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的时候沈窈醒了过来，主要是想去厕所。
摸黑过去，摸黑回来。
躺下的时候想了想，又摸黑开了床头柜抽屉，拿过顾淮川手机。
果然叶婉后来又打了电话。
她把手机扔回去，安安稳稳的躺下来。
接下来一觉到天亮，生物钟固定了，即便昨晚折腾，也还是起了个大早。
这次她刚一起床，顾淮川也醒了。
沈窈进了浴室，站在门口，有点臊的慌。
里边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水。
她缓了口气，结果视线一转就愣了。
洗手池上放了个东西，四四方方的包装，一侧撕开，里边的东西已经没了。
她过去拿起来，昨晚稀里糊涂，根本想不起他是什么时候做的措施。
顾淮川也跟着进来，看了一眼她手里的东西，主动说，“吃药毕竟对身体不好，所以昨晚回来的时候买了两盒。”
所以说昨天回来，他就存了别的心思。
沈窈转头看他，冷笑一下，“不要脸。”
顾淮川没说话，自顾自的开始洗漱。
两人都弄好，收拾一下出门。
客厅已经有人，是顾青芜和顾明玄，俩人各坐在沙发一头，顾青芜在发呆，顾明玄在看手机，间或回复两条信息。
早饭还没好，别的人也没下来。
顾淮川去了厨房，早餐要准备的样式有些多，佣人早上都围在这儿。
他叫了个人，让对方上去收拾一下他屋子里的浴室。
佣人很意外，“收拾浴室？”
顾淮川淡淡的嗯了一声，“现在就去。”
沈窈刚在沙发上坐下，差点又弹起来。
在座的谁不是人精，大清早的让人家收拾浴室，他就差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实实在在的说出来了。
他一个大男人不在意这种，可她还是要脸的。
她龇牙咧嘴，等顾淮川过来，不好直接说什么，只能对他做了个口型：呸。
……
上午的时候，沈窈接到了沈图北的电话。
一般这种时候沈图北也在忙，打电话过来肯定是有事。
她赶紧问，“二哥，怎么了。”
沈图北说，“没什么要紧事儿，只是觉得要跟你说一声，周家的那个项目，咱家公司接了。”
沈窈并不意外，“是你们退让了还是他们退让？”
“那当然是他们。”沈图北笑了笑，“亲兄弟明算账，一码归一码。”
沈窈说了声好。
沈图北紧接着又说，“姑姑不太高兴，也不知会不会找你，你自己做个准备。”
沈窈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沈曼原本想靠她这一层关系与顾淮川合作，仗着辈分优势拿捏对方。
现在没谈成，与沈家那边合作还要低头，让她在周家不太好做人。
她自是不会把这笔账算在沈家人头上，肯定是把所有的不如意都归到她这边。
沈窈已经习惯了，这是沈漫惯常的手段。
她语气淡淡，“好，知道了。”
沈图北那边还有事儿，“那我先忙，有事再联系。”
如此电话也就挂了。
沈窈没把这事儿放心上，继续忙她手头的工作。
没多久大老王过来了，不为正事儿，是跟她聊八卦。
他说那个孙副总换了医院，住了进去，直到现在还没出院，看样子情况是不太好。
他犹豫着要不要去医院探望探望。
沈窈笑，“有点过了啊老王同志，人家跟你无冤无仇，没有这样子贴脸羞辱的。”
老王说，“你看他不顺眼，我这是帮你出气。”
沈窈奇怪的看着他，“我哪里看他不顺眼了？”
老王呵呵，不说话，可那眼神却仿佛能看透她心里的那些小九九。
沈窈被他看的不自在，转了视线，正好看见放在桌上的手机亮起来。
微信里有消息，点进去，是一条添加请求。
验证信息里直接自报家门，说她是叶婉，不藏着掖着。
沈窈一愣，接着觉得好笑。
其实她可以冷处理，可想了想，也是带了点私心，就还是通过了。
叶婉那边没动静，很显然不是想和她说什么。
老王见她一直看着手机，猜想是有事，就打着哈哈说自己去忙了，关于那孙副总的事儿，他抽空过去瞅瞅。
等着他离开，沈窈点进了叶婉的朋友圈。
内容很多，一天好几条，几乎都和顾淮川有关。
沈窈想起顾淮川的微信，俩人倒是也加了好友，还是当初筹备婚礼，需要沟通的事情多，为了方便发图片视频。
结了婚后好似就再没通过微信联系，都是效率型的人，有事都直接打电话了。
从上到下翻，婚内的一年，他们从没分开过。
怪她太粗心，从前只以为他忙的是工作。
可看看那些记录的照片，工作美人，顾淮川一样也没落下。
沈窈放下了手机，长呼出一口气，敛了敛心思，继续忙眼下的事情。
……
顾淮川一上午都在开会，事情多的数不清。
最后一个会议结束，已经快要到下班时间。
出了会议室，一眼看见茶水间出来的叶婉。
顾淮川一愣，“不是说检查都没什么问题，怎么看起来状态这么差，要不要再做一个系统的检查，看看到底是什么问题。”
叶婉叹了口气，没回答，而是问，“昨晚给你打电话怎么没接？”
顾淮川说，“在忙。”
那个时间点，叶婉想到他能忙的，也就只有一件事儿。
她不敢往深了想，“昨晚表姐那边情况又不好，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很慌张。”
原意是想让顾淮川内疚一下，那样的场景，他却没接她电话。
但顾淮川顺着问了别的，“你表姐现在情况怎么样？”
“后半夜的时候好转了过来。”叶婉叹了口气，“昨晚在那里守了半宿。”
她抬手捶捶额头，“现在头疼的很。”
顾淮川抬手在她肩膀上捏了一下，“状态不好的话可以回去休息，这边工作不多。”
他抬脚朝着办公室走，叶婉也跟了过来，“阿哲说晚上你们有聚餐？”
顾淮川嗯一声，“他们是提了一嘴。”
叶婉语气幽幽，“我今天晚上还得去医院，可能没时间。”
顾淮川进了办公室，到椅子那边坐下，扯下领带，“没事，又不是开会必须全员到场，私下里聚一聚，谁有空就去。”
叶婉刚要说话，就见顾淮川又解开了两颗领扣，喉结旁很是明显的红痕随着他说话一下一下的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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