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昌提前下班,到了王苗苗公司的停车场等她。
王苗苗手拿一杯咖啡,跟同事打了招呼,脸上挂着几分笑,身上穿的是白色衬衫,浅红色的西服,整个人春风得意。
自从公司的项目落在她手里,每天累一点,可比之前充实多了。
在公司有事情做,就有存在感。
“你怎么来了?”
王苗苗拉开车门,许明昌起身,看样子等了许久,“我来接你。”
“你自己坐地铁回去啊,来接我做什么?我有车。”
现在车子一直是她开,上下班很方便,风睡不着,雨淋不着,许明昌自己去挤地铁,她心想她之前都挤了两年了,也该让他将就将就她。
许明昌没什么怨言,但公婆意见颇大,只是看在她刚回家不久的面子上不好说。
她也不自觉了,他们不说,她就装傻,车子是夫妻共同的车,许明昌都开了两年了,她为什么不能开两年。
社会对女性已经很不公平了,可处处依旧宣扬男女平等,那她就用她自己方式做到平等。
王苗苗开车,开得很小心谨慎,车速不快,许明昌坐在边上,时不时看着她。
她好几次对上许明昌的目光,没开口。
路过一个小吃街的摊边,她顺势将车子停在路边,“怎么,你有事跟我说?”
“别在这里停,会贴罚单,你找个车位挺好了,我慢慢跟你说。”
王苗苗看了他好几秒,将车子停在了附近的一个路边的开放式停车位。
四个轮子打得板正后熄火,停得比考科目二还要标准。
许明昌看着她一气呵成的动作,心想,这是开车开上瘾了,估计他之后的日子都得自己挤地铁了……
“好了,什么事你说吧。”
不方便在家里说,那就一定是家里的事,王苗苗做足了准备。
许明昌一边想守住秘密,一边想守住钱,最后权衡再三,还是钱重要。
家里的这些丑事,告诉她有何妨,孩子都有了,他相信王苗苗会站在他这边。
“苗苗,以前我说过,你犯任何错我都可以原谅你,只要你老老实实告诉我真相,就可以得到原谅的,你还记不记得?”
这话让她心里咯噔一下,“许明昌,你什么意思?”
“你放心,原则性的错误我没犯,只是有个事想跟你坦白。”
她猜测那件事是不是跟许静有关,但不确定。
自从得知许静的事,她便不得安宁,对许明昌和公婆打心里感到恐惧,但又觉得许静和婆婆都是可怜人……
总体来说,这个家让她压抑,她之所以不撕破脸,是因为觉得许明昌还没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许明昌对她好,晓得关心她,也愿意为她让步,在她身上花心思……
她愿意忍,可又有点怕这个家里的狗血的可怖的丑事,知道是一回事,许明昌摊开在她面前露出血淋淋的一面,又是另外一回事。
许明昌观察王苗苗的表情,见她面色苍白,出了神。
“苗苗……苗苗!”
“嗯?你想说什么?”
他拉着她的手,“我跟你说之前,你答应我,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向你坦白,是因为我爱你,我不想让你带着疑问和我过日子。”
最重要的是,不能让金将玉先告诉她,否则这个家会乱掉。
与其等着到时候被动,不如现在主动坦白,她还会觉得他诚实,坦荡……
花十万块钱给金将玉封嘴,太不划算。
“苗苗,我真的爱你。”
“我知道。”
“我今天想跟你讲讲我姐的事。”
“怎么这么突然?”
许明昌在她手背上亲了一口,“有些事忽然想明白了,你嫁给我了,我就想把我的一切都给你,不仅仅我这个人,还有我有的所有钱,还有以后我们以后要面对的全部,我希望你能够知道。”
她愣了一下,许明昌一脸认真,“我想对你毫无保留,可以吗苗苗?”
王苗苗深深吸了一口气,内心忐忑,“你说吧。”
许明昌没有任何铺垫,没有从头到尾告诉她,知道她是个急性子的,听不得太多废话,“许浩许楠是我爸的骨肉。”
王苗苗装作惊讶的样子,捂着嘴,“啊?”
“我爸那天喝多了,没开灯,许静脑子不好使,他就把她想要了,许静不知道是谁,后来就怀孕了,我爸怕我妈知道,所以跟亲戚说是我的。”
“你认了?”
“对,我不认能行吗,为了我爸妈的感情,还有许浩许楠,是我亲弟弟啊!”
脑袋一片空白,世界天昏地暗,她一直把许浩许楠当外甥,也被两个孩子一直喊舅妈。
结果两个外甥是她的小叔子,该喊她喊嫂子。
辈分太乱了,她微微蹙眉,要是知道这种家庭,她打死都不可能嫁。
当然许明昌之前认下两个孩子,心里也是盘算好的,任何一个正常的女人,若是知道家里有这种情况,打死都不可能嫁过来。
就算女方脑袋进水了爱他爱得死去活来非要嫁给他,女方家里人也会拼了命的阻拦……
“苗苗,我今天告诉你,就是希望你心里有数,我妈还有我家里的亲戚一直以为是我的。”
“许明昌……”
“我真的爱你,不想瞒你,如果你对孩子的身份有疑问,你如果怀疑是我的,你可以去做亲子鉴定。”
亲子鉴定?她早就做过了,要是真的跟她有关系,她就不会坐在这好好的跟他讲话。
“明昌,我自然相信你的。”
许明昌打心里感动,低着头,“苗苗,说完后我心里轻松多了,我希望你和我一样,别让我妈知道,许静嫁出去跟了石阳,两个孩子也跟着他们的,和我们的家庭扯不上任何关系,你心里有数就可以。”
“你不觉得对你妈很不公平吗?”
“可我不能看着她和我爸离婚,这个家就乱了套了,你懂吗?我是个顾全大局的人。”
“那许静呢?”
得知她怀孕后,许静的一切疯狂举动,都源于对许家的憎恨,对许志光和许明昌的不满。
说她脑袋不清楚,可她却最清醒。
她想将孩子吊死在阳台上,让许志光断子绝孙。
她在她盆里尿尿,让她染上妇科病流产,她想逼走她,让她和许明昌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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