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她的激动,傅砚洲倒是平静。
他拉起她的手,柔声说:
“这个公寓不仅户型不好,隔音差,管理服务不到位,停电时电梯都无法使用,还有消防隐患……你说,我怎么放心让你继续住在这里?”
顾青桐甩开他的手:“我已经在这里住了很久了,不劳傅总多管闲事!”
“老婆,现在这里已经不对外出租了,我们走吧……”
他哄着小女人,想要揽着她离开。
顾青桐挥开他的手,跟他说什么都是白搭。
他就是一个霸道、自私的男人!
“老婆……”
男人从后抱住她,滚烫的气息在她耳边吞吐:
“我是真的心疼你……既然有我在,我想给你最好的。老婆,不要拒绝我……”
他的唇在她耳朵上、颈窝里游走。
顾青桐抠他的手背,用力把他禁锢在腰间的大手扯开。
“你要去哪?”
傅砚洲拉住她的手臂,阻止她离开!
“傅总,我不需要你的心疼,也不需要你任何物质上的提供。你的东西都是顶级的好,但如果我需要,自己会买。你给的,是枷锁。”
她冷冷地说完,甩开他的手!
“你是不是要去l的公寓?你休想!”
“傅砚洲,你真卑鄙,一而再地偷听别人说话很有趣?说实话,你真的让我觉得很恶心。”
男人伸出来的手指僵硬地蜷起。
他紧紧抿着唇,浑身透着无力和挫败。
顾青桐无情地转身,离开,没有一丝留恋。
下楼后,在夜风的吹拂下,她深深呼吸几口气。
身旁出现那辆加长林肯,司机降下车窗,恭敬地请她上去。
她恍若未闻。
车子就一直跟着她。
她并没有去l的公寓,她从未想过。
去酒店开了一间房,她疲惫地躺下后,却听见门口传来细微的动静。
她以为是那个没皮没脸的男人,烦躁地下床走过去,却发现是z国的无业游民塞了小卡片进来。
上面印着身材火辣的大胸女郎,还有哪里都又米且又长的肌肉男!
她无奈地哼笑一声。
果然时代变了,这种生意都做到女人头上了。
她随手将卡片扔在床头柜上,准备睡觉。
这时,邮箱里传来新消息。
她一凛。
这个账号,只有白越会给她发消息。
手指微微颤抖地点开。
是一份超大容量的文件。
里面各种惊人的数字。
眼眸一个字一个字地读完白越邮件中的话。
到达川省后,在何兆山的配合下,他们对于虞釉白的调查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幕后真相一旦被揭露,可以说是a国近几十年来最恶劣的探福案件。
现在已经不仅仅是他们父女的事了。
再往下看,她吃惊地紧紧咬住嘴唇。
“……”
白越给她发来文件,是因为在国内,傅砚洲跟虞釉白的争斗让虞釉白元气大伤。
从去年开始,虞釉白已经开始陆续往国外转移资产。
而文件中的,仅是冰山一角。
白越、何兆山、梁晖时、霍盈他们在国内启动调查;那么国外的调查,就交给她了。
眼看离扳倒虞釉白的日子越来越近,她的心砰砰砰跳得剧烈,激动得浑身都在颤抖。
她握紧手机,咬着指尖。
转移财产?
她咬牙。
要抓紧了,不然等那个恶魔安稳着陆,润出海外,那么多钱,那么多生命,那么多未讨的公道,就都不算数了!
她点开手机里的隐藏相册,憨厚老实又有些窝囊的男人出现在眼前。
三年了,她对程林的死依旧无法释怀。
当初她就说过,凶手没伏法,她爸不得安葬!
“对不起爸爸,委屈您了。可我不能让您这么不明不白地就走了,害死您的人,都要受到惩罚……”
……
第二天一早,顾青桐去了文件上指出的一家z国银行黎雅达总行。
虞釉白通过内保外贷的方式,在a国银行抵押了几十处不动产,金额庞大。
白越他们已经通过国内调查,拿到了a国银行为其出具的数十份保证函。
而这些保证函的流向,正是z国这家银行。
……
在外面跑了一天,顾青桐回到酒店时,已经是晚上了。
打开门,房间内的灯是开着的,暖色系的灯光让人心情平静。
原本疲倦的神经在见到坐在床上的男人时,不由一紧。
“你怎么来了?”
傅砚洲坐在床沿,双腿交叠,指间似乎掐着什么。
顾青桐见他坐在自己睡过的床上,一点都不避讳,心里有些不舒服。
她过去想将他扯开,却被他长臂一卷,直接带到床上!
男人将她压在身下,面露调笑,眸色邪肆。
温热的大掌罩住她的身体,修长的手指肆意游走,一路点火。
顾青桐只觉得肌肤上又痒又麻,一阵阵战栗。
她伸脚踢他,被男人膝盖压住,一动不能动。
“你滚开……”
灵活的手指在衣服下直抵山脚,在内衣周边徘徊。
其实他可以轻而易举地探进去,但就是故意这样折磨她。
“傅、砚、洲,你去死!”
紧接着,是一声惊呼。
内衣中钻进不速之客。
山中红地感受到轻微的凉意,并被它不客气地逗弄着。
顾青桐受刺激了,愤愤地咬上他的动脉!
男人得逞地轻笑着,胸腔在她身上震颤。
“老婆,咬死我吧。”
他说着,手上用力一抓!
“啊!”顾青桐松口。
她喘息着骂道:“你不是人!神经病!滚!”
傅砚洲指尖一松,一张卡片落在她的眼旁。
是昨晚被人塞进来的小卡片!
男人灼热的气息喷薄在她脸上。
“老婆,想要,可以找我啊……”
“呸,我想要你的命!”
“那我就把命给你,你把自己给我,好吗……”
啪!
旖旎的房间内,一巴掌打散了全部暧昧的氛围!
顾青桐趁他愣神之际,一脚把他从身上蹬下去!
她起身讽笑地看着他。
她算是明白了,这狗男人就是皮子痒,找抽。
堂堂傅氏的总裁,来黎雅达没多久,一巴掌接着一巴掌地挨,脸上就没平整过。
傅砚洲坐起来,虽然脸被煽得不好看,但他没有一丝不满,反而笑道:
“老婆,傅氏那么多员工,不知道的以为我脸上左一个右一个的巴掌印是纹身呢。以后能不能不要换个地方抽?”
顾青桐就不明白了,三年没见,这男人怎么变成这样没脸没皮了?
“滚吧,我没精力陪你玩。”
男人却站起来逼近她,沉着脸。
“你干什么?”
“老婆,阿训病了,在家里等你呢。我们现在就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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