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知道巴泽尔这样的人不会真的对自己说实话,所以对于他说的计划,她保持着半信半疑的态度。
“我可以跟你合作,但你必须帮我找到火灾的真相,越快越好。”
阮梨看着巴泽尔,直接提出了自己唯一的要求。
她一直都知道这件事很危险,所以之前苏婉卿说要帮忙查的时候,阮梨拒绝了。
阮梨相信苏婉卿说的,他们一家都跟当年的火灾没有关系。
既然没有关系,那就没必要把他们扯进这件危险的事里。
至于巴泽尔,阮梨看出他是个很危险的人,也知道他做的事很危险。
跟他合作,阮梨可以毫无心理负担地将他扯入这样的危险中。
“可以。”巴泽尔答应得非常爽快,然后转头看了眼之前假扮他的年轻男人。
“莱维,把东西给她看看。”
莱维点头应了声,立刻将早就准备好的资料递给阮梨。
在看清楚里面的内容后,阮梨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拿着资料的手用力收紧,纸张都被她捏皱了。
这份资料上清楚写明,当初花钱指使阮鸿俊放火的人有两个。
一个是她一直怀疑的傅老爷子,另一个则是沈凝雅的爷爷,沈家上一任家主!
难怪傅老爷子一定要傅砚礼和沈凝雅联姻,原来不仅是事业上的利益,还是因为他们两家守护着共同的秘密。
如果这样的丑闻被爆出来,那傅家和沈家就算不死,也得元气大伤!
“这只是一部分的资料,还有一部分我没找到。”
原本盘在巴泽尔肩上的蛇爬到了他的怀里,他一边轻轻抚摸着一边说。
“什么时候你把我想要的东西拿到了,我就什么时候把剩下的给你。”
直觉告诉阮梨,巴泽尔手上其实已经有了齐全的资料,这么说只是想要威胁她拿到那个东西。
但这对阮梨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只要能拿到证据,让她做什么都行!
“好。”她对着巴泽尔点点头,两人就这样达成了合作。
又商量了一些行动的具体细节后,阮梨就打算离开。
巴泽尔要跟她一起走,甚至还硬要把那对翡翠耳环送给她。
“无功不受禄,这么贵重的东西不属于我。”阮梨一边拒绝一边往外走。
巴泽尔毫不在意,迈着长腿追了上去:“就是个便宜的小玩意,哪里贵重了?”
“这东西还比不上你之前请我吃的一根油条,你要是不要,我就把它扔了。”
有钱人都这么任性吗?
管这一千五百万拍下的东西叫便宜的小玩意?
阮梨很是无奈,直接回了一句:“那你就扔了吧,反正我不会要。”
结果巴泽尔听到这话,还真直接将装着翡翠耳环的圆形首饰盒往旁边一摔。
一千五百万的东西,说扔就扔了。
盒子在地上滚了滚,然后停在了一双脚的旁边。
阮梨的视线随着盒子落在了那双脚上,然后缓缓上前,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既然傅家是这场拍卖会的赞助方之一,拍卖会又是在天辰礼宴举办的,阮梨很清楚,在这遇到傅砚礼并不稀奇。
所以短暂愣了两秒后,阮梨回过神,装作没看见傅砚礼的继续往前走。
除了司机林叔,傅砚礼还一直有派人暗中保护阮梨,自然知道她今天来参加拍卖会的事。
但刚才在拍卖会场上,他找了好几遍也没找到她的人。
他还在想着阮梨是不是已经走了,没想到这会儿竟然碰上了。
只是,除了阮梨以外,还有一个他讨厌的男人。
在阮梨快要越过自己离开的瞬间,傅砚礼突然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然后抬眸看向紧跟在她身后的巴泽尔。
“巴泽尔先生这是做什么?”
阮梨听到这话一愣,没想到傅砚礼竟然认识巴泽尔。
因为太意外,她都忘了傅砚礼正抓着自己的事。
“傅总没看出来,还是我表现得不够明显?”
巴泽尔脸上再次挂起虚伪的假笑:“我正在追我喜欢的女孩子啊。”
如果不是傅砚礼在这,阮梨真的很想质问巴泽尔一句。
撒谎能不能有点谱?
谁家好人会拿蛇来吓唬自己喜欢的女孩子?
阮梨很清楚巴泽尔是在撒谎,加上她正想要摆脱傅砚礼,也就没戳破这个谎言。
“喜欢的女孩?”傅砚礼重复着这几个字,声音越来越冷,抓着阮梨手腕的手也越来越紧。
虽然不疼,但阮梨很讨厌。
“不是说要去约会吗?”阮梨甩开傅砚礼的手,转头看向巴泽尔:“还不快点走。”
“好。”巴泽尔也很配合地应了声,快步上前搂住阮梨的肩。
阮梨一想到他的手刚摸过蛇,心里就觉得发毛,但还是硬撑着没有发作。
她想着,等离开傅砚礼的视线以后,她一定要马上把巴泽尔推开,一秒钟都不能等!
然而,阮梨忘记了一点。
这里是天辰礼宴,是傅砚礼的地盘。
如果他就这样让巴泽尔在他的地盘上把她带走,那他傅砚礼这些年就白混了!
巴泽尔搂着阮梨刚走了几步,傅砚礼就追了上来,并且霸道地将阮梨从他怀里拽进自己怀里。
“她是我的人。”
傅砚礼冷声对着巴泽尔说完这话,就强行带着阮梨离开。
巴泽尔的手下想要追上去,但很快被傅砚礼的人给拦住。
他带的人没有傅砚礼的人多,在这硬碰硬的话,吃亏的肯定是巴泽尔。
而且,他本来也没想真的去阻拦。
对巴泽尔来说,这可是一个给阮梨完成任务的好机会,希望她不要让自己失望才好。
巴泽尔命令莱维他们收手,然后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地转身往另一个出口走去。
与此同时,傅砚礼拽着阮梨进了电梯,直接前往顶楼他的专属办公室里。
“傅砚礼你要干嘛!放手!”
阮梨一路挣扎,对着他又踹又打,甚至都动口咬他的手了,傅砚礼却还是没有要松手的意识。
直到把她拽进办公室,“砰”的一声,门重重关上。
办公室里没有开灯,门关上后,彻底阻断了走廊外的灯光,整个空间陷入了一片黑暗。
阮梨什么也看不见,只能感受到傅砚礼抓着自己手腕的掌心越来越滚烫,以及他逐渐急促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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