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叔这么下去也不是事啊,你看他们把屯子搞的乌烟瘴气的,照这么下去到春耕的时候,能剩下几个有力气干活的。”
几乎是三天一小会,五天一大会,还要人们早请示晚汇报,基本上这一天一天就没别的事了,汪富带着他那几个狗腿子,天天在村里转悠,路上过条狗都能被训斥半天。
“是呀,可我也没办法啊,乡里耿书记知道吧,前几天也被人举报了,虽说被县里的人保了下来,不过我听说也要被下派到村子里当驻村干部了,就是还没确定好是哪个屯子。”
杨大壮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十分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杨叔,前两天浩宇哥过来,说还想弄点粮食,可现在这个情况……”
“这件事情过几天再说吧,现在去县里得有正当理由,这帮子人查的太紧了,实在不行就等春耕开始,去县里拉农资的时候。这些年弄不到不也照样过来了,还差着一个月咋地。”
杨大壮摇了摇头说道,这话说的真没把苏尘当外人。
“锵!锵!锵!”
“快来人啊,野猪进村了!”
“锵!锵!锵!”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锣声,紧接着就听到有人大声喊叫了起来。
“野猪进村了,快点去看看。”
听到这个声音,杨大壮脸色骤然变得十分难看,急忙从屋里冲了出来,抄起靠在墙边的一把锄头就冲了出来。
与此同时,听到锣声的村民也从家里冲了出来,辨别了一下方位,同时朝着村口跑了过去。
苏尘也没有犹豫,紧跟在杨大壮身后,还没走到村口,就听到了一声惨叫,紧接着就听到有人大声呼喊救命。
苏尘不由加快了脚步,同时将背包里的弓箭拿在了手中。
当他们来到村口的时候,就看到七八个手拿火把的年轻人排成了一排,在他们不远处十几头野猪正吭哧吭哧的四处乱窜。
“好大的野猪,这不会是野猪王吧!”
距离野猪还有三十来米的时候,苏尘的意识已经笼罩了全场,一头将近四五百斤的大野猪呈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
砰!砰!砰!
几名冲过来的民兵看着远处的野猪,不由分说扣动了扳机,步枪冒出一道道火舌,但因为天色太黑,再加上野猪乱窜,机枪下去,竟然没有打死一头野猪。
受到惊吓的野猪朝着人群冲了过来,吓得几个人扔下火把撒腿就跑。
不能让野猪冲进人群!
弯弓搭箭,双臂用力,那把两石的硬弓被苏尘拉成了满月,右手松开弓弦,利箭嗖的一声射了出去。
在意识笼罩之下,所有的野猪无所遁形,简直比用眼睛看的还要真实准确。
“噗!”
利箭直接射中了一头野猪的眼睛,然后深入到了野猪的脑袋里面。
嗖!嗖!嗖!嗖!
接连四箭射出,又有四头野猪应声倒地,不过那头野猪王显得更加疯狂,径直的朝着苏尘这边冲了过来。
“小苏同志小心。”
连续拉弓射箭,让苏尘两条胳膊感到有些酸麻,不过看到野猪王朝着自己冲了过来,他急忙再次搭上一支利箭,用力的拉动弓弦,利箭嗖的一声射了出去。
砰!
因为手臂微微发抖,让利箭失去了准头,正好射在了野猪的脑袋上。
这些野猪常年生活在松林里面,身上裹满了松油还有一些泥土小石子啥的,整个身上就像是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盔甲,利箭射在野猪的脑袋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却没有给野猪带来多大的伤害。
野猪王停顿了下来,用力摇晃脑袋试图把脑门上的利箭甩掉。
深吸了一口气,苏尘再次拿起一支利箭,拉动弓弦瞄准之后松开了右手。
噗的一声,这一次利箭顺利的射中了野猪的眼睛,两尺多长的箭杆仅仅留下了不到一半在外面,野猪王咆哮着在地上不断翻滚。
这个时候有几个村民拿来过年剩下的鞭炮,点燃后对着野猪扔了过去,噼里啪啦的声音吓的那些野猪慌忙逃出了村子。
“太好了野猪被打跑了,刚才真是太危险了。”
“都别愣着了,杨翠山受伤了,快点拿火把过来,看看伤得怎么样。”
就在众人高兴的时候,一个声音从远处的黑影中传了出来。
几个人举着火把跑到近前,顿时被杨翠山的伤势给吓了一跳。
杨翠山的样太惨了,一条腿扭曲着压在身下,腹部的棉衣被野猪撕掉一大块,大量的鲜血不断从那道一扎多长的伤口处流淌出来,人们试着呼喊了几声,陷入昏迷的杨翠山根本没有回应。
“快点把他送乡医院,不然命就保不住了。”
“咱们这离乡医院三十多里地,我估计到半路人就坚持不住了。”
“那可怎么办啊,杨村长你快想想办法。”
看着杨翠山的惨状,众人七嘴八舌的吵吵了起来。
此时此刻杨大壮也是没有一点办法,只能命人快点去套牛车,又派人去喊杨翠山的爹娘。
摇晃了几下胳膊,酥软的感觉慢慢消失了,苏尘凑到了近前,低头观察了一下杨翠山的伤势。
在意识笼罩之下,杨翠山腿上断裂的骨头竟然清晰的呈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同时一套完整的救治方案也快速的整理了出来。
“杨村长我在家里学过一些急救措施,可以帮忙给翠山哥止血缝合伤口,另外我听说牛棚里住着的老爷子是京都医科大学的副院长,我们可以请他过来帮忙救治翠山哥。”
“真的吗,太好了你们几个搭把手,把翠山抬回家,你们两个快点去牛棚,务必把赵同志请过来。”
“杨村长这不好吧,那个家伙可是坏分子,我们怎么能让一个坏分子……”
“你他妈的这是在放屁,杨二歪要不是看在你爹的面子上,老子就抽你几个耳光,平日你跟着汪富他们胡闹就算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胡闹,你想看着翠山死吗,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这个时候充分展现出了杨大壮在村子里的威信,看到他发火了,刚才出言反对的那家伙立刻闭上了嘴巴。
“杨村长你找些棉线,放在开水里煮一下,我先把伤口清理一下,翠山哥这伤口太深了,不缝合的话这血根本止不住。”
让人把杨翠山放在屋子里并排的两张桌子上,然后苏尘就把多余的人都赶到了门外,这才找来了一些高度白酒。
按理说伤口清洗不能用酒精,因为酒精的刺激会让伤者感到剧烈疼痛,可现在这个时候到哪里找盐水,村里连个赤脚医生都没有。
杨翠山的父母站在一旁,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想要近距离看看儿子的伤势,又担心打扰了苏尘,只能眼泪汪汪的站在那里不住的抽泣。
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一包银针,手法娴熟的将一枚枚银针扎在了伤口周围,以来可以缓解疼痛,二来可以有效的起到一个止血的作用。
一点一点的把伤口清洗干净,这时候杨大壮的棉线也煮好了。
在碗里倒上了一些酒,点燃之后苏尘又把棉线在火焰上炙烤了一下,这才开始缝合伤口。
看着苏尘一针一针的给杨翠山缝合伤口,杨大壮忍不住咧了咧嘴。
“杨村长赵同志来了。”
听到村子里有人受伤,赵德政没有推脱,穿上衣服就跟了过来,当他赶到的时候,正好看到苏尘在给杨翠山缝合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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