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这大半年来,即便我忍辱负重,却依旧没能拿到他的犯罪证据。”

    “李乡长,我觉得您能帮我,把这俩个畜牲扳倒!”

    “因此我犹豫再三,才给您打电话寻求合作。”

    “我愿意给您当卧底。”

    “只要您能帮我丈夫报仇,确保我儿子的安全。别说让我伺候您了,就算您把我当婊子送人,我也没有意见!”

    胡锦绣说到最后时,声音里带上了哭腔。

    李南征,是她能否报仇、并安全找回孩子的唯一希望。

    颜子画满脸的怒气。

    别看这张画皮自私,贪婪,更霸道。

    但那也是针对圈内人。

    普通老百姓手里的东西再好,她也绝不会动心。

    尤其听不得普通老百姓,被权贵恶霸之流欺压的事!

    呵呵。

    李南征却笑了下,语气淡淡:“胡锦绣,我怎么知道你说的这些,不是郝仁杰的安排呢?”

    “李乡长,我和您说件事,您就知道了。”

    胡锦绣吸了下鼻子,说:“蒲公英大卖后的次日晚上半夜,我在卧室内,听到郝家兄弟的对话。”

    嗯。

    李南征说:“你继续说。”

    “他们说——”

    胡锦绣缓缓地说:“郝仁贵曾经在那个傍晚,打过新来的颜县长的闷棍。要不是您及时打电话,颜县长肯定会被郝仁贵给糟踏了。郝仁杰还说,他给您送了十万块,才封住了您的嘴。还说,颜县长被打闷棍的当晚,是住在您家的。”

    ——————

    画皮知道是谁打了她了。

    祝大家傍晚开心!

    究竟是谁打了自己的闷棍这件事,就像一根刺,扎在颜子画的心里。

    特难受!

    可知道谁是主谋的李南征,却偏偏守口如瓶的不告诉她。

    即便她贱嗖嗖地盛赞他好棒棒时,趁机询问究竟是谁打了她的闷棍,这厮都不说。

    气得她牙痒。

    真想一口——

    现在,她却从胡锦绣的嘴里,轻松知道了那个人是谁!

    “郝仁贵?”

    “郝仁杰!”

    “呵呵,这两个砸碎玩意,竟然敢对老娘下黑手。”

    “还有你这个狗东西,也不是什么好人。都把老娘搞翻了,却依旧帮他们打掩护。”

    颜子画银牙咬唇时,看向李南征的媚眸中,有危险的光在闪烁。

    李南征清晰感受到了。

    抬手就是重重一巴掌下去——

    那个谁就娇哼一声,匍匐在地。

    再也没有了针扎般的感觉后,李南征心情愉快好了许多。

    对电话那边的胡锦绣说:“嗯,我相信你是真心的了。你先和他们虚与委蛇着,等我仔细考虑过后,再找你当面聊。”

    “好的,那我等您。以后有什么新消息,我随时向您汇报。”

    胡锦绣也很清楚,李南征得慎重考虑下,乖巧地答应了声后,结束了通话。

    李南征知道,她打来的电话,就等于给郝仁杰判了死刑。

    尽管。

    郝仁杰绝不敢对画皮有什么歹意。

    但谁让郝仁贵,是他最亲的弟弟呢?

    就凭这张画皮的阴毒属性,如果没把郝家兄弟灭族,那都是沾了法治社会的光!

    不过很明显。

    颜子画再怎么想把郝家兄弟灭族,也不会马上采取行动。

    谋定而后动的基本功,她还是有的。

    只是哼哼着,让李南征说说他和郝仁杰之间的交易。

    事到如今,李南征也没必要再隐瞒什么。

    就把整件事的经过,全都给她如实讲述了一遍。

    最后。

    他说:“郝仁杰给我的那十万块,我已经让人匿名捐给了慈善机构,留下了相关的票据。而且周五那天,我和郝仁杰在他的办公室内摊牌时,也把这件事和他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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