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老祖挥手一甩,几滴血点溅到了刚才牢里出来的人的身上。

    呼吸之间,血点就完全被他们的皮肤吸收。

    这个姓冯的年轻人,忽然变得双眼通红,像是野兽一样咆哮起来。

    他身上白气腾腾,像是在沸腾一样,很快白气带上一丝血雾成了粉色。

    许多个裹着粉色雾气的冯家人朝着刚才出生的‘孩子’冲了过去。

    哇——哭声再次响起。

    但是这次不如之前杀死狱卒那样奏效,冯家人只是犹豫了一秒就马上恢复了行动。

    血雾如同他们的屏障,隔绝一切无形的攻击。

    ‘孩子’不慌不忙,伸出用器官拼接成的三指的手,伸手摸了下脖子上的“围巾”。

    四肢着地的‘孩子’速度极快,他冲着刚才年轻人的拳头直接跑去,张开被缝合的嘴巴,露出如同碎骨的牙齿。

    一口咬住拳头,看起来诡异无比的一幕却没有对他造成什么伤害。

    年轻人手一甩,就把‘孩子’甩到了旁边的木栏杆上。

    这时,年轻人的眼睛恢复了清明。

    他睁开眼睛一看,自己还在牢里,可是周围的景象变得不同。

    疯狂的冯家人和诡异的婴儿都消失不见了。

    自己被捆牢牢捆在了一个木架上。

    远处传来了银铃般的笑声,“二哥,可还满意我为您挑的那个新娘。”

    “还是妹妹懂我,过几日二哥请你去紫霞阁吃饭。”

    “什么过几日,你又要诓我?就今日!”

    “好好好,都听妹妹的。”

    咔嚓,年轻人的牢门被打开,逆着光,年轻人还是看清了来人的长相。

    他脸上露出喜色,“马二哥儿,马四姐儿,是我啊,冯家的冯浴啊!前几日我们见过的,快放我下来。”

    “这人在说什么疯话?”五官精致的女孩儿看向被绑在木桩上的冯浴。

    “冯浴是我们的表亲,你们这批货还是他带过来的。你要冒充也找个我没见过的人冒充冒充,兴许我就信了。”

    一股极度的冰寒蔓延冯浴的全身,对啊,马家明明都死了,这间地下的仓库也已经暴露了。

    他们怎么可能在这里?我怎么可能会在这里?

    一种极度的恐怖蔓延冯浴的全身。

    “四姐儿,”冯浴声嘶力竭道,“我真的是冯浴,出事了,出大事了,你们马家遭遇灭顶之灾了,不,可能是之后的事,我也搞不清楚,总之先放我下来,我慢慢和你们说,好吗?”

    女孩青葱般的五指伸出一把勒住了冯浴的下巴,让他不能再继续说下去。

    冯浴看着眼前美丽如瓷娃娃的少女,抓着自己下巴的手像是一件完美的工艺品。

    冯浴和马四娘虽然是表亲,但是身份上远低于对方。

    冯浴还记得自己每一次远远地看到这个动人心魄的女孩,总是忍不住要心猿意马。

    若是白天见了她,晚上就满脑子都是她的影子。她也是冯浴每次自己幻想时最多出现的对象。

    冯浴有时候想,要是能牵牵她的手自己就死而无憾了。

    可是如今她的手正抓着自己的下巴,冯浴只觉得一股彻骨的冰寒。

    他们是人还是鬼?他们要干什么?

    “哥,这个虽然长得不错,可是太烦了,我能先割掉他的舌头吗?”

    冯浴想要挣扎,但是自己的脑袋就像是被一个铁钳固定住一样动弹不得。

    一个钳子把他的舌头从口腔中硬是扯了出来。

    冯浴很快就听到了‘咔嚓-咔嚓-’的声音,伴随着口腔里的剧痛。

    原来被剪舌头不止有舌头会痛,所有牙齿,鼻腔乃至眼睛和整个大脑都会无比的痛疼。

    冯浴的眼泪如同下雨般落下,整个人痛的几乎昏厥。

    可是一桶冷水很快就浇醒了他。

    “妹子,接下来要怎么弄?”马二宠溺地微笑着问道。

    “二哥,你了解我的,我喜欢漂亮的男孩子,但是不喜欢男孩子脏的部分!”马四娘带着撒娇的语气说道。

    冯浴麻痹的神经马上感觉到了危机,摇着头想要拒绝。

    可是他四肢都被绑着,根本没有办法反抗。

    很快他的裤子就被一把扯下。

    “不管看几遍都觉得很丑,明明有着这么漂亮的脸蛋。”马四娘娇嗔着嫌弃道。

    “直接来,还是按我上次教你的?”穿着华服的马二在一边细细磨着剪刀。

    马四娘没有说话,直接行动了起来。

    冯浴只觉得自己的嘴唇被一个柔软的东西给贴住了,有一条的软绵绵的东西钻进了自己剧痛无比的口腔。

    “黑黑,都这样了还能立起,男人真的是太脏了。哦,二哥,我没说你哦。”马四娘调皮地说道。

    冯浴下意识感觉到危机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伴随着一阵咔嚓声,血液如同泉涌般流出。

    溅在了马二哥和马四娘的脸上,两人如同被水花溅到的孩童嬉笑不止。

    正在冯浴以为他要失血而死的时候,这场噩梦却只是刚刚开始。

    冯浴已经说不了话,他也开始明白自己的灵魂被放在了一个十分俊美的少年的身体里。

    之后只有马四娘一个人来找他,她会给自己穿奇怪的衣服,要自己做各种奇怪的事情。给他装上尾巴,然后骑在他身上,玩牛仔游戏。

    冯浴也逐渐明白,每当自己拒绝时就会遭受折磨。而只要自己配合,哪怕会受些虐待也能够活下去。

    如果是梦这也太过漫长了,冯浴不知道自己被当作玩物养了多少天。

    他不能说话,不能告诉马家以后的事情,也放弃做为人的一切。

    只要是马四娘的命令,无论多么离谱的事情,他都会照做。

    当冯浴以为日子就会这样下去的时候,这天,一反常态的是马二哥来到他的牢房。

    “四妹说你太听话了,不好玩,让我处理掉你。”马二微笑着对着跪在自己脚边的冯浴说道。

    冯浴想要解释,想要说他是四娘最好的宠物,可以陪四娘玩很多游戏,他还有很多特长没有展示。

    可是他早就说不出话来。

    马二始终带着儒雅的笑容,拿出一把短刀。

    “趴下,肚子朝上!”

    冯浴知道自己要死了,可是内心升不起一点反抗的情绪,他紧紧咬着牙齿,像是咬住了自己早已不存在的舌头。

    “正好,万寿说要一批新鲜的心脏。”马二说着在冯浴肚子上划了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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