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笙侧身躺在床上,身旁半响没有动静。

    她疲惫的阖起眼帘,却感觉到一只温热的手掌抚摸住她的肩头。

    姜南笙的身体下意识的轻颤了一下,“韩峥,你是不是还想婚内强奸?!”

    姜南笙说完,没听到韩峥回答,而是听到了吹风机发出嗡嗡的声响。

    他在帮她吹头发。

    嗡嗡的吹风机声音可真吵啊。

    姜南笙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睡着的。

    第二天清晨,她正睡得迷迷糊糊呢,就听到小脚丫踩在地板上的声音,然后是小家伙爬到床上,引起床垫颤动,呼吸间,都是孩子身上甜软的奶香味儿。

    “妈妈回来啦。”奶声奶气的声音里,带着难掩的兴奋和欣喜。

    “嗯。”韩峥低应了声,“别吵到妈妈睡觉。先去洗漱,和阿姨下楼吃早餐。”

    “知道啦。”韩峥把孩子从床上抱下去。

    小家伙搂着爸爸的脖子,眨着一双乌黑的大眼睛,问道:“妈妈今天能送小军去幼儿园么?”

    “让阿姨送你。晚上爸爸和妈妈一起接你放学。”韩峥说。

    “好呀。”小军很开心,乖乖的去浴室洗漱了。

    父子两人走出房间后,姜南笙揉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

    她先去浴室洗漱,化妆,换好衣服后才走出卧室。

    家里的保姆阿姨已经送小军去幼儿园了。

    韩峥系好了风纪扣,拎着公文包,也准备出门。

    “我答应了小军,晚上我们一起去幼儿园接他,你别忘了时间。”韩峥出门之前,提醒道。

    “是你答应的,又不是我。”姜南笙不耐烦的回道。

    韩峥站在门口玄关,漆深的目光看着她,“你自己去,还是我让警卫去接你?”

    赤裸裸的威胁,姜南笙却无力反抗。

    她什么也没说,而是越过他,直接摔门出去了。

    姜南笙开车去剧组。

    林舒正在拍戏。她站在片场的正中央,站在聚光灯下,是全程的焦点。

    姜南笙不是没有工作,只是最近有些懒怠。她坐在休息区的躺椅上,百无聊赖的看林舒拍戏,看了一整个上午。

    “姜大经纪人亲自来监督我工作了?”休息的时候,林舒  走过来,手中拿着一只保温杯,被子里是枸杞茶。

    “无事可做,突然发现看你拍戏也挺有趣的。恍惚间,好像又回到了当初,我们刚闯娱乐圈的时候,总觉得一切好像都没变,一切又好像都变了。”

    姜南笙不客气的拿过林舒的保温杯,拧开盖子喝了几口。

    林舒在她身旁坐下,难得能听到姜南笙感慨过去。

    “怎么了?又和韩峥吵架了?”林舒出声询问。

    “我和他怎么吵的起来。通常都是我发脾气,他却觉得我无理取闹。”姜南笙自嘲的耸了耸肩,又说,“杨云汐要结婚了。韩峥竟然还以为没了这个阻碍,我们就能和好如初。”

    “韩峥当年舍弃杨云汐,就证明韩家是容不下她的。她上蹿下跳的挑唆你们夫妻关系,损人又不利己,真不知道图什么。”

    “可能就是不甘心吧。自己过得不好,也不想要别人好过。”姜南笙冷嗤一声后,摆了摆手,“算了,别提她,晦气。”

    助理又给林舒泡了一杯枸杞茶,林舒小口的喝着,一边喝,一边听姜南笙讲别家的八卦。

    “新鲜出炉的消息,梁景泽昨晚被捕了。唉,梁家在b省只手遮天,可惜也没保住这个小儿子。听说,案件还在进一步调查,涉案金额巨大,造成了那么恶劣的社会影响,如果真的要判,梁景泽下半辈子都别想从里面出来了。”

    “梁景泽应该不会坐以待毙。”林舒皱眉说道。

    “梁家这些年树敌无数,政敌都盯着这个案子,梁父省长稍有动作,便会被揪出错处。他不可能为了一个儿子,毁了梁家的基业。

    何况,梁景泽的母亲是继室,梁家还有最受宠的长子。一个小儿子,舍了就舍了。”

    姜南笙说梁家的八卦,正说的热火朝天,却被突兀的手机震动声打断了。

    她看到来电显示,便下意识的皱眉,迟疑片刻后,才按下接听键。

    “南笙,我马上要出任务,你去幼儿园接小军的时候,和他解释一下。”电话那边,韩峥的声音有些急。

    大概是任务很急吧。

    “知道了,你自己注意安全。”姜南笙叮嘱了句,然后结束通话。

    韩峥的职业,看似位高权重,但也是一路拼杀出来的。她想和韩峥离婚,但也想他平安。

    “我该走去,去幼儿园接小屁孩儿。”

    “好啊,我今晚收工早,可以一起吃西餐。”林舒笑着说道。

    ……

    而此时的梁家人,却丝毫笑不出来。

    梁父在律师的引领下,终于见到了被关在看守所里的梁景泽。

    他坐在椅子上,穿着囚服,手腕上戴着手铐,头发被剃成了板寸,脸色有些憔悴,但依旧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摸样。

    梁父沉着脸,忍不住骂了句,“混账东西,惹了这么大的祸,现在终于老实了!”

    梁景泽听完,抬起戴着手铐的手,吊儿郎当的掏了掏耳朵,漫不经心的问了句,“什么时候能捞我出去?里面的伙食太难吃,我都吃烦了。”

    “律师难道没和你说么,你这个案子涉案金额巨大,造成了十分恶劣的影响。因为你操纵股市,造成了许多家庭的悲剧,因此引发的跳楼案,绑架案,都闹得很大……”

    “你絮絮叨叨的说这么多,烦不烦啊,什么意思,不想捞我?”梁景泽不耐烦听梁父说完,便打断了他的话。

    梁父无奈的叹了声,“不是我不想捞你,而是没办法捞你。我会让律师努力为你辩护,争取减刑。”

    “减刑?能减多少?”梁景泽问。

    “估计要判十几年,但十年之内,我肯定会让你出来的。”梁父说道。

    “十年。”梁景泽嗤笑,“在里面呆十年,我能不能赶上给您养老送终都说不定。”

    “景泽!”梁父恼火训斥。

    “哦。我差点儿忘了,您也不需要我养老送终,您还有一个大儿子呢。”梁景泽眼睛睁大,瞪着梁父,继续问道,“如果犯事的是你的宝贝长子,你会舍得让他坐牢?”

    “我不会包庇你们任何人,如果你大哥不遵纪守法,我也会让他接受法律制裁。”梁父说的义正言辞。

    但梁景泽显然不信,还发出一声冷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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