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青很小气的。”老爷子说。
楚天帆沉默不语。
“算了,放手吧,你不适合她。”老爷子起身伸了个懒腰,“我得回去了。我现在可是有人管的人了,回去晚了小青青会挂念的。不像你,多自由。”
楚天帆有些无语地看着老爷子往门边走。
“走喽,晚点给我家小青青找一个真心疼她的人,唉,人生大事啊……”老爷子拉开门出去了。
“叔公……”楚天帆对着这样的老爷子无可奈何——我让你来干什么你还记得吗?
老爷子刚进到院子,柳青青就迎上来,“你再不回来我得让玲儿去找你了。”
“今晚得让我三碗酒。”老爷子傲娇。
“好~~三碗酒,安抚你受伤的心。”柳青青笑着,让玲儿去取酒。
辟芷、玉儿端上饭菜,诸清欢把碗筷摆好。
一“家”人其乐融融。
饭后几个人“斗地主”玩,输了的人往脸上贴纸条。
诸清欢在一旁坐着。这样的日子多好啊,她好怕这样的生活被打破。
可是,危机已经来了。
她知道有人在窥视这里,可是她不确定对方带着怎样的意图。而且,她隐隐觉得,有另外一股势力也渗透到这里了。
“小姐,快来帮帮我。”玲儿叫,她接连输了几盘,有些急了。
诸清欢懒懒地移过去,帮玲儿看牌。
玲儿的位置正对着柳青青,诸清欢一抬头就能看到那个美丽到发光的人。
她脸上也贴了两张纸条,此刻正开心地笑着,“玉儿快出,该你了,把老爷子压住。”
“我没牌。”玉儿哭丧着脸。
老爷子又开始嘚瑟。
似乎大家都挺开心的。
诸清欢不明白,明明是逃难的柳青青,为什么没有忧心忡忡,反而可以那样明媚放肆地快乐呢?自己都赤手空拳,无可依仗,却还揽了一群人的生计在身上。
——这样的人,像春日的阳光,明亮而不刺眼,温暖而不张扬。
她羡慕这样的人。
“清欢,你玩吗?”柳青青见诸清欢有些呆愣地看着她,对着她扬扬手中的牌。
“不玩。”
“那我们玩完这一局也睡吧。”柳青青说。
这里没有夜生活,柳青青觉得太无聊了。不过,终于把上辈子缺的觉都睡回来了。
因为天阴,没有月亮,房檐前的灯熄后,夜显得格外深浓。
柳青青依然改不掉房间亮一盏小灯的习惯。
楚天帆看着那昏黄的灯影,说不出心中滋味。
她倒是自在,看来不管在哪里,她都能把生活过得有滋有味——即便那生活里没有他。
可是,没了她,他的生活就失了颜色。他怀念她调皮的笑脸,怀念她小雀一样飞扑过来投进他怀里的轻盈,怀念她妖娆地在水里嬉游的灵动,怀念她柔软的身体贴近他时那甜润的馨香……
她那么勇敢,敢冒冒失失为他挡刀,又那么懦弱,夜里连熄灯都不敢;她聪明到能想出许多筹款、救灾的法子,制造出新奇的东西,又笨到撒个药能把自己迷晕……
“柳青青,你都没把本王勾搭到手,怎么能逃了呢?”楚天帆默默说。
口头上跟地痞流氓一样,行动却怂得不行,每次他一认真她就怂了。
“王爷,有人来了。”一个人悄悄接近他。
楚天帆往四周看了看,悄悄退下来。
来的有四人。
先在墙头上探了一下脑袋,然后来了一招“投石问路”。
一个人翻上墙头,正要往下跳,突然闷哼一声,整个人腾跃而起,跌出墙外。
“有机关。”那人来不及警告同伴,耳畔已传来箭羽破空的声音。几个人连忙躲避。
等平静了一会儿,几人才又探出脑袋。一个人手一挥,几人立刻分开,控住不同的方向。
“主子,那个有微弱灯光的地方是那人住的。”一个人靠近一个个头高高的人。
“试出哪里还有机关。”高个子沉声道。
于是两个人迅速在院墙上走了一圈,手中利刃几番挥舞,又几簇箭嗖嗖射出。
“院墙上的没了。”一个人微喘着报告主子。
“掩护!”那主子低喝一声,翻过墙头。一个人立刻紧跟上,另两人左右护卫。
只是人还未落地,左边的护卫已受到攻击,紧接着几人就被另一波黑衣人围住。
但这几人也非等闲之辈,立刻摆开阵型,互为依靠有序反击。
诸清欢伏在一个石墩后面,紧张地看着黑暗中影影绰绰的交锋。
双方缠斗不休。一个黑影直接对着那个“主子”,招招进逼。
“主子”毫不示弱。二人你来我往,打到了院外。
接连两声闷哼,似乎有人受伤……
直到这两拨不知来历的黑衣人打出院子,诸清欢才敢伸出头。她握了长枪,窜上墙头。正要翻出去,脚被人拽住了。
“丫头,别出去。”是老爷子。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但这一声,让诸清欢莫名就心安了许多。
机关被毁了,小院的防御不足,她不能轻易离开。
第二天天还是有些阴,玲儿早早起来做饭。辟芷把制作糕点的材料配好。柳青青帮着把要用的模子一个个摆好。
诸清欢还没起床。
“清欢是不是病了?”柳青青不放心,让玲儿去看看。
“没事,小姐说她瞌睡厉害,让我们吃饭不要叫她。”玲儿看后回来说。
“我准备出去一趟,亲自会会这个军中管事。”糕点上锅蒸着,柳青青突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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