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聚会就这么散伙,江玲抱歉的将其他人送走,最后跟步悔思单独说了两句。
“今天的事情本是我的灾难,误打误撞让你撞破。但到底是帮了我,我的话可能不会发现有问题。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如果步悔思吃下去,算是替她受难了。
步悔思大大方方接受了,这算是步将离主动送到她怀里的人情,不要白不要。
从七公主那里离开后,步悔思在马路上停下,跟在后面的婵儿也停下。
“你觉得你的借口我会信吗?”
步悔思转过身看向婵儿。
婵儿肩膀瑟缩:“小姐,奴婢听不懂……”
“啪!”
步悔思打起婵儿来,是一点都不手软。
“让我猜猜看,你是故意换了我和七公主的盘子,想让她觉得我抢她东西,以此来陷害我?”
步悔思自然不会直接挑明真相,她还需要婵儿这颗明面上的棋子。
婵儿猛地跪地:“小姐,奴婢没有!奴婢其实是真的拿错盘子了,走半路感觉好像拿错了,但又不敢表明犯错。刚刚那么说,只是因为我说我是不小心拿错,不会有人相信,才那样说。小姐你信奴婢啊!”
婵儿越发圆滑,对不同的人说不同的话,争取让谎话在不同的人那里不太明显。
步悔思盯着婵儿许久,才让她起来:“犯错就要受罚,回去在我门口跪着,不用你跟着。”
婵儿见事情能翻篇,连忙应下来,心里也算松了口气。
步悔思饿着肚子去饭馆吃了一顿,重新回到集市,发现已经挤不进去。
晚上打铁花岂不是占不到好位置了?
她盯上了一处房顶,似乎是观赏的好位置,但她上不去。
她打算叫上战家梅,让对方带自己上去,然而战家梅不在家。
她就将主意打在了江支离身上,给自己弄个梯子还是很简单的吧?
江支离听了步悔思的拜托,显然没想到她合作之后提得第一个要求是这个。
一旁周轩一副很懂的样子:“是想邀请主子一起看打铁花吧?步小姐说得也太委婉了。”
“啊?不是。”步悔思很坦然,“他的身体需要好好修养,不仅要早睡,最好还要静养。嘈杂的晚市不适合他。”
“啊,这个原因吗?”周轩不是很了解,“那听步小姐的意思,其实还是想邀请主子,只是时间不合适。”
“你叫我步姑娘吧,感觉你这么叫像是在叫步将离。”步悔思纠正了他的称呼,继续说道,“如果合适的话,邀请六皇子是个不错的选择。毕竟美人配美景,想必最合适不过。”
江支离抬手扶开自己的发丝,有些看不懂步悔思。
“梯子有,我会让人准备,给你搬过去。”
“那就谢了。”
步悔思如愿来到最佳观赏的位置,看了一场漂亮的打铁花。
江支离留在六皇子府,方巡趁周轩不在,进了房间。
“主子,您为何不和步悔思一起去?这不是很好的机会吗?”
江支离侧头:“什么机会?”
“您之前不是说步悔思能治您的病吗?她有这样的能耐,拉拢成我们的人是最好的。既然她喜欢主子的样貌,那……”
“方巡。”江支离难得的喊了方巡全名。
方巡立刻止住声音,明白主子生气了。
他声音冷若冰渣:“你觉得,我和皇上是一类人?”
方巡立即跪下:“自然不是!”
“我们的合作,已经足够。以后若有需要,可再合作。她对我也并非你认为的喜欢。”
江支离很清楚步悔思眼中的欣赏,并非是什么爱恋。
方巡不知道如何说自己的想法,只能委婉表示:“从暗中观察,步悔思人不错,我只是希望主子不要永远一个人。”
要选的话,自然选择合适的,有用的。
既然有现成的,为何不发展一下。
但越想,越觉得和狗皇帝有点像,他只能将话憋回去一部分。
“下去。”
“是。”
七公主江玲的丫鬟死在大理寺,据说是自尽,但江玲并不信,那个丫鬟明明很怕死的样子。
可是大理寺说没有证据证明是外因,这件事情就草草结束。
但大理寺还是有调查到一点线索,那个丫鬟的奶奶和弟弟收到了一大笔钱,这笔钱追溯根源和兵部尚书家有关。
可这说明不了什么,兵部尚书家的人表示是家里的下人认识他们,看他们家庭情况不太好,帮助申请了资助。正好申请上了,兵部尚书家还表明他们每年都会资助一个困难家庭,并拿出了证据。
江玲也没办法继续追究。
但听闻此事的战家梅,却一口咬定,一定是田澄。
因为曾经出现过类似的事情,只是中招的人并没有江玲幸运。最后调查到兵部尚书家,也是这样的理由洗脱罪名。
步悔思还没见过田澄,却已经对此人有了一定认识。
要离这种人远一点,毕竟被这样的人在背后盯上,那可真是麻烦。
在钱竹的房间里,她正在绣婚服。她刺绣时的目光,好像在看自己的孩子,每一针都十分投入。
上面的金线全部是钱竹出钱,步悔思想给钱但被拒绝了。
婚服已经绣了快一半,钱竹的经验和速度不是原主能比的。
步悔思每每看到,就觉得很厉害,像是见证艺术品的诞生。
“杨静来找你?”
在步悔思不在的时候,杨静来拜访过钱竹。不是钱竹说出口,步悔思还真不知道。
“她找人算了良辰吉日,明天开张。她想邀请我过去坐镇,但被我婉拒了,眼睛看不清,不想出去。她也提到了你的事情,说让我给你带一句抱歉。
要是知道你的情况,她就不找你麻烦了。她想要的,是正大光明打败你。可惜没这个机会了。”
钱竹边说,边手上活不停,丝毫不影响她的专注。
步悔思想到杨静,勾唇笑道:“说起来我还得感谢她找我比试,这才顺利的让所有人知道我不会刺绣。”
“你并不是不会刺绣,你的知识还都记得,不是吗?”
钱竹纠正。
她之前试过,步悔思的知识都记得,凭借这些能一眼看出刺绣的问题,并知道如何解决。但只能嘴巴说,动手就像是初学者一般。
“那是因为干娘教得好,所以不容易忘掉。”步悔思撒娇地说道。
“你啊。”钱竹手中针线一顿,“有个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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