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红一把抓起协议书。
快速地浏览了一遍,脸色骤变。
贪婪的脸瞬间变成了愤怒。
“你什么意思?你要跟我们断绝关系!你个不孝女!”
苏父也扔掉手里的烟头,怒吼道:“谁教你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
苏耀祖终于舍得放下二郎腿。
“苏柚子,别给脸不要脸啊,赶紧把钱转给我!”
苏柚子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签字,拿钱,从此以后,我们互不相欠。”
“你!你!”梁红气得浑身发抖,一把撕碎了协议书,碎片像雪花一样飘落在地上。
“我生你养你,差点连命都丢了,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你个白眼狼!”
苏柚子平静的看着他们。
“你是生了我,但你养我了吗?”
“呵,我白眼狼?!我赚的每一分钱都进你们口袋了,还不够吗?!”
“这房子是用我赚的钱买的,就连你们的裤衩子都是我赚钱买的,你们还好意思提生恩养恩?”
梁红气得脸都变形了,指着苏柚子骂道。
“我拿半条命换你,你现在翅膀硬了,就想飞了?没门!”
“你半条命也换了几千万了!”苏柚子冷着脸说,“只要你们签字,这300万就给你们养老了。”
苏耀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少废话,苏柚子,今天不把钱交出来,你就别想走出这个门!”
他猛地起身,走向大门。
反手“砰”的一声关上了,还上了锁。
苏柚子心里一沉,顿感不妙。
梁红和苏大勇也立马变了脸色,凶神恶煞地逼近苏柚子。
“你们想干什么?”苏柚子警惕地后退。
“把她绑起来!”梁红恶狠狠地说。
苏柚子拼命挣扎,但寡不敌众,很快就被梁红和苏大勇死死地钳制住。
“放开我!你们这是犯法的!”苏柚子大声喊叫,“救命!救命!杀人啦!”
苏耀祖冷笑一声,从电视柜上拿起一个陶瓷花瓶。
“吵死了!”
苏柚子瞳孔骤缩,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你干嘛!别过来!”
苏耀祖举起花瓶,狠狠地砸向苏柚子的头部。
“砰!”
一声闷响。
温热的液体顺着苏柚子的额头流了下来。
世界开始旋转,眼前一片模糊。
苏柚子无力地倒了下去。
“没砸死吧?”苏大勇有些慌张地问道。
梁红探了探苏柚子的鼻息,松了口气:“还有气儿。”
“那就赶紧把她抬房间去!”苏耀祖不耐烦地说。
三人合力,将昏迷不醒的苏柚子抬进了她的房间,扔在了床上。
梁红从苏柚子的包里翻出手机。
想要解锁。
“她生日什么时候来着?”梁红问。
“我怎么记得。”苏大勇应道。
梁红翻出户口簿,试了她的生日,公寓密码
都不对。
她又试了几组数字,依然打不开。
最终手机被锁了。
梁红气急败坏地将手机扔在床上,嘴里骂骂咧咧。
她恶狠狠地盯着昏迷的苏柚子。
“要不是你还有用,早就把你扔到后山喂狗了!”
“苏大勇,赶紧把她头上的血擦干净,别让朱老板看到退货了。”
“对对对。”苏大勇找了块抹布,胡乱地在苏柚子头上抹了几下。
苏柚子的意识渐渐回归,头痛欲裂。
她眼皮沉重,只能微微睁开一条缝隙。
耳边传来梁红焦急的声音。
“朱老板,我家柚子在家等你了,您什么时候到啊?”
电话那头传来低沉的男声。
“这边大暴雨,航班停了,要明天才能飞。”
“好的,您尽快。” 梁红挂断电话后语气变得冷酷无情。
她转向苏大勇,“准备好药。”
“等生米煮成熟饭了,把她嫁给朱老板,2000万彩礼呢。”
苏柚子猛地一惊。
这话让她彻底清醒过来。
他们居然想把自己卖掉!
内心涌起强烈的恐惧和愤怒。
但理智告诉她不能表露出任何情绪。
连忙闭上眼睛假装还未醒来。
梁红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手里拿着指甲剪,一下一下地剪着指甲。
“咔咔咔”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像一把小锤子一下一下敲击着苏柚子的神经。
苏柚子闭着眼睛,装作昏迷不醒的样子。
头皮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
但她不敢动,甚至不敢呼吸太大声。
恐惧像一只冰冷的手,紧紧地攥着她的心脏。
两千万彩礼,像一个巨大的嘲讽。
她是身价上亿的畅销作家。
如今却被自己的亲生父母明码标价,像一件货物一样待价而沽。
梁红剪完指甲,又开始锉指甲。
金属摩擦的声音比剪指甲更让人心烦意乱。
苏柚子感觉每一秒都无比漫长,无比煎熬。
不知过了多久。
房门被推开,苏大勇走了进来。
“没醒吧?”苏大勇低声问道。
“没呢。”梁红打了个哈欠,“我先去睡了,你看着点,别让她跑了。”
苏大勇点了点头,在梁红坐过的椅子上坐下。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
点燃了一支,深深地吸了一口。
烟雾弥漫在房间里,呛得苏柚子非常难受。
梁红走后,房间里更加安静了。
只有苏大勇粗重的呼吸声和偶尔的咳嗽声打破着寂静。
苏柚子依然不敢睡。
她感觉自己的神经已经绷到了极限,随时都可能崩溃。
——
荷兰。
赞德沃特赛道。
段星野驾驶着他的红色赛车,一路领先。
最终以碾压式的优势夺得了荷兰站的冠军。
赛后的庆祝声、欢呼声此起彼伏。
但段星野的心里却只有一个念头。
苏柚子。
他第一时间给苏柚子发了微信。
消息如同石沉大海,没有回复。
他拨打了苏柚子的电话,却提示关机。
一股莫名的不安开始在他心头蔓延。
他匆匆跟车队经理请了假,便打车直奔机场。
一路上,他不断地拨打苏柚子的电话,手指几乎要将屏幕按穿。
但电话那头始终只有冰冷的忙音在回应他。
在飞往深城的航班上。
段星野的心情沉重得如同背负着千斤重担。
飞机在万米高空飞行。
担忧、焦虑、急切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让他无法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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