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呵斥伊藤爱子,不让她对高桥实施救治,但其实我只是为了震慑那个顽固的死硬分子高桥美夏,而并非真的想至她于死地。
否则,我在丛林中就会把她杀了,又何必费了很大力气把她背回来?
现在,趁高濑和伊藤她们抢救高桥,我爬到昨天建筑的瞭望台上,用望远镜搜寻着岛内的情况。毕竟我把高桥重新抓了回来,不知道其他战俘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会不会冒险来救出她们的同伴。
但整个小岛一片死寂,南木他们像消失在空气中一样,毫无踪迹。
看来,他们并不打算救高桥美夏。
此时,天色已渐晚。窝棚里,是高桥压抑的呻吟声。
为了不让她的伤口继续腐烂,高濑由美烧了盐水去为她清创。这不啻于是一种酷刑。
我听见高桥美夏咒骂高濑和伊藤她们是胆小鬼,是帝国海军的耻辱和败类等等。
我想,这大概是她最后的垂死挣扎了吧。
很快,她就会明白,她所做的一切努力,对南木和井上她们,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她就像个笑话。
“中村,你去取两瓶罐头和四块饼干做晚饭。”我从观察哨位上爬下来,冲窝棚里喊了声。
“嗨!”中村慌张的从里面钻出来,对我点头示意。
洗过澡的她,显得清爽可爱,短发拢在她的脸庞两侧,乌黑的眼睛闪烁着清亮单纯的光。因为昨天夜里的肌肤之亲,让我对她的好感日深。内心里一股欲望也迅速的滋长。
因为我把罐头食品都储存在暗堡中,所以中村洋子向我申请去暗堡那边。
在洋子去暗堡里取罐头食品的时候,我则挎着枪跟在她身后,目光警惕的看着周围丛林的动静。
在一年多的荒岛丛林作战中,我已经积攒了足够的战斗经验。比如,在茂密的丛林中,只要看到树枝不规则的晃动,虽然看不到人影,但一定有人在偷偷潜伏。
但我根本没看到任何异常情况。
不是那些战俘被我吓破了胆,根本不敢再觊觎我的领地,就是高桥美夏已经被她们抛弃了。
在中村取罐头的时候,我把几小瓶药拿给她看,让她分辨一下哪个是抗生素。
因为我虽然说了狠话,但我也不想那个高桥真的死在我这里。
“你不必为她浪费药品。她只是个贱人。”中村洋子不屑的说。
“哦。你也这样认为?”我不动声色的看着洋子。
她对高桥的态度让我感觉到一种可能,那就是在她们内部制造敌对的矛盾。
“你没发现吗?她一直在井上看护部长那里表现自己,其实,她只是井上部长的一条狗而已。我们都看不起她。伊藤医生救治她,只是处于人道而已。只有高濑才会和她同病相怜,因为她们俩都是贱民。”洋子认真的说。
“哦?”我饶有兴致的看着中村洋子。
我没想到高桥在洋子的眼里是如此不堪。
甚至连高濑由美也被牵连。
我对高濑由美十分信任,但我也不想由此让伊藤爱子和中村洋子对我产生抵触情绪。
“那你是怎么看我的?”我问她。因为我觉得中村洋子的脑筋有些不灵光。不过这样的她才会说实话。
“马修先生,你并不是我们的敌人,而是我们的主人。”中村洋子认真的说。
我虽然被她的叛逆想法所震惊。但想到她在日军这里,一边承受着无尽的劳役,一边又要忍受着日军对她的侮辱蹂躏。产生这样的想法就不足为奇了。
“嗯。只要你配合我。我会好好对你的。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我说着,将她拉过来奖励性的亲吻了她一下,然后又给了她两块口香糖。
“其实,您不必这样矜持。我会很乐意和你做那种事,这会让你松弛紧张的神经。”洋子乖巧的说。
昏暗封闭的暗堡内,她忽然对我这样主动,让我一时嗓子发干,心跳加速。我注视着她,中村也大胆的看着我,大概看出我对她强烈的欲望,接着她开始解衣服扣子。
这时,我听到门外有人跳下壕沟。
“谁?”我警觉的端起枪。
“是我,马修先生。”来人正是高濑由美。
当她看到暗堡内的情况时,愣了一下。也许她猜到我和中村要干什么。
但她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恳请我拿一些药物给她。因为高桥的伤口感染,实在是需要抗生素。
我心里感到对高濑有愧,所以从那瓶宝贵的抗生素中倒出几粒药丸交给她。
高濑冲我鞠了一躬,又匆匆走出暗堡。
但她这种识趣的行为,也让我感到有些羞愧。
于是,我们拿上食物,也出了暗堡。
我和洋子回到营地的时候,高濑由美已经把高桥美夏的伤处清理干净,正准备再找一件干净的衣服给她盖在身上,让她养伤。
但我却不想给她这个机会。
我走到窝棚里,抓住高桥的手腕,将她提了起来,目光严厉的盯着她。
“南木在哪里?井上春香和其他战俘都躲在哪儿?”
高桥凶狠的瞪着我,一声不吭。
她的鼻子被我踢折,虽然被伊藤爱子复位,但整个脸也肿的变形。看起来像个怪物。
“说话,回答我的问题!”我厉声冲她喊道。
窝棚内,因为我忽然的拷问,伊藤被我的气势吓呆了,她们缩在窝棚角落里惊惧的看着我,一动不敢动。她们从未看到我露出如此凶狠的表情。
“呸!”高桥美夏不屑的冲我吐了口唾沫。
“啪——”我一个巴掌就扇在她的脸上。
我可以看到她刚腾起的鼻梁又塌了下去。她的鼻血瞬间蹿了出来,眼泪也跟着下来了。
“说!”我又捏起拳头,做出要砸她脸的样子。
她捂着脸屈辱的低下头,终于不再冲我喊叫。
但她也并没有招供。
也许她也知道,只有这样,才能在日本人那里获得一些尊重和存在感吧。
但我并没有因此而对她宽容。
我找了根绑腿,三下五下将她的双手捆住,然后将她推出窝棚,吊挂不远处的一个大树杈上。
她身上没有任何衣物。被清洗过的身体,满是划痕和蚊虫叮咬过的痕迹,看起来并无年轻女性的诱惑,反倒如同一件旧衣服般挂在那里,体无完肤,很是可怜。
对敌人的宽容,就是对自己的残酷。如果是她们抓到了我,我想她们绝不会对我手下留情。
我这样一想,本来有些内疚的心理也愈加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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