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是傅砚礼的助理,告诉他就等于是告诉了傅砚礼。
阮梨想要尽量减少与傅砚礼的接触,自然不会把这事告诉许明。
“没事。”她摇摇头,并不打算多说什么。
许明看出她不想说,也就没有继续追问。
但把阮梨送回梨海湾后,他立刻把这件事汇报给了傅砚礼。
“我之前已经交代过邱萍,让她多关照一下阮小姐,可是她……”
“先不插手。”傅砚礼沉声打断他的话,语气听不出喜怒:“看阮梨自己怎么处理。”
“是。”许明识趣地应了声,没再提这件事。
阮梨十一点准备睡觉时,傅砚礼还没回梨海湾。
想着他应该还在和沈凝雅约会,那股熟悉的心痛感又袭上来。
她将头埋进被子里,尽量不让自己去在意这件事,可好不容易睡着后又梦见了傅砚礼。
梦里都是关于小时候的记忆碎片,让她整晚都睡不安稳。
早上醒来,身边的床单整整齐齐,完全没有被人睡过的痕迹。
傅砚礼一夜没回。
这一整晚,他都和沈凝雅在一起吗?
阮梨收回视线,压下心里的难受,匆匆吃完早餐就赶紧去了公司。
和她之前预想的一样,刚到公司,邱萍就又开始找她的麻烦。
先挑刺昨天的报告做得不好,又说今天要去外地出差,让她立刻订机票和酒店,还提了一大堆挑剔的要求。
阮梨想看看邱萍到底要做什么,也就都忍了下来,赶紧先把工作的事情安排好。
上午十一点,邱萍带着阮梨和助理一起登上了去隔壁省的飞机。
这次他们要见的是一个俄国公司的老板,如果可以和对方谈成合作,对阮梨所在的公司的发展会有很大好处。
但即使他们公司已经被傅氏收购,出门在外都打上了傅氏的名号,但对方依旧不太买账。
当天晚上,阮梨三人就直接吃了闭门羹,对方甚至都不愿意跟他们见面。
邱萍在傅氏分公司的时候顺风顺水,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自然非常生气,并把怒气都发泄在阮梨身上。
“事先没跟对方沟通就让我过来,浪费时间金钱不说,还影响工作效率。”
邱萍一进入酒店房门,就开始对着阮梨吼起来:“阮梨,身为老板秘书,你就是这样处理工作的吗?”
跟着后面进来的阮梨听到这句话,顿时觉得可笑。
“邱总,出差的事是你临时决定的。”她站定,面无表情地看着邱萍。
“你没有事先通知我这个安排,这才导致和对方接洽不顺利,怎么能怪我?”
如果是其他老板,她作为一个秘书,偶尔背背锅也能忍,毕竟职场上就容易受委屈。
但既然明知道邱萍是在故意针对折腾自己,阮梨要是再忍下去,那就真成了任人揉捏的软包子了!
邱萍一听她这样说,气得血压都升高了。
“阮梨,这是你跟老板说话的态度吗!”
邱萍转身瞪着她,表情有些狰狞:“你还想不想干了!”
“邱总想要开除我吗?”阮梨依旧冷静地看着她:“可以,给够赔偿我就走。”
邱萍当然想要开除她,可想到自己在调来之前许明嘱咐的那些话,又只能将这个想法压下去。
“出去,我不想看到你。”邱萍白了她一眼,直接赶人。
阮梨也不想跟她待在一起,一听这话,立刻转身出去。
“邱总,为什么不把她开除?”一旁的助理不解地问她:“这种人留着也没用。”
“你不懂就闭嘴!”邱萍烦躁地瞪了助理一眼,边往里走边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阮梨原本是和邱萍的助理住一起,但发生这样的事,她想一个人静静,最后重新给自己订了一间房。
正准备洗澡休息时,房门突然被敲响。
阮梨疑惑地走到门口,透过猫眼往外看了一眼,发现站在门外的竟然是许明。
她打开房门,不解地看着他:“你怎么在这?”
许明是傅砚礼的助理,他出现在这,那是不是说明傅砚礼也来了这里?
想到这个可能,阮梨握着门把手的手紧了一下,心情复杂。
果然,下一秒就听到许明笑着说:“阮小姐,老板也住在这家酒店,让我请您过去。”
“知道了。”阮梨虽然意外,但也没多问其他的,拿上手机就跟着他进了电梯。
为了查清楚阮家的事情,她现在只能听从傅砚礼的安排。
傅砚礼这样的身份,自然不会住像她这样的普通房间。
进电梯后,许明直接带着阮梨到了顶楼的总统套房。
房门虚掩着,阮梨跟着他走进去,发现装修豪华的套房里除了傅砚礼以外还有一个男人。
两人各自坐在一个沙发上,脸上有着浅浅的笑意,似乎聊得很愉快。
“过来。”傅砚礼看到阮梨,放在膝盖上的手指轻勾了勾,语调慵懒。
阮梨刚刚走到他面前,正想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傅砚礼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拽到自己腿上坐着。
阮梨有些慌了。
这里除了他们俩,还有一个陌生男人,傅砚礼怎么能这么大胆!
阮梨没办法反抗,下意识想去看看那个陌生男人是什么表情,却在看清对方的长相以后直接愣住。
这人竟然是刚才拒绝见她和邱萍的那位俄国老板!
对方看到阮梨也愣了一下,再看到她和傅砚礼亲昵的举动,瞬间了然。
“傅总艳福不浅啊。”安德烈端起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笑着调侃道。
他说的中文,虽然不是很标准,但他们能够听懂。
“还行。”傅砚礼淡淡地应了句,看向怀里的阮梨:“你现在跟他谈谈生意?”
阮梨这会儿已经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听到这话,轻轻摇了摇头。
“不用,现在是你们聊天的时间,生意明天再谈也行。”
她说着,抬头看向安德烈,说着标准流利的俄语:“安德烈先生明天应该愿意给个机会吧?”
她一向很懂分寸。
虽然傅砚礼看似是在给她制造机会,但如果真在这个时候谈生意,安德烈肯定会不高兴。
与其现在得罪他,不如争取一个明天的机会。
安德烈没想到她的俄语说得这么好,不过短暂意外过后,他就明白了阮梨的意思。
看在傅砚礼的面子上,他自然不会拒绝。
“当然可以。”安德烈也开始说俄语,并笑得很开心:“傅总的女朋友想得真周到。”
他的一句“女朋友”成功让阮梨和傅砚礼的脸色一变。
还没等阮梨开口解释,傅砚礼先回了一句。
“不是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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