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征呆住。
那张画皮还想作妖——
被李南征一把抓住头发,按在了脚下。
“我这个糟老头子,就算神经再大条,也能隐隐看出你可能喜欢南征了。你看南征时的眼神,和看北战、西进他们俩时,完全不同。我怕看错了,就做了个实验。”
隋君瑶大哭的喊道:“那年中秋节的晚上,我郑重说出要给你找个人家的问题时,你的第一反应就是看南征!然后才坚决的说,不肯再嫁人!”
李南征听到这儿后,只觉得脑袋好像被驴,给狠踢了一脚那样。
嗡嗡地响。
纯粹是潜意识的本能,让李南征能断定,隋君瑶哭着喊出来的这番话,就是爷爷临终前留下的遗书。
“南征!这是爷爷的遗书。”
隋君瑶放下遗书,声音沙哑的哭着说:“我喜欢你。从你在窑子里抱起来的那一刻,我就喜欢上了你。”
爱一个人,却不能说出口的那种感觉,简直是太难受了。
随着这种难受积攒的越多——
不在难受中爆发,就在难受中变态!
现在。
本打算找到最合适的机会,把这张牌再打出去的隋君瑶,遭受到原则性的刺激后,什么都顾不上了。
她哭着。
抬手用力揪着自己的秀发。
对李南征,肆意倾泻着那些心里话:“南征!我喜欢你,我偷偷喜欢了你,足足六年之久!可你总是察觉不到!宁可去调戏那些,骂你是小流氓的小姑娘,也不用爱的目光看我一眼。”
李南征呆呆的听着。
双眼没有焦距。
那张被他踩在脚下的画皮,也不作妖了。
爬起来把耳朵,凑在了电话上。
“你不用色色的目光看我,我心里好难受,更生气!我才和你对着干,把曹逸凡收到了咱家!我就是全力培养曹逸凡,给你造成危机感。我就是要你产生危机感后,来巴结我。”
隋君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说:“可你太倔犟了。宁可离开这个家,都不肯用男人的目光,看看我的脸蛋,看看我的身材,看看我的脚!我为什么在家也化妆,总喜欢穿开叉旗袍?总喜欢穿拖鞋?就是给你看的!李南征,你真没种!放着家里的漂亮娘们,不但不敢偷吃,看都不敢看。”
李南征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脑海中却浮上了隋君瑶的样子。
是从没有过的清晰!
他一直以为,隋君瑶在家轻点朱唇,是女人普遍的爱美心。
她喜欢在家总穿旗袍,就是她超级自恋自己的好身材,为此还开玩笑说过大嫂真臭美。
她总喜欢精心涂抹脚趾甲后,踩着小拖鞋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就是因为穿着舒服。
现在他才知道——
不敢直言喜欢他的隋君瑶,仅仅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才在家里这样穿着打扮。
“南征,我喜欢你,你回来好不好?”
隋君瑶歇斯底里的哭泣过后,渐渐地恢复了理智。
哽咽着说:“现在,曹逸凡自己走了。欣然,也去陪爷爷了。我自己在家,真的好孤独,好害怕。你回来,我会把咱们李家和我自己的资源,全都砸在你的身上。至于咱们的孩子,我也仔细考虑过了。我会找一个男人假结婚,让那个孩子名正言顺的出世。”
脑子嗡嗡的李南征,没有丝毫的反应。
“至于你的婚事,我也有了最佳人选(宫宫)。不过有人替你说媒了,我必须得征求下你的意见。”
隋君瑶情绪越来越稳定,不再哽咽:“欣然出殡后,爷爷很多的故旧前来安慰我时。孟家的老爷子对我说,他受女方所托。如果你能回来的话,马上就给你做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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