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湘湘死死盯着傅砚洲,她什么都不用说,那股浓烈的幽怨溢于言表。
傅砚洲低下头问程筝:“他们把你怎么了?”
那语气认真得仿佛只要程筝说了那几个人的名字,他们就都不会有好下场。
程筝扫视一眼,指着那些人:“他们,把我压在床上,搜我的身。他……”
她的指尖在邵飞宇的位置上定格不动,嘴里吐出几个字:“他对我动手动脚。”
“我……”邵飞宇脸都绿了。“我我……砚洲,这都是误会,我没有……”
傅砚洲揽着程筝,把她送到套房外。
徐洋在门口朝程筝打招呼:“太太,我送您去车上吧,总裁在医院听说您从家里急急忙忙跑出去,非常担心。”
可程筝心里记挂的是里面那个女孩儿。
她再次跑进去,听见虞湘湘质问傅砚洲:“……是不是你要为了她,背弃我们所有人?”
程筝推门的动作顿住。
不一会儿,套房内响起傅砚洲凉薄的声音:“她已经够可怜了,既然嫁给了我,你们是不是打狗也得看主人?”
贴近门把手的纤细手指紧紧攥成拳头,程筝咬住牙,一脚踢开了房门。
里面的人都看过来。
傅砚洲的眉头打成了结。
“谁让你回来的?”他冷声问。
程筝径直走进去,捡起地上破碎的衣料包裹住女孩儿。
“走。”
女孩儿靠在她怀里就像突然有了感知般,绝望地推开程筝,朝着巨大的落地窗撞去!
“不要!”程筝追上她,紧紧拉住她的手!
“让我死!让我去死!”女孩儿崩溃地大吼大叫,程筝甚至被她挠出了一些小伤口。
“不能闹出人命!”雷奕泽打击逼近女孩儿。
女孩儿看见他像见到恶魔般,恐惧地躲避着。
程筝把她护在自己身后。
有傅砚洲在,雷奕泽只能伸出手,“程筝,把她交给我!”
“不要!不要!”女孩儿尖叫。
程筝死死挡住她,不让雷奕泽碰到她分毫。
“砚洲,你就看着她这样多管闲事吗?如果不是她和白越要曝光我们,我们怎么会不顾你的面子教训她?”
程筝听见刚才傅砚洲的话了。
在他眼里,她不过就是一条狗。
他所有维护的行为,都是因为他的面子而已。
打狗,要看主人。
她对着雷奕泽讽刺道:“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要是洁身自好,没人能抓住你的把柄。说来说去,还是因为,你就是个烂人!”
“大奕是烂人?程筝,那你又算是什么东西?你别忘了,你就是个婊.子生的,小白脸养的。”
虞湘湘故意拿话激怒程筝!
程筝笑着反问:“你顶着程筝的名字生活了好几年,你忘了吗?虞湘湘,你说你是什么?你也是婊.子生的?”
啪!
套房内赫然出现一道响亮的巴掌声!
就连雷奕泽和叶禹嘉他们都瞪大了眼睛!
虞湘湘妩媚一笑,风情万种。
“程筝,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是婊.子生的,这话我可以说,你,不可以哦。”
此刻的她,笑得极为愉悦。
程筝右脸颊火辣辣得疼。
她摆正目光,看向傅砚洲。
这是他第一次打她。
在这么多人面前。
程筝勾起唇角回应虞湘湘的话:“我就说了,能怎样?你虞湘湘就是个蛇蝎心肠的毒妇!有能耐你们打死我!”
她视线转回到傅砚洲身上。
“我刚才又骂她了,你最宝贝的女人。还要打吗?”她指着自己那半张带着巴掌印的脸。
傅砚洲抿着唇,脸上出现一丝裂痕,他的指尖细看之下,竟然在微微颤抖。
程筝有种错觉,他这幅样子,就像后悔了一样。
她平静地告诉他:“傅砚洲,这一巴掌我记住了。”
“程筝。”傅砚洲念了声她的名字,这两个字被他死死咬在唇齿间。
程筝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不过,既然他不想打,那她也不用奉陪了。
“走,我带你去安全的地方。”她抱住女孩儿的肩膀。
看着她们出门的背影,没有人敢去拦。
邵飞宇焦急地朝虞湘湘和雷奕泽使眼色,“不能让她们走。我老子说了,擦枪不准走火,如果被人告了连累到邵家,他先把我崩了……”
“飞宇。”只听傅砚洲叫道。
邵飞宇后脖子直冒凉风。
他牙齿打颤:“砚洲……”
傅砚洲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缓声问:“你搜她的身了?”
“我只是……”邵飞宇支支吾吾不敢往下说。
他心虚自己确实起了邪念,并且多摸了两把那双笔直坚韧的细腿。
“哪只手搜的?”
傅砚洲的语气并未展现出什么情绪。
这让邵飞宇心里十分没底。
有了雷奕泽的前车之鉴,邵飞宇此刻怕了。
咔。
“啊!砚洲,你怎么……”
邵飞宇头上掉落出大颗大颗的汗珠。
他的两条手臂都被傅砚洲卸了,刺骨的疼痛让他坚持不住,瘫软在地上。
傅砚洲理了理袖口,认真地留下一句话:“以后不要再为难程筝,否则就是我的敌人。”
他走了,虞湘湘气得瘦弱的身板在不断地发抖。
“湘湘……”雷奕泽粗声粗气地来到她的身边。
“你不要难过,有我呢……”
他的话还没说完,虞湘湘就追着傅砚洲跑了出去。
“砚洲,你等等我……”
雷奕泽只能妒恨地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
程筝带着女孩儿快速走出了酒店,第一时间打给白越。
恰好白越也到了门口,车子紧急刹车,他匆匆下来跑到筝身边。
“她……”
程筝予他一记肯定的目光。
白越愤怒地踢了下墙柱,咬牙切齿地骂道:“这帮畜牲!”
“得先带她去个安全的地方,等她平静下来后,再征询她的意见、要不要报警。”
这种事,只有当事人自己才能决定要怎么办。
白越点头。
两人扶着女孩儿往车那边走。
在程筝要上去时,徐洋却把她拦住了。
“太太,总裁打电话让您在车里等他。”
这个车,当然是傅砚洲的座驾。
程筝仿若未闻,坐进白越的车里。
“太太。”徐洋头疼,每次遇到太太的问题都很棘手,小心翼翼的,怎么做都怕不对。
白越要启动引擎,徐洋招招手。
傅砚洲那辆迈巴赫开过来,挡在了白越的车前!
程筝不悦道:“徐助理,你这是什么意思?”
徐洋没办法,总裁的原话:无论用什么办法务必留下太太。
这时,酒店门口出来一道高大有型的身影。
徐洋眼睛一亮——
“傅总,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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