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您误会了,姜姜说的黑,是咱们姜国最尊贵的黑,普通的品德高尚的人拥有一颗金子一般的心,父皇您的品德可不是一般的人能比的,必然要有一颗比金子还要珍贵的黑色的心啊!”
“姜姜对您的崇拜犹如滔滔江水一般,绵延不绝,姜姜决定,要学习父皇您的雄伟壮志,为人处事,在战略上的超前规划以及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的豪迈手段。”
“您就是姜姜的目标,姜姜前进的动力!”
五公主的下巴都要张脱臼了。
【这么狗腿的话,姜渝是怎么说出口的啊。】
偏偏她家父皇好像还很受用的样子。
甚至特别宠溺的摸了摸姜渝的头。
“寡人就喜欢你这胡编乱造的样子。”
姜姜用头蹭了蹭他的手。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嘿嘿。”
她现在已经不是三个月前的姜姜了,
她是经过了专业的学习,词汇量增加,拍马平水平大幅度增长的钮祜禄·姜姜!
姜政:“进来吧。”
姜姜:“好嘞~姜汤跟上。”
五公主一脸懵逼。
【不是,这也行?】
背后说父皇坏话这么大的罪过,就这么被揭过去了?
踏进宫殿,五公主明显有些手足无措。
她很少来太极宫。
在上辈子,父皇比现在冷酷许多,宫中没人能随意的近父皇的身,她看似得宠,一年到头,却也不一定能来太极宫一回。
可现在,姜渝却对这宫殿很是熟悉。
一进门就脱掉了身上的斗篷双手递给小太监,然后直奔角落。
在那放了一堆书的博古架上,专门留了一块地方放各种各样的小玩具,儿童书本,以及许多不该出现在这太极宫的东西。
她拿了两本书,还递给了自己一本,然后坐到了左下方的小桌子上,挨着龙椅,距离很近。
从容的就像待在自己家里一般。
五公主咽了口口水,跟着一起坐下。
忽然发觉这桌子比一般的桌子都矮上两分,是专门做的更加适合小孩子的。
姜政自打进了宫殿便看起了奏折,对这一切不发一言,明显默许。
她心中五味杂陈,看着手上的这本书。
“图画捉迷藏?”
姜姜:“对呀对呀,父皇的手下都好厉害,姜姜就这么说了一下,他们能把东西做得如此精美,超级棒的,父皇要给他们赏赐。”
姜政淡定接话。
“可以,从你的零花钱里出。”
“姜姜?”
【父皇这么小气!】
姜政头也不抬,像是完全对女儿的吐槽麻木了,淡然无比。
“寡人可是有一颗黑金一般的心,自然如此。”
姜姜:“姜姜之前说笑呢,父皇的心如金子一般璀璨,也如金子一样大方,是姜姜的指路明灯,是姜姜永远的依靠,父皇肯定不忍心姜姜那本就不多的零花钱缩水的对不对。”
姜政:……肉麻死了。
“为了银子,你倒是什么都说得出。”
看来还真读了一些书,这段时间夸人的话都丰富了许多。
姜姜:“所以……”
姜政:“吃你的吧,寡人不至于这么小气。”
姜姜眼睛一亮,一本正经的忽悠。
“得嘞~果然不愧是父皇,有金子般一样的心。”
皇帝陛下英明神武,朝堂上有多少人费尽心思的拍他的马屁,皇帝陛下连看都不看一眼,但偏偏就受用极了小团子这粗浅的奉承。
五公主看的目瞪口呆,觉得父皇简直像是变了一个人。
压低声音:“你就是这么和父皇说话的?”
【如此…如此无礼。】
姜姜像传授什么绝密一般:“看在你也站在姑姑那边的份上,姜姜就告诉你吧,父皇有点臭美,特别喜欢别人夸他。”
【这么容易?】
五公主悄悄看向自家父皇,顾不上仔细打量,刚和姜政对上眼,看到那双充满着威严和压迫的眼眸,就吓得立马低下了头。
噤若寒蝉,身后一片冷汗。
【姜姜:父皇有这么可怕吗?】
小团子不由看去,姜政一只手撑着下巴,状似认真的看着桌上的折子,手指修长,骨骼分明,利落的下颚线比漫画里的主角还要流畅,一整个美颜暴击。
【嘶溜嘶溜~腹肌腹肌】
姜政嘴角直抽。
算是知道这群兔崽子里,胆子最大的是谁了。
“听说你也去了端阳的府邸,支持她们闹?”
五公主不由绷紧了背脊,正在揣测父皇这句话的用意,身边那个不知好歹的小团子竟然直接答。
“是啊。”
“哦?”姜政挑眉,“端阳给了你什么好处?”
换个人,已经要开始怀疑皇帝这句话中是否蕴含着敲打之意,姜姜却只慢悠悠的翻了一页图画书。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同为公主,姑姑她们有威严,就是姜姜有威严,姑姑她们若被人随意的欺负了,日后也不会有人把姜姜放在眼里,所以没有什么好处,但是如果不帮姑姑,只有坏处。”
“父皇息怒。”
五公主跪倒在地,后背都是汗。
“姜渝…姜渝她不是这个意思,也绝无结党营私之意,咱们只是心疼姑姑……”
说着还偷偷的扯了扯姜渝的衣裳,想拉着人一同跪下。
可姜渝那家伙平日里机灵的不行,现在却完全傻了一样,反而还很疑惑的看着她。
【姜汤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五公主都快在心里骂死姜渝了,又担心父皇真的生气。
脑子里想了许多,不由瑟瑟发抖。
可出乎意料的是,父皇并没有生气,将她叫了起来,声音很是淡然。
“没错,学了这些日子,总算有点长进。”
“那你说说,寡人为何要放任着王家胡闹。”
军政大权,都掌握在姜政的手上,他想让人三更死,阎王都不能留人到五更。
抄一个王家,无非是对名声有一点影响罢了,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五公主面露难色,也是不解。
毕竟上辈子,父皇就是这么做的。
谁不听话,抄谁的家。
“因为现在不是打仗了。”
姜姜撑着下巴,认真的想了会儿。
“攻天下与守天下,用到的方法必然不同。”
父皇心胸宽广,愿意给他人一些机会,但王大人还是那一套老思路,没理解到父皇的良苦用心,所以王大人被罢黜。
“至于为什么不动兵…朝中新旧交替,如果能平稳度过,自然比动兵的后遗症小。”
最关键的是,父皇现在有造纸术,有科举制,有一套收纳新班子方法。
心中不急,自然有耐心和反对的人慢慢耗。
当然,这些不是姜姜一时半会儿能想到的。
她跟在父皇身边,看了许久,才慢慢的总结了出来。
五公主:完了,听不懂。
为什么每一句话她都能听懂,但是放在一起就那么难理解呢?
姜渝什么时候背着她偷偷变聪明了!
姜政明显很满意,忽然问了个问题。
“如果有一天,你身在边疆,身边有个相熟的将军掌握兵权,却突然收到了寡人的旨意,要赐死你,你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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