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会是谁呢?

    嘟,嘟嘟。

    急促的电话铃声,从客厅内的案几上传来。

    那是隋君瑶的私人电话。

    她来不及多想,快步进屋拿起电话,放在耳边:“我是隋君瑶,请问哪位?”

    “是我。秦宫。”

    秦宫那辨识度颇高的清冷声音,自电话内传来:“隋君瑶,我现在才看清你。无论嘴上说的多好听,流的泪水再多。也只会用这种拿不上台面的手段,来打压你口口声声,说爱的那个人。”

    什么?

    隋君瑶愣了下,问:“秦宫,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装!有意思么?隋君瑶,我就不信,你每天早上不会看报纸。”

    秦宫冷冷地说:“要么就是你的眼睛瞎了,才看不到今天的群众日报、地方板块所刊登的那篇文章。还要我给你念诵一下吗?标题就是浪费财政养草,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啊?

    隋君瑶这才明白。

    粉面一沉,低声喝道:“秦宫!你以为那篇针对南征的新闻,是我的手笔?”

    “不是你的手笔,又是谁?”

    秦宫说:“除了你们这群白眼狼之外,还能有谁会在群众报社上,刊登李南征养草的事?你不会想把这口锅,推给颜子画吧?虽说她不是什么好东西,却也不屑用这种手段!你还要不要把锅,甩给锦绣乡的那些干部?他们可能连群众报社的门朝哪,都不知道。”

    隋君瑶沉默。

    因为她觉得,秦宫说的没错。

    除了燕京李家、刚去长青县的颜子画,和锦绣乡的干部之外,就再也没有第四个人(势力)为了个小小的副科副乡长,把这件事捅到群众报社了。

    “这肯定是欣然做的事!”

    隋君瑶心思电转:“登报这种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却很敏感。更等同于把我们和南征的矛盾,彻底的曝光。无论是优柔寡断的北战,还是情商不高的西进,或者是八面玲珑的逸凡。他们三个真要做这种事,肯定得经过我的同意。唯有现在对南征恨之入骨的欣然,才敢背着我先斩后奏。”

    秦宫在那边追问:“怎么,心虚、理亏不敢说话了?”

    “我有什么心虚,有什么理亏的?”

    隋君瑶嗤笑:“这件事,就是我做的!那又怎么样?你能把我怎么样?我既然得不到他,那我就会毁掉他。”

    气势汹汹来兴师问罪的秦宫——

    “算你狠。”

    秦宫丢出这三个字后,结束了通话。

    隋君瑶却没有出一口恶气的意思,依旧是冷着脸,拨号:“欣然,你来老宅一趟,我有话问你。”

    她还没有放下电话,就看到于欣然左手拎着豆浆油条,右手拿着电话,没事人那样的从门外走了进来。

    隋君瑶给她打电话时,于欣然刚好来到老宅门口。

    “大嫂,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于欣然走进客厅内,把买来的早餐放在案几上:“我特意从胡同口买的,趁热吃。”

    “欣然,我问你。”

    隋君瑶没看早餐,而是把报纸递到了她的面前:“这上面那篇副乡长种草的新闻,是不是你找关系发表的?”

    “是啊,怎么了?”

    于欣然眼神飘忽了下,语气轻松:“那个败类不但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更是故意祸祸经济困难的乡镇财政,浪费那么大一片的良田。这种人做出的丑陋事,不该被曝光,遭受千夫所指吗?要我说。”

    要她说什么?

    啪!

    那份被隋君瑶握在手里的报纸,就狠狠抽在了她的脸上。

    这是隋君瑶第二次打于欣然。

    也是她来到李家后,第二次对弟弟妹妹动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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