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将近,钱竹终于完成了嫁衣,只剩下盖头上挂着的定制金坠还未缝上。
步悔思看着极美的嫁衣爱不释手。
“比之前我的还要精致,除非鸡蛋里挑骨头,不然我想不出这个嫁衣能有什么缺点。”
钱竹拿着嫁衣在步悔思身上比量:“嫁人是一辈子的事情,我女儿必须是最漂亮的那个。我在金店定制的金坠今天可以去取了,等拿回来缝上,嫁衣就彻底完成了。”
步悔思自告奋勇:“那我去拿。”
车夫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婵儿又被送走了,她只能走路出门。
她不知道自己出门时被人盯上。
金店在皇城最繁华的商街上,这个时间街上人非常多。
她奔着目的地直接去,路上遇到人打架,围观人堵住了去路,令她耽误了一点时间。
她并没想太多,往前走看到对面来个人,一个高她半头的男人,低着头往前走,手里拿着一个被白布包裹着的东西。
如果离得远,步悔思可能不会太注意,但两个人距离越来越近,她总觉得那个白布包裹的形状有些危险,所以往一旁走了走,想和男人过来的方向岔开。
可对方却也同样走了歪路,依旧朝她靠近。
两人的距离只有三四步,步悔思直接停下来。
就在这一瞬,对方另一只手扯开白布,露出一把锋利的细长刀,直直朝着步悔思一刀刺过来,速度飞快。
步悔思浑身绷紧,因为有警觉,侧身躲开致命伤,刀扎入左腰侧,避开了内脏,剧痛却丝毫不少。
只是此刻步悔思肾上腺素飙升,疼痛都是次要,她左手抓住对方的手腕防止刀子被猛地拔出,右手猛地两指刺向对方的眼睛。
“啊——”
血直接顺着两眼留下,步悔思不仅没收手,还往里怼,要将眼珠子抠出来的凶狠。
疼痛和惧怕令对方松了手,步悔思这才松了手,往后退。
“杀人了——”
一切发生的太快,周围人反应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败俱伤。
人群瞬间疯了一样朝两边跑开,现场瞬间空出一大片。
步悔思忍着痛,从空间里抓出手术刀紧握在手,对方若是这样还试图靠近自己,那她就割断他的喉咙!
两个店主看清情况,扛着店里的门板上前帮忙,将凶手打趴下,用门板压在凶手身上,喊来人压住门板。
“你没事吧?”
有人跑到步悔思身边,看着她身上扎着刀子,伤口处缓缓渗血有些怕。
步悔思咬着牙说道:“送我……”
她得处理伤口,外面的医馆影响她给自己处理伤口,家里干娘看到只怕也不放心她一个人待在屋里,应该去客栈,但说出来太奇怪。
就在步悔思脑子转动的时候,暗中的方巡装作普通人:“我来!”
方巡靠近步悔思,轻声直言:“我是六皇子的人,送你去医馆吗?我知道你在给六皇子治病,请相信我。”
“去六皇子府。”
步悔思带血的手抓着方巡的衣服。
因为步悔思的伤,方巡只能将人抱起:“事发突然,不当之处,还请原谅。”
步悔思摇头:“没事,尽快离开人群。”
方巡喊着有人受伤了,让人群让开路,带着步悔思飞快朝着六皇子府而去。
他脚程飞快,要不是担心路途颠簸加重伤势,他还能加速。
为了避开府内的视线,方巡从没人的地方使用轻功上墙落地。
“带我去一个空房间,我能处理伤。任何人不要进来。”
步悔思额头已经满是细汗。
方巡不多想,直接将步悔思带到房间,将人放在床边便退后:“你需要什么,我去弄来。”
“什么都不需要,出去。我不叫人,任何人不准进来。”
步悔思努力让自己的呼吸一直保持平缓。
方巡皱眉,但还是出去了。
他刚离开,步悔思就在屋内消失。
方巡抓了府内留守的影卫看守房间,自己则去找江支离汇报。
他太大意了,明明主动申请在暗中保护步悔思,结果竟然有人在他眼皮底下行凶差点成功。
事发太突然,他站在高处看并没有发现那个行凶者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等察觉到不对刀子已经出鞘,对方明显练过一手,速度快到让他想动身都慢了一步。
不过让他意外的是步悔思的反应,她的自救非常好,虽然没能完全躲开,但最终不是致命伤。
等江支离从方巡这里知晓事情经过,房间内温度都低了一度。
“去查谁动得手。重点放在步家和皇后身上。”
“是。”方巡应下,随即说道,“步悔思一个人待在房内,不要任何东西,她如何治疗?真的就放着她不管可以吗?”
之前是主子说步悔思有秘密,在医术方面可以不去探听过多。可手里什么都没有,要如何治疗伤口?
江支离合上手里的书:“她不会不顾自己的性命。你抓紧时间去调查。”
“那主子,我先离开。”
庄园空间内,步悔思已经将伤口缝合,局部麻药劲还没过,她将绷带缠好才穿好衣服离开空间。
她看着拿在手里沾满血的菜刀,这就是一把再普通不过的杀鱼刀,但是它是新的。
“外面有人吗?”
步悔思朝门外开口。
守在房顶的影一出现在窗户外:“有什么需要的吗?”
步悔思看着映在窗户上的人影:“我想今晚留在这里,伤口不适合移动。能帮我询问六皇子是否方便吗?”
“这只是小事,没人知道你在这里,你住在这里不会有任何问题。但我还是会帮你问一句。还有别的事情吗?”
“帮我给我干娘带句话,就说我受伤不严重,只是不适合移动,明天我就回去了。”
不想让她担心。
“可以,请安心休养。”
步悔思在今夜暂住六皇子府。
同一夜,狄翠柔等来了步伟才在她房里过夜。
她压下心里的焦虑,陪他吃饭喝酒,洗漱睡觉。
她毫无睡意,闭着眼一直熬到午夜。
时机到,她装作说梦话。
“儿子,生儿子……都是我的……”
本以为睡下的枕边人动了动,似乎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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