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萱儿在楚辰怀里,不敢动又睡不着。
小腹处痛得,她脸色胀红。
她有些懊恼的咬了咬唇。
若楚辰被她惊醒,问她要去哪里,她该怎么回答?
如果楚辰睡的是里面,她倒是还可以轻轻下床去如厕。
但问题的关键,楚辰睡在外面。
他个子本就高大,整张床的长度,刚好就是他身体的长度。
这就意味着,如果她要下床必须越过楚辰。
想想自己待会儿要做的事,赵萱儿就害羞得,脸红得像要熟了一样。
今夜,楚辰睡的时候,吹灭了房间里所有烛火。
窗户也被他把窗帘拉上,遮得死死的。
赵萱儿看不到外面的天色,只能心里祈祷快点天亮。
可是,她的祈祷并没有任何用。
小腹处越来越痛,她感觉自己马上就快憋不住了。
尿床和可能被楚辰发现比起来,似乎尿床更让人丢脸一点。
她一咬牙,轻轻推了推楚辰。
见楚辰没有任何反应,她才缓缓退出楚辰怀抱。
楚辰像是在熟睡中,配合的把手收回来。
赵萱儿松了一口气。
她小心翼翼拉开锦被,然后越过楚辰,身体往外移。
好不容易来到床尾,她才小心翼翼往下移。
快贴到楚辰双脚的时候,她把整个身体弓得老高,生怕碰到楚辰让他惊醒。
双脚好不容易平稳站在地上,赵萱儿再也忍不住,踮着脚尖小跑着往外屋去。
她身子不好,平日里都有起夜的习惯。
从小到大,她都习惯在外屋放一个木桶。
小桃也是清楚得很,所以木桶就在外屋。
平日里在家的时候,她的寝房只分里屋和外屋。
里面是睡觉的地方,外面是吃饭的地方。
木桶就放在床边。
每日她还没醒的时候,就有丫头来提着木桶,清扫干净再放回来。
所以,她并没觉得有什么影响。
而现在她所在的寝房,有三间屋子。
里屋,中屋和外屋。
里面是睡觉的,中间是接待其他妃子,和来往的客人了。
虽然楚辰并没有什么妃子。
外屋则是放了桌子和书案。
木桶在窗户下。
赵萱儿从来不觉得,一段那么短的路,她居然感觉远在天涯。
好不容易跑到木桶旁,她却不敢有下一步动作。
这个夜晚真的很寂静。
仿佛轻轻的呼吸声,都扩大了好多倍。
她想了想,硬着头皮坐上木桶。
窸窸窣窣的声音,在这个夜晚被放大,再放大。
她一边解决自己的生理问题,一边竖着耳朵听床上,楚辰的动静。
好在楚辰的鼾声,一阵大过一阵,都没有醒来的迹象。
她重重吐出一口气,重新踮着脚尖回到床边。
她躺回床上,楚辰依旧在打鼾。
她终于放松下来。
不管怎么说,只要他没有发现,那就是好的。
没了不适,她总算闭上眼睛,沉沉睡了过去。
就在她呼吸平稳的时候,楚辰睁开。
眼唇边溢出宠溺的笑容。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赵萱儿要做什么呢?
从她在自己怀里辗转反侧的时候,他就猜到了。
只是不想让赵萱儿太过难堪,他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而已。
他抬起手,刮了刮赵萱儿鼻头。
“萱儿。”
平日里,他怕赵萱儿起疑心,都是叫她王妃。
今夜,叫了一声萱儿,他便再也控制不住。
一掌打在赵萱儿后颈,把她紧紧抱在怀里,亲吻她的耳畔,唇角。
一遍又一遍在她耳边喊着:
“萱儿。”
次日,赵萱儿醒来,只觉喉咙干涩得发疼。
她张嘴想叫小桃,却发现自己一张嘴,嘴角疼的厉害。
她一个翻身从床上起来,跳到梳妆镜前,查看自己的嘴角。
嘴角不知什么时候,破了一块皮。
就在她疑惑的时候,小桃从外面进来了。
手里捧着一件华丽的衣裙。
“王妃,你醒了。”
“嗯,小桃,最近别让厨房做上火的了,我唇都裂开了。”
小桃如临大敌。
“让奴婢看看。”
小桃来到她身边,看着她的唇,心里疑惑得紧。
这不像是上火以后的唇裂啊。
但是唇的确破了。
那这是怎么破了的呢?
见小桃的神色,赵萱儿无奈。
“好了,以前也破过,你交代下去就行了。”
“是,王妃,这是王爷给你准备的衣裙,你快换上,王爷一会儿就来接你了。”
赵萱儿惊讶。
“去哪里?”
“王爷说,他带你出去走走。”
“哦。”
赵萱儿并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她换上衣裙,才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这衣裙,哪里像是出去走走的。
衣裙和配饰那么浓重,根本就是参加宴会的。
她一下站起来,脸色透出惊慌。
“小桃,你有没有听说,王爷今日要去参加宴会?”
此刻,所有人都退下去,房里只剩下她和小桃。
小桃也就没了那么多顾虑。
“没有啊,二小姐,你觉得这衣裙,是去参加宴会的?”
“嗯。”
小桃偏着头想了想才说道:
“应该不会是参加宴会的,毕竟那么久了,王爷从来没带王妃参加过宴会,二小姐,你应该是多想了。”
赵萱儿依旧眉头不展,“是吗?”
既然如此,那为何她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呢?
小桃扯了扯她衣袖。
“二小姐,别想了,还有一支发钗呢。”
赵萱儿恢复心境,重新坐下。
发钗刚刚插上去,一个丫鬟从外面跑进来。
她小跑到赵萱儿身边,恭敬递出手里的盒子。
“王妃,这是王爷让奴婢给你的玉佩,他让你务必戴上。”
赵萱儿打开盒子,一枚玉佩静静地躺在里面。
她皱了皱眉。
这枚玉佩,看起来好熟悉。
见她皱眉,那丫鬟和小桃对视了一眼。
府里所有人都知道,在王爷对王妃好的时候,只要王妃皱眉,下人就要遭殃。
小桃紧张的问:“王妃,你不喜欢吗?”
赵萱儿摇头。
“我怎么觉得这玉佩很眼熟。”
小桃松了口气。
“王妃,玉佩都差不多,王妃已经有很多玉佩了,想必看着熟悉,也是正常。”
“嗯。”
赵萱儿把玉佩拿在手里,仔细端详。
越看,她越觉得一股熟悉感油然而生。
不是因为她玉佩太多。
而是这玉佩里有一根白色的线。
她感到一阵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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