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欢抱着东西离开沈家别墅,刚走到岔路口,一辆黑色的防弹车直接拦在她面前。
门打开,傅闻洲冷着脸出来:“沈家为难你了?”
沈清欢微愣,“你怎么在这?”
他往自己身上装定位器了?
“为什么把保镖支走,还随便进别人家?要是再出现上次的事,你觉得自己有几条命?”傅闻洲语气十分冷硬,难得对她发了火。
沈清欢小声嘀咕,“没什么大事,就是过来说两句话。”
“他们给你委屈受了?”傅闻洲垂眸,眼神锐利。
沈家那对不要脸的夫妇闹不明白,竟然敢为沈星冉找事到沈清欢头上。
“今天没有。”她抱着那个盒子掂了掂。
刚要解释,傅闻洲蹙眉,“这是什么?要动手怎么不带点有用的东西?”
沈清欢恍恍惚惚,“啊?”
“面对危险不是动嘴皮,有些人必须上强硬手段才能治。”傅闻洲视线落在那个正方形的大盒子上,“如果带了保镖,还费力拿这些干什么?”
沈清欢无语,“我又不是来干架,这里面装的也不是防身武器。”
傅闻洲了然,不满地冷哼,“就算是快递,带保镖出门也能帮你拿,根本不会被人随便带到这里。”
沈清欢对他的脑回路佩服的五体投地,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原因。
看见车里的依云,刚刚在沈家和那群人舌战八百回合,她顿时渴得不行。
“先帮我拿着。”沈清欢把东西顺手一递,急忙打开水喝了一口。
傅闻洲接过,低头时发现她手腕上多了几抹红痕,清晰地落在皮肤上,刺眼又明显,脸色瞬间更沉了。
沈家那两个老不死,竟然对她动手?
算了,她一个兢兢业业的医生不懂上流圈层这些下作手段。
傅闻洲冲身后的阿朗道:“把那家人揪出来,我要亲眼看着他们给沈医生道歉。”
“咳咳……”沈清欢差点被水呛死,“还嫌你不够显眼?”
之前和阿朗一起买糖葫芦都能被倒打一耙出轨,这会周先生要是冲进去,她榜单上不得再多一名奸夫?
沈清欢瞥了一眼他的阵仗,坚决摇头,“强闯居民住宅要被抓的,我真的没事,走之前把他们气得半死,我还占上风了。”
“真的?”
沈清欢理所当然,“我又不会随便让自己吃亏。”
他十分严苛,点点过问,“手又是怎么回事?”
“砸东西丢的。”她解释,“那间房被我弄得鸡飞狗跳,想再住估计要重装了。”
回不去的地方就彻底毁掉,别给自己留回头路是她的处事原则。
傅闻洲闻言,愉快地应下,“就是把这炸了也没关系,我赔得起。”
沈清欢:“……”
他们是什么恐怖分子吗?
如果这话从别人口中出来,她还会觉得是意气用事的胡说,可面前这人不一样。
想起程宥礼的碎片车,沈清欢觉得他真的干得出来这种事。
沈清欢出了气,浑身轻松,“谢谢,但没必要。”
她要去接箱子,拿回来的途中盒子忽然风化裂开,一抹蓝色的影子转瞬掠过视线。
落地的清脆声响起后,绳子已经断开,所有的珠子四散而跑。
“快!帮我拦着别掉进下水道。”沈清欢抱着裂开的箱子动不了,语气十分迫切,“这条手串对我很重要。”
威风凛凛的黑衣保镖们瞬间变成捞珠大军。
傅闻洲到后座拿了一个大纸袋,把她盒子里的东西重新装了进去。
他捡起一颗掉在脚边的小珠,顿了顿,“几颗水晶而已,有多重要?”
“那是我小粉丝寄来的礼物!”
沈清欢着重强调,“还是别人亲手串的,就算是玻璃球在我这也值千金。”
傅闻洲墨眸意味不明,“纯净度不错,拿到二手店确实值点钱。”
沈清欢对珠宝类的简直一窍不通。
好不容易捡完,她小心地数了数,一个没少。
傅闻洲欲言又止,“兼职的时候这么困难,为什么不去当掉?”
沈清欢觉得古怪,“虽然穷,但还没穷到这种地步,而且这是别人送的东西,要是对方知道得多难受。”
“应该不会。”傅闻洲语气肯定,“当医生连指甲都不能做,首饰根本没什么戴的机会,就算转卖也情有可原。”
沈清欢想了想,神色凝重地开始在纸袋翻翻找找。
不一会,她掏出一个金色的摆饰,当着他的面直接一口咬了下去。
“不会是真的吧?”沈清欢惊讶。
她居然才发现!一条水晶手链能炸开这么大的秘密!
傅闻洲盯着那尊小巧的黄金狮脸色微沉,她是傻的吗?这些年收到就没去验过?
沈清欢小心翼翼地放好,又随手拿出一个宝石胸针。
她山猪认不清细糠,虚心请教,“这个又是什么等级?”
“无瑕艳彩蓝钻。”傅闻洲扫了一眼,“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沈清欢声音不自觉减弱,“……两元店人造宝石。”
四目相对,他震惊,她心惊。
车内陷入无声寂静,沈清欢指尖微颤,还好自己把它们捡回来了,要是落到翁惠手里,她真的要后悔一辈子。
小心翼翼把胸针放好,她举着一个镶钻发卡,直接把他当珠宝品鉴机器,“这也是真的吗?”
傅闻洲淡淡瞥了一眼,“顶上那颗最大的,目测三克拉。”
这一袋子价值八位数???
沈清欢倒吸一口气,“说实话,我一直以为对面是个穿公主裙,拿芭比娃娃的小朋友。”
这些东西的设计和审美实在过于少女心。
“你要是早点发现,读书的时候就不用这么辛苦。”傅闻洲眸光微闪。
沈清欢坚定谴责,“庸俗。”
傅闻洲:?
那堆东西最后决定退回,但沈清欢找不到寄件地址,于是打算等今年的礼物到了,再全部打包好送回去。
晚上,她趴在客厅里串水晶。
开的孔太小,沈清欢花了很多时间,才串进去三颗。
她头隐隐作痛。
忽然,手上一空,面前多出一抹人影。
傅闻洲拿起那根细绳,随手一串,两三颗紧跟着滑了进去。
沈清欢眼神微凝,刚带着审视狐疑,他却抬头问,“我没看过完整的样子,接下来串哪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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