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欢被女保镖轻而易举地搬回了另一辆车前。
门关上后,司机以最快的速度踩下油门,转瞬消失。
孟时序面色不悦,坐上车后拨了个电话,“帮我查一个人。”
对面恭敬问:“您说。”
孟时序长指叩了叩真皮扶手,眼神意味不明,“沈清欢的丈夫。”
……
另一边,沈清欢拍了几下袖子的褶痕,气不打一处来,“莫名其妙,让我下去!”
“做梦。”
沈清欢咬牙,“我有人载,犯不上来你这看脸色。”
“你说得对,但你最好待在这,别逼我发疯,不然程宥礼是什么下场,你那个好学长也一样。”
傅闻洲已经忍够了,第一次可以说是无心,第二次在度假山庄,孟时序摆明了想和她发生点什么。
还有今天,堂而皇之地去实验室堵她,真是会咬人的野狗不叫,背地里疯狂挖墙脚。
沈清欢眼睛瞪圆,知道他脾气不好,没想过有一天这招也会往自己身上放。
她不是逆来顺受的性格,火气冲天的时候管不了这么多,“到底是谁发疯?你要是怀疑可以不用我,项目组换人,投资退出……哦,对,您谱子太大了,我确实伺候不了,另请高明吧。”
傅闻洲心空了一块,知道她说气话,但这个可能随时悬在头顶。
她的确有甩手不干的勇气,到了那个地步,除了威胁,好像根本没有留下她的办法。
傅闻洲紧绷着脸,“是你自己说的,别后悔。”
“谁后悔谁是狗!”沈清欢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直接顶了上去。
两人都死要面子,尤其一起嘴硬的时候,根本无解。
傅闻洲直接按下中控的隐私玻璃,对着斜前方一辆车,淡漠吩咐,“提速,撞上去。”
沈清欢认出孟时序的车,懵了几秒,不敢置信道:“你疯了?”
傅闻洲是疯了,他倒要看看,她有多在乎孟时序,能为他做到哪个地步。
在她心里帮自己治病是顺带,研发和实验才是第一重要的事,现在来个无关紧要的学长,勾勾手就能让她随时抛下他直接走人,以后呢?
他向来不喜欢为难自己,所以选择为难别人。
“撞。”傅闻洲说得很干脆。
司机见惯了大场面,对所有指令不容怀疑,直接照办。
发动机开始轰鸣,车子提速的那刻,沈清欢惊骇,他真的没在开玩笑。
“我后悔了。”她紧张地抓住他袖子,声音有些抖,“赶紧停下!”
傅闻洲抬眼,“后悔什么?”
车速依旧不减,沈清欢语速加快,“我不退出!一定治好你!”
他皱眉。
自己要的不是这些。
沈清欢快要急哭了,想起自己刚刚说的气话,死马当活马医,小声汪了一句。
靠。
傅闻洲小腹瞬间蹿起一股火,谁教她这么服软的?谁后悔谁是狗,她不是,他才是真的被她训透了。
“停。”他眼皮一掀,开金口道:“回医院。”
车平顺地驶上高速时,沈清欢那颗心才回到心脏。
她一边捋着呼吸一边在心里骂他,在大马路上拉着自己玩命,你不想活我还想活。
两人之间的氛围陷入僵凝,傅闻洲从柜子里拿出一瓶水,拧开递了过去,“为什么昨天不等我解释?”
沈清欢动作停住,“你还给我准备了这个?”
傅闻洲被气笑了,忍不住抬手恶狠狠地捏着她脸,“我在你这就这么没信任度?下次再敢耍横,看我怎么治你。”
“我哪敢?”沈清欢也没客气,“又不像你,没事就抓着别人玩命。”
手被她挥开,傅闻洲指尖还留着淡淡的余温,指腹轻轻一捻,他变脸比什么都快,“昨晚不是故意不用你。”
“我过敏了,不想你碰了被传染。”
沈清欢狐疑:“你那时候怎么不说?嘴被胶水粘住了?”
傅闻洲眸光微闪,“有脏东西没处理完,隔墙有耳,不能开口。”
她也被弄得紧张起来,“医院混了人进来?”
“在可控范围,已经解决了。”
沈清欢心又跑到嗓子眼,秀眉微蹙,“抓到背后的人了吗?”
“是程宥礼。”
那个瘟神。
沈清欢神色复杂,“你们这么斗,那位缺了德的外公也不管吗?就放任家里小辈自相残杀?”
她想不明白,虎毒还不食子呢,人是高等动物,为什么连这么点标准都做不到。
“他管不着。”傅闻洲靠在椅子上,幽幽看她一眼,“程宥礼应该很快会来江城,程家和孟家关系不错,你注意点,最好和孟时序保持距离。”
“别被人卖了还要帮忙数钱。”
“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沈清欢无语。
“嗯?”
“借题发挥,”她撇撇嘴,评价道,“还公报私仇,刚那盆西湖醋鱼,那是人吃的吗?”
傅闻洲扬起下颌,突然笑了,“不就是鱼?晚上要多少给你吃多少。”
沈清欢点菜,“我要吃全鱼宴。”
“要不要让人顺便在楼下给你挖个鱼池?”傅闻洲挑眉。
沈清欢冷哼,懒得理他。
车从医院门禁开进去时,门诊大楼面前忽然乌泱泱地围了很多人。
保安正在疏通,有些无奈,“麻烦你们走地下车库吧,上面的停车位现在进不去。”
沈清欢到底是医院的医生,忍不住关心,“出什么事了?”
难道是医闹?
医院每年都会有好几例这种突发情况,有些是恶意讹诈,有些确实是可怜人。
保安一言难尽,“好好的姑娘,脑袋拎不清。”
话音刚落,中间传来一阵痛哭声。
紧接着,围观许多人悄然抹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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