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糙,古代的怡红院,好像也没这么开放吧?”
在群雄呼哧、群雌嗯嗯的交响乐中,李南征大开眼界之余,再也不紧张了。
最西边门朝南的那间客房,是整个旅店的“至尊”,占地面积最大,装修最好,房价当然也最贵。
占地面积足足四个半平米——
进门就是床,床宽一米半、长两米,外加一个15平米的洗手间和浴室。
看着这狭窄的长条形空间,李南征有些傻。
“两面墙,都是红砖砌成的实体墙,隔音设施好。”
“等会儿就算我喊破喉咙,门外的人也听不到。”
“别的房间,全都是板子隔开的。”
“而且墙上没有墙纸,也没有淋浴和马桶。更是两个房间,共用一个窗户。”
“这个房间虽说没有前后窗,西墙却开了窗,能独览野外的风景。”
“虽说没有风扇,更没有空调,很容易出汗。”
“但嗯嗯时如果不出汗,那就等于做菜不放盐。”
“总之,我对这个房间超级满意。”
盘膝坐在窗下的女人,把叼着的香烟,掐灭在了小方桌上。
这张小方桌,当然也是放在床上的。
上面摆放着几个罐头,有午餐肉也有鱼罐头还有水果罐头,花生米乃至一包榨菜丝。
一瓶五粮液,两个酒杯几瓶矿泉水。
一盒香烟,一个烟灰缸。
小方桌的北边,还放着把带扶手的椅子,上面有个帆布包。
炕上摆小方桌很正常,摆上一把椅子,就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了。
也不知道为啥,李南征看到这把椅子后,腮帮子哆嗦了下。
随即看向了女人。
她秀发披肩,面容精致,嘴儿通红。
黑色睡衣,材质有些漏风。
搞得若隐若显的,一看就知道真空包装。
但偏偏穿着长筒黑丝,脚踩红色细高跟皮凉鞋。
“关门,上来,愣着干嘛呢?”
女人媚眸流转,轻启朱唇,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既来之,则安之。
李南征抬脚上炕,关上了防盗门,顺势反锁。
女人的眸光,立即闪烁了下:“那晚,我听你和秦宫谈起我时,喊我画皮?”
李南征站在床上,抬手试着够了下天花板:“嗯。”
“尽管我知道,你给我起的这个外号,带有明显的侮辱性。不过,我喜欢。”
女人说:“以后我们单独相处时,你就喊我画皮。这样,我就会感到些许的安全感。”
“好。”
李南征趴在窗前,看向了外面。
野外没有灯火,漆黑一片。
却有细细的雨丝,从夜空内悄悄地降落。
“你知道吗?我现在,其实很怕。”
画皮说着,慢慢地伏在了他的背上,轻声说:“因为我很清楚,在我踏上这一步后,就再也没有了后悔的余地。我的灵魂上,就会烙上‘荡妇’两个字。”
呵呵。
李南征笑了下:“其实,你可以不走这一步的。决定权,始终牢牢掌控在你自己的手中。关键是,我也不想和你发生这种关系。”
“我虽然很怕,但却更向往。”
画皮开始轻颤的娇躯,以及手上的动作,足够证明她说的是心里话。
李南征没说话。
“我,忍不住了。不,不喝酒了。”
画皮缩回手,转身走到了椅子前,拿起上面的帆布包。
把带着黑色项圈的遛狗绳,丢到了他的腿边。
“戴上。”
她的声音忽然变冷,坐在了椅子上。
红色细高跟抬起,搁在椅子扶手上,挥舞着小鞭,颤声厉喝:“狗奴才!滚过来。”
狗你妈!
始终看着窗外的李南征,暗骂了句。
慢慢地转身,看着双眸放光的画皮,心底也有邪恶的小火苗,迅速的冒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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