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摸底考，看看你们过了一个寒假功课有没有落下。”
一大早，秦风就拿着一沓数学卷子站在讲台上给大家宣布了考试的消息。
“秦老师这才刚开学，你这考试也太突然了。”
“老师，都不提前通知一下的吗？”
底下的学生怨声载道，可秦风却板着脸说：“不提前通知才能考出大家的真实水平。”
“啊~”
下面哀嚎声一片。
秦风不理会他们直接开始发放试卷，并且宣布了一个更要命的消息。
“今天全天都是考试，明天出成绩，后天星期五上午九点开家长会。”
“啊~不要啊~”
班里的哀嚎声更大了。
当然这并不是个例，整个高一年级统考，大家都是刚刚收到消息，所以哀嚎遍野。
所谓考考考，老师的法宝。
那么抄抄抄，就是学生的绝招。
乔野看着身边的人奋笔疾书，再看看自己只写了名字的试卷，对比强烈。
前方有些人还在偷偷传答案。
暗号打得各种各样，有敲桌子的，有踢凳子的，有打手势的。
秦风坐在讲台上，咳嗽了一声。
下面的人顿时收敛了许多。
乔野从来不抄别人答案，不会就是不会。
骗人骗己都没用。
乔野把选择题随意蒙了一个答案，就趴下睡觉。
一旁的商江看了他的空白试卷一眼，又低头做自己的题。
下课铃声响起。
秦风让大家交试卷。
过了几分钟，语文老师又拿着试卷进来了，乔野他们又进入了下一轮考试。
语文考完后，一上午就过去了。
乔野和商江中午吃饭都是吃食堂。
两人排在打饭窗口，乔野递进去一张三两的粮票和两毛钱，打了一份红烧土豆排骨、豆干炒肉丝和凉拌海带丝。
商江用了一张二两的粮票和两毛钱，打了一份京酱肉丝、番茄炒蛋和麻婆豆腐。
两人坐在食堂的木桌椅上，闷不作声地吃着碗里的饭菜。
宏博中学食堂饭的饭菜分量足，味道也很好。
“哥你还习惯吗？”
“我在哪里都习惯。”乔野大口吃着烧土豆。
他吃了几天食堂，这道烧土豆简直太对他胃口了。
又粉又糯又挂汁儿。
十分下饭。
就在这时，过道旁边响起一阵打打闹闹的声音，其中一人横冲直撞间不小心撞到了乔野的肩膀，碗里的菜汁溅到了桌上。
还有一些撒在了乔野衣服上，乔野皱了皱眉站起身来。
那人看了眼就无所谓的准备走人。
“道歉。”乔野平静地看着他。
“哟呵，还较上劲了。”那人一脸挑衅。周围不少同学都围上来看热闹。
商江也站了起来，看了眼乔野的衣服，对着那人说：“弄脏了别人衣服难道不应该赔礼道歉吗？”
那人恼羞成怒，抬手就要推商江，乔野眼疾手快抓住他的手腕。
“怎么？不打算赔礼道歉还想动手？”乔野冷冷说道。
那人挣脱不开，又看到周围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感觉丢了面子，不肯开口。
他的朋友见状上前想推乔野，却被他另一只手隔开。
那人被挡得后退两步，他用的力道就很大了，没想到乔野的力道更大，是个硬茬子。
他不敢上前却心有不甘的虚张声势，“小子，听你口音是外地人吧？新来的？知道我们是谁吗？快点放手！”
“你都不知道自己是谁，我怎么知道？”
乔野不屑他的叫嚣，渐渐加重了手里的力道，被捏住的人痛得缩起了身子，只好不情愿地说了句“对不起”。
乔野松开手，拿出纸巾擦了擦手，又擦干净身上的污渍，坐回位置继续吃饭。
那人揉着自己生疼的手腕，看着乔野愤愤道：“小子，你给我等着。”
这几人没讨到好，还丢了人，临走前放下一句狠话就离开了。
周围的同学渐渐散去，这件事就像一颗小石子投入湖中，泛起一点涟漪后又恢复平静。
但让大家都觉得乔野不好惹，连平时最难缠的校霸都败在他手下。
妥妥的另一个校霸呀！
下午接着考物理化学和政治，还用了半个小时考英语。
明年高考会考英语，但只按百分之十计入总分。
英语对乔野来说很轻松，可是分少，没什么用。但物理化学就又成了灾难，他看着那些电路图和公式，感觉头都大了。
而商江则有条不紊地答题，速度又快又稳。
考试终于结束，同学们像是霜打的茄子慢吞吞走出教室，考试耗光了他们所有的精气神。
乔野伸了个懒腰，感觉整个人都快散架了。
第二天成绩公布，不出所料乔野的排名班上倒数第一，在年级里也是倒数。
商江成绩发挥稳定，又是年级第一名。
两个第一名坐在了一起。
商江前面的同学回过头夸赞他：“班长，你是真学霸啊，第一的宝座坐上去就没下来过。”
“对啊，班长，给别人一条活路吧。”
“一个寒假过去大家的分数都有所下降，就你还是几乎考满分！”
秦风皱着眉将成绩单拍在讲桌上，厉声道：“行了，自己平时不努力，还怪别人考得好？你们看看你们考的什么？”
还有这个乔野有点拖他们班后腿了，明天得跟他的家长好好谈谈。
“明天上午九点记得让家长来学校开家长会。好了，放学。”
晚饭的时候，乔野看了看吃饭的乔桥和商辞骁，清了清嗓子。
“爸妈，明天学校开家长会，你们谁去？”
商辞骁觉得家长会真是久违了的几个字，他看着乔野说道：“最近部队拉练，明天有任务，走不开。”
乔桥的工作想什么时候开始都可以，“我去吧，刚好你俩一个班。”
“那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乔野想了想还是给她打了个预防针。
“怎么了？”
“我们昨天摸底考了，所以，你知道的。”乔野看着乔桥说道。
“考砸了？”
“也不能说考砸了，只能说稳定发挥吧。”乔野觉得自己就没考砸过。
商江看了他一眼，最后一名就是稳定发挥？
这是没有下降的空间了，确实稳定。
“商江呢？考得怎么样？”
“也是稳定发挥。”
“第一名？”
“嗯。”
乔桥有些头大，不知道这俩人为什么相差这么多？
好在她不是看重成绩的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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