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渐渐降临。
徐思文还拉着快没了耐心的徐清宁在医院里转悠,看能不能打听到风万里的消息。
黄誉博、李清雪和不久后赶到的尹玉霞坐在医院花园里的长椅上,静静等待着。
齐天等人在院长办公室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咚咚咚!
院长办公室的门忽地被敲响。
韩永林起身去拉开门,只见一个穿着蓝色职业套裙的美女站在门外。
医院中不仅有医生和护士,还有护工和保洁,当然还有不少办公人员,而韩氏医院作为私人医院,实际上是个营利性企业,在这座办公楼中,有不少人做着一般企业员工的事。
“什么事?”韩永林皱眉道。
在之前已经吩咐过不要来打扰。
此时找过来,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小韩总,徐菲菲来了,现在就在病房。”女秘书道。
“徐菲菲?”韩永林一怔,“哪个徐菲菲?”
“就是那个华国超一线明星,国民女神徐菲菲。”
“啊?在哪个病房?我要去看看。”
齐天诧异看向韩永林。
没想到魔都韩家的公子还是徐菲菲的粉丝。
“永林!”韩昱轻喝道,“你有没有脑子,王秘书说这件事是这个意思么?”
“呃,小姑的意思是?”
“徐菲菲的一举一动都有无数狗仔盯着,今夜医院里又有可能有事发生。万一期间徐菲菲遇上点什么麻烦,那我们韩氏可能会被他的粉丝冲死。”
韩永林瞬间色变。
作为徐菲菲的粉丝,他可是知道如今徐菲菲在华国娱乐圈的地位。
说是女星中首屈一指都不为过,
他回头道:“王秘书,知道徐菲菲为什么来医院吗?”
“来探望一个叫孙雨的小明星,随床护士听见她们说,徐菲菲和孙雨好像是一起选秀出道的。”
“孙雨?”韩永林皱着眉头细思片刻道,“我想起来了,徐菲菲出道前参加的选秀里,第十名就是孙雨,不过选秀过后默默无闻了几年,最近才参演一部电视剧出了点名。”
齐天忽然道:“没想到韩家公子对徐菲菲的履历这么熟悉。”
“呵呵呵,我又不是学医的,却被家族安排到医院,齐先生您也知道,医院其实不需要费心经营,只需多为民让利即可。我在这一天实在闲得无聊,就多看了些电视罢了。”
“嗯,我去看看吧。”
“齐先生去?”韩永林莫名道。
“我是徐菲菲的弟弟。”齐天笑道。
“啊?”韩永林诧异道,“徐菲菲的弟弟?!”
“韩松鹤,”齐天扭头道,“你带人去医院东北角院墙那里布置,在距院墙角二十米外。”
“是,齐先生。”韩松鹤忙道。
齐天站起身:“我去趟病房就赶过去。”
“是!”韩松鹤道。
等齐天走出门,韩松鹤才反应过来。
刚才齐天是在下命令,但他丝毫没有不适,完全如齐天的手下一般听命。
齐天跟着王秘书一路来到住院部五楼。
倒是巧了,五楼正好是肾内科,陆北辰的母亲也住在这里。
王秘书介绍,自从齐天开口帮陆北辰垫付医药费后,他母亲从普通病房转到了病房,正好在小明星孙雨的隔壁。
敲了敲病房门。
齐天听到里面一阵忙乱。
两三分钟后,一个上了点岁数女人拉开门。
看到齐天二人,对方明显愣了愣,打量了站在前面的齐天两眼才道:“你们是?”
“我是徐菲菲的弟弟,来找姐姐的。”齐天道。
“小天?”
听到齐天的声音,包裹严实的徐菲菲从旁边站出来惊讶道。
“姐,我在这里处理点事,听说你在这,就过来看看。”齐天笑道。
“快进来,别站在门口。”于丽丽从徐菲菲身后探出脑袋。
齐天谢过王秘书,走进病房。
病床上躺着一个年轻美女,应该就是孙雨。
他目光停留了一瞬,便转向徐菲菲。
进入筑基期,能动用的术法比练气期可多多了。
比如望气。
在地星生活,自然要遵循地星位面的规则,他在筑基之后还特意用手机上网搜了些道法修炼。
曾作为渡劫期大能,学地星的道法不要太简单。
什么拘灵遣将,驱妖避邪,祈禳符咒,几乎是秒会。
可以说,他现在是实打实的大师。
齐天一眼便看出孙雨身上带着浓浓的怨气和阴气。
上次在横昌影视城,于丽丽给他说了好些娱乐圈的八卦,其中就有明星养小鬼的传闻。
不出意外,这个孙雨很可能就有这种手段。
“你在医院有什么事?生病了?”徐菲菲奇道。
齐天笑道:“没有,我怎么可能生病。”
于丽丽撇撇嘴:“这话说的,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你还是神仙啊?”
“你还真没说错,我跟传说中的神仙差不多。”齐天道。
于丽丽摘下墨镜,对着齐天完完整整地翻了个白眼:“菲菲,你弟弟这也太臭屁了吧?说自己是神仙?那你给我抓个鬼来看看?”
“鬼?抓鬼哪能说抓就抓,至少得有鬼才行,你说对吧,孙小姐。”齐天说到最后,扭头看向孙雨。
孙雨一愣,这怎么说着说着说到自己身上了。
她勉强笑笑道:“是啊。”
齐天伸手进兜,掏出来一枚金黄色的平安牌,递给徐菲菲道:“姐,这是我昨天得到的一块平安牌,送给你,你贴身戴着最好一直别取下来。”
徐菲菲手指微微一颤,伸手接过,入手温润。
她举起细看,只见平安牌通体金黄,由一条金丝系着,正中间画着怪异的符文,好像是个字,又好像是副图案。
将平安牌转个身,背面线条倒是好认,是一条金色的龙。
“平安牌?”于丽丽凑到徐菲菲身边伸长脖子,“平安牌不都是干干净净的吗?我听说不做任何雕饰叫做无事,所以才叫平安无事,你这平安牌怎么雕得花里胡哨的。”
“呃,我看样子有点像就叫它平安牌,这都不重要。”
“没错,不重要,我挺喜欢。”
徐菲菲欣喜说着,当即套到脖子上。
“呜呜呜呜……”
几人正说着话,忽地,一道古怪的哭声传进病房。
清晰得像是很近,细听起来又似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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