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在这里和我说话就是为了拖延时间,好给你手下争取时间办事?”
宋曦希一歪头:“不然,你以为呢?”
三天前的晚上的陆府,一番彻骨缠绵之后,宋曦希靠在陆乘渊的怀里。
她说:“陆乘渊,在懿德太后寿宴之前,你能不能帮我把春杏的家人找到?”
陆乘渊的指尖卷起她的发丝,轻轻地玩弄着:“春杏?是谁?我吩咐探子去帮你查。”
宋曦希说:“就是宋昔年的贴身侍女。”
这么久的热闹她也看够了,她不打算再留着宋昔年了,宋昔年可以去赎罪了。
陆乘渊了然,她这么做无非是想要让春杏没有后顾之忧,没有家人握在宋昔年的手里,她也不必急着寻死,很多事情便能水落石出了。
“后面你需要探子帮你查什么,只管去吩咐他们去做,他们不敢不听从你的命令。”
陆乘渊手底下的人办事很是干脆利索,很快就将原本被宋昔年扣押在外面的春杏的家人找到并且握在了自己的手里。
……
宋昔年喊道:“哼,没有用的,你就算是把人都抓走了,也得不到你想要的结果!”
宋昔年见事情就快要败露,而宋曦希正一脸风轻云淡、略带嘲讽地看着她,她气的上手就要抓宋曦希的脸。
宫里的主子娘娘们都喜欢戴着长长的护甲,宋昔年若是这一下子抓过去,宋曦希的脸上就要留下好几道血印子。
好在宋曦希躲闪及时,金钊也是出手极快,宋昔年的手还没有举到宋曦希的面前,手腕上就传来了一阵剧痛。
宋昔年怒瞪着金钊:“你,你们好大的胆子,你这个狗杂种,你们这是谋害宫妃!本宫要到皇上面前告你们一状!”
宋曦希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大姐姐你只管去,只看你这宫妃还坐不坐的稳。”
宋昔年知道春杏被抓走之后肯定会被严刑拷问,还有她宫里的那些人若是有嘴不牢靠的,这件事情就会被捅出去。
她当机立断,转身就想要跑。
宫里有狗洞,她可以从狗洞跑出去!
宋曦希哪里会给她这个机会,金钊眼疾手快地挡在了她的面前,宋曦希一把抓住她的衣袖将她扯了回来。
“金钊,你不必上前,今日就让我好好打一顿我的好姐姐,好好出一口我的恶气!”
原主小时候吃了那么多苦,都是宋昔年所害,如今也该还了。
宋曦希拿出了她最是拿手的三件套,薅头发扇耳光扯衣裳。
起初,二人还不相上下,宋昔年因为时常打骂下人,所以更知道打人哪里更疼,更容易让对方没有招架之力。
而宋曦希很少打人,一开始落了下风,可好在她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有早起和陆乘渊练过一阵子,再加上每天晚上和陆乘渊一起做床上运动,一做就是做到后半夜,所以她的体力更好。
打了一会儿之后,宋昔年明显体力不支,宋曦希占了上风,骑在她身上打,将她小时候让自己喝尿吃粪的愤怒全都发泄了出来。
打的差不多了,宋曦希也有些累了,就从宋曦希的身上下来,正好汪公公派人来传话,就将宋昔年给带走了。
……
安庆殿外头,俞明帝和奄奄一息的腰上裹着毯子的老太太懿德太后坐在门口。
面前是陆乘渊和汪公公,还有被打的皮开肉绽的春杏。
俞明帝看着懿德太后的样子劝道:“母后,您还是回去歇着吧,这里有朕来处理就够了。”
懿德太后从鼻孔哼哼出来几句话,众人都听不清楚,苏银灯弯腰低头凑近听了听,随后转述:“太后娘娘说要亲自看看,到底是谁要害自己的性命!”
“抓出来下毒之人,定要将人碎尸万段,大卸八块!”
一旁站着的宫女太监们不禁都缩了缩脖子,十分害怕地看着懿德太后。
懿德太后又哼哼了几句,苏银灯说:“太后娘娘说大家不必害怕,太后娘娘和皇上都是明辨是非的人,不会惩处无辜之人,而真正犯了错误的人,也别想逃脱!”
汪公公将他是如何发现这碗碟上有毒,以及如何查到了春杏的身上都一五一十地说了。
俞明帝看着春杏怒道:“贱婢,你还不从实招来!”
春杏就想要咬舌自尽,可陆乘渊让御医给她用了些能让人身上局部发麻使不上力气的药物,这会儿,她能说话,但是身上和牙齿都没什么力气,就算是咬舌也不能把舌头咬断自尽。
但是,她下半身并没有用药,还能感受到疼痛。
这就是司礼监审问犯人常用的招数。
春杏含糊不清地说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春杏还在苦苦支撑,正在此时,宋曦希带着人走了过来。
陆乘渊看着头发像是鸡毛掸子,一身战损的宋曦希愣了一瞬。
苏银灯瞧见她这个模样也是一怔,她嗤笑一声,就宋曦希这个样子,陆乘渊不嫌弃才怪!
就算是一开始觉得新鲜,可时间长了,宋曦希总是这么疯疯癫癫的,她不信陆乘渊还会对她一直这么有耐心。
可没想到,当她转头去看陆乘渊的时候,却是看到陆乘渊正一脸宠溺地看着宋曦希,大掌温柔地整理着她的衣衫,修长的手指插进她的头发中帮她整理头发。
他语气温柔:“疼不疼?”
宋曦希舔了一下唇角的血:“嘶,疼,但是很爽!打架就是痛快!”
经过这次战斗,宋曦希知道了自己打人的弱项,以后,还是要勤练左勾拳和下勾拳!
宋曦希看向不肯说出真相的春杏:“春杏,你就实话实说吧,你的家人如今都被接出来了,你看看右边。”
春杏费力地抬头,看到右边的亭子里坐着两个大人和一个小孩儿,正是她的父母和妹妹。
“如今证据确凿,你若老实交代,可以不连累你的家人。”
春杏看着自己的家人,眼中满是眷恋,她自从跟在宋昔年身边做了太多的坏事。
一开始给别人下药去毒害别人的时候,她还会愧疚、不安、害怕,可做着做着,她竟是慢慢地习惯了,无论是帮宋昔年教训人,还是帮宋昔年杀人,她的心里都是毫无波澜。
宋曦希继续劝她:“春杏,你好好看看你的家人,若是我们不把他们接出来,他们怕是也要被宋昔年给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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