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子画——

    抬手揉了揉生疼的良心,打开了那份复印件。

    会议记录里,写的明明白白。

    李南征说通过去东洋的商人,反馈回来的消息,分析出了他们可能会需要蒲公英,这种原材料。

    因此。

    李南征再三恳请锦绣乡,能接管那片蒲公英海。

    结果呢?

    “说我,不向上汇报!呵呵。”

    等颜子画飞快的看完后,李南征嗤笑:“早在两个月之前,我就实名举报了郝仁贵,在锦绣乡某些人的协助下,骗取了省农业厅下发的一百多万补助金了。结果呢?我他娘的遭到了打压,也没谁管我!直到现在,郝仁贵等人依旧逍遥法外。颜子画,你告诉我!你来到长青县后,过问过这件事吗?”

    颜子画——

    “你们这些人,除了为了自己、自己的家族利益,整天勾心斗角,踩低捧高!有坏处就躲,有好处就扑之外,能做多少正事?”

    李南征微微眯眼,蔑视颜子画:“整天看电视,看报纸,看的什么?是不是只关注,和你们利益有关的事?却不会理睬某些新闻中,藏着东洋有可怕的流感病毒肆虐、西药失败后,可能得用中药等等信息。却有脸,来指责我不如实汇报给你们,说我独吞功劳。”

    颜子画——

    嚣张的气焰啊,再也没有半点。

    “要不是我分析出这些,努力保住那片蒲公英。呵呵,其实你们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最多事后,后悔怎么没想到这一点,白白浪费了一大笔钱。”

    李南征更加直率的问:“颜子画!你信不信,等买家走后,马上就有人跳出来,摆出各种恶心的嘴脸!要求我把这笔钱归还乡里,甚至县里?而你!就是这种恶心嘴脸中的一员。”

    颜子画——

    她不得不承认,李南征说的很对。

    可是她做梦都没想到的事,随后发生了。

    李南征竟然张嘴,呸的一口口水,吐在了她的脸上。

    骂道:“一群恶心货,脸呢?”

    颜子画——

    脸色瞬间涨红,眼里徒增疯狂的杀意,心口更是剧烈的起伏。

    吓得开车的季如,牙齿都在打颤了。

    李南征却毫不在意。

    只是厉声说:“那片蒲公英,是我保住的!如果不是我竭尽全力,它们早就被你们这些,骂我是浪费财政养草的‘正义者’们,给铲除了。是我当作拉扯孩子般,来精心照顾它们的。因此卖的每一分钱,你们都别想得到!如果敢硬抢,老子就算闹到天东第一的案头上,也在所不辞。”

    颜子画用力咬住了嘴唇,抬手默默地擦了擦脸。

    李南征拿过了文件夹。

    他还得拿这东西,去砸别人呢。

    远比板砖好使啊。

    起码拿板砖砸了颜子画,后果会不堪设想。

    但用这玩意砸颜子画,却几乎没什么隐患。

    更能节省成吨的口水——

    车子停下了。

    季如颤声说:“子、颜县长,到了。”

    低着头,脚趾不住抠鞋底的颜子画,抬头看向了车窗外。

    却愣了下。

    因为仅仅是一个晚上没见,几乎一望无垠的蒲公英海里,到处都闪烁着醒目的红色!

    她下意识的,问开门下车的李南征:“那些红色的,是什么?”

    “是红色绸缎条。”

    李南征下车后,欠身满脸恭敬地样子,给颜子画解释道:“我们精心培育的蒲公英,那可是国际知名的品牌!哦,我们的品牌还没来得及注册,但名字就叫‘锦绣蒲公英’。我们的锦绣蒲公英,当然得和野生蒲公英,有所区别。起码在包装这块,就得显得高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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