下，痛苦的是留在人世间的亲人，唯有一点银子才能弥补一些痛苦。”
说着逞上一份名单，给皇帝过目。
福公公上前接过递给慕容御，“陛下。”
慕容御接过来看了眼，“这些人都可以查证？”
秦墨拱手厉声道：“皇上尽管派人去查，若有假，严惩不贷，不必留情。”
秦二低头跪着，冒出冷汗，没敢再说话。
“朕收到了一些密报，你们自己看看吧！”
折子递到他们面前。
是京城酒楼，青楼大大小小的账本，记录着秦王府子弟在外面花天酒地的账目。
每一笔都是上百上千两，一个月有二十几天都在挥霍，一个月就是几万两的数目。
“明早你们自己去跟百官解释，秦王哪里来的钱。”
吃几顿饭是小事，去青楼，不是朝廷官员也无妨，朝廷只规定官员不得嫖。
都是秦王的小辈，没有官职在身。
问题在于这些钱的来源。
数额巨大，军饷贪墨被弹劾，查出来就得说出缘由。
秦墨看了眼就气得想打死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兔崽子，好在没有他儿子，听闻少衍被坑了，可上面没有记录，心里疑惑。
“是臣的错，常年在边关没有管教好子女。”秦二爷冒头大汗，因为都是他的儿子和女儿干出来的事。
慕容御摆了摆手，“你在边关，不怪你。”
那就是家里的夫人没有教导孩子。
这是要惩治庄氏。
秦二脸色微变，“皇上……”
“行了，明天能说出这笔账的缘由，朕可以酌情处理，你们回去吧！”
……
“小姐，秦王他们回来了，回来就进宫。”
“从宫里出来，据说秦家几个公子都被罚跪祠堂，而庄氏被送出了京城，说是去反省不得回京，今天就送走了。”
云溪月放下算珠，“过几天就是秦妍出嫁，都不等女儿出嫁了？”
“秦二爷的命令。说是没有管教子女。”
那倒是，庄氏养的几个孩子都废了，儿子纨绔，只顾吃喝玩乐，女儿娇纵跋扈。
“庄氏离开京城是好事，不会盯着您算计报复。”北夜道。
云溪月点了点头，“那贪墨案怎么样？”
“三大家族还是送了密报，那些账本到了皇上手里。”
“秦王世子那份改了。”
齐玉砚没有食言。
“不过，秦二真的被查出是贪墨，那秦王肯定也会受牵连。”
云溪月道：“这我们就管不着，没办法帮忙，靠他们自己。”
“沈家那边怎么样？”
她有自己的事要做。
“沈怀安被人算计染上了花柳病，回去后传染给了李氏。”
云溪月顿了顿，“林宝儿干的？”
“是，李氏被她下了药，这样一来就掩盖了她虐待折磨李氏的事，沈越知道后只当是混账父亲害的，李氏也不敢说出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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