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枚蓝宝石戒指再次出现的时候,姜稚第一反应竟是想从他腿上跳下去。
“怕什么。”周胤握着她的腰,将她固定在腿上:“又不是炸弹。”
这可比炸弹更恐怖。
她慌乱道;“我不想结婚,你不要逼我。”
周胤:“到底是不想结婚,还是不想跟我结婚?”
“都不想。”
“那为什么要亲我?”
姜稚像被人狠狠敲了一锤子,脑袋嗡嗡的。
周胤伸手戳着她的肩膀,一字一句:“那是我的初吻,是要留给我太太的。你不嫁给我,往后我太太问起来,我怎么解释?”
姜稚惊呆了,怎么听得像是自己玷污了他一样。
姜稚犹豫道:“一个吻而已,我想你太太……应该不会介意。”
“你又不是我太太,你怎么知道她不会介意?万一她介意呢?你拿什么赔给我?”
这一刻,周胤终于品尝到洁身自好带来的甜头跟优越感。
他做梦都没想过,有一天自己竟可以站在道德制高点,就姜稚夺走他初吻这件事,进行一场酣畅淋漓的问责。
手环没响,它居然没有响。
姜稚慌了,感觉真的玷污了他。
“我也是初吻……”
周胤语气一冷:“所以,你已经想好怎么跟你未来丈夫解释了对吧?”
姜稚听出了他语气里的尖锐。
他尚且不知道该怎么跟未来妻子解释初吻丢了的事,而她却能当做若无其事的劝说他不要介意。
姜稚发现,她还是太过自负了。
之前觉得周胤好拿捏,好控制,好欺负……
现在却被他啪啪打脸。
“我也想对你负责。”她先把态度摆出来。
周胤面无表情的听她狡辩。
“可我刚离婚,就结婚,别人会怎么想?会不会以为……”
“沈煜都不怕,你怕什么?”
姜稚满脸问号,怎么会扯上沈煜了呢?
周胤施施然道;“听南亚的朋友说,沈煜准备过完年就完婚。”
依照南亚风俗,亲人去世后,要么在四十九天内完婚,要么就要等守孝期满三年。
沈煜其实不必这么匆忙,奈何姜稚临走时在沈家埋了一个雷——她过继了一个孩子进来。
若再等三年,养子在家族的地位肯定要超越他自己的孩子。
即使沈煜肯,何依依也不能答应。
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完婚,把孩子入到族谱里,即便不是以长子身份,但至少跟‘长子’可以平起平坐。
“他结婚了,并不代表我也要效仿他,何况……我的守孝期还没有过。”
这出乎意料的回答让周胤一瞬间清醒过来。
她一直拒绝求婚,原来是因为守孝期?
这个答案让周胤内心升起一阵狂喜:“那等守孝期过了呢?”
姜稚:“……过了你还要娶我吗?”
感觉他好像很着急结婚的样子。
周胤板着脸:“初吻都给你了,我还能换人吗?”
姜稚:“也是。”
周胤:“距离守孝期结束还有多久?”
姜稚:“一年。”
如果算上上辈子的话,他都等三十多年了,还差这一年吗?
“一年以后,我风风光光的把你娶回来,好不好?”周胤温和的嗓音,像一缕暖流,悄无声息的注入了她的心脏,整个人都暖洋洋的。
一年以后……他恐怕恨都恨死她了。
“好呀。”她轻轻点头。
……
姜稚跟周胤从车里出来的时候,已经快过去一个小时了。
姜稚唇瓣微肿,一看就是吮吸过度导致,闷着头跟在周胤身后,细碎的步伐看上去心事重重。
“小姐,您快看,是谁来了。”劳叔一脸激动。
姜稚顺着他指着的方向看过去,被心事困扰住小脸顿时布满了惊异:“老先生,您怎么在这儿啊!”
沙发上坐着一位六十来岁的老者,他第一眼不是看姜稚,而是看她的腿。
“恢复的不错。”
姜稚丢下周胤,快步来到老者身边:“再造之恩,姜稚没齿难忘。”
她的双腿就是这位老先生治好的,姜稚当初也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没想到经过半年治疗,她真的能站起来了。
自她恢复行走后,这位老神医便再也没有来过。
姜稚到现在还记得,欠了人家半年的诊费没付。
“老先生,这回你可不能再推辞了。”
老者哈哈大笑:“不用,你的诊费早就有人付了。”
“谁?”
老者抬了抬下颚,姜稚蓦然回头。
周胤环抱着胸口,说的轻描淡写:“举手之劳。”
不等姜稚缓过神,便听老者问道:“周先生,不知这次请我过来,打算给谁治病?”
周胤指了指垂首站在一旁的老管家:“他!”
劳叔一脸的受宠若惊;“啊?怎么是我呢?使不得,使不得……”
“我忘了说,这位老中医是按分钟收钱的,你迟疑的每一秒都算钱。”周胤不冷不热道。
劳叔一听按时间算钱,连忙撸起袖子。
姜稚呆怔的站在那儿,心绪纷杂。
她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他,今晚她要去圣安彼得偷《千金方》。
“没什么大问题,可能是一下子着急了。”
姜稚连忙问道:“不需要吃药吗?”
老者笑吟吟道:“没事儿吃什么药,若不放心,等你们回到南亚,再去大医院做个全身检查。”
“您老都这么说了,我自然是放心的。”
老者:“姜小姐,劳烦你也伸伸手。”
姜稚:“我?”
老者笑道:“周先生请我过来,一是为你复诊,二来是为这位老先生看看毛病。”
姜稚愈发觉得有些对不起周胤。
他待自己这样好,而她却还计划着要去偷他东西。
片刻功夫,老者道:“你的腿已经全都好了,往后,想跑想跳都没问题。”
“不过……”
这一个停顿让周胤脸色瞬间变了:“不过什么?”
老者语重心长道:“有道是,凉从脚起,大冷天要注意保暖才是啊。”
周胤不解:“她还不够保暖吗?”
老者:“寒气已经入体,姜小姐这个冬天怕是不好过了。”
劳叔慌了:“寒气怎么驱呢?是吃药还是扎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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