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棵巨树的强劲冲击力竟将後面的大树凌空撞断,在撞击力的触发下,内部的强劲爆炸力终于爆发出来,竟沿著无数道龟裂处,将整棵三人合抱粗的巨树凌空轰爆,顿时碎屑乱飞,竟连一片完整的木块、树皮或树叶都找不到。
整棵巨树几乎被炸成粉末。
被撞断的大树同样带著强劲力道向後飞去,树身同样产生无数龟裂,在撞上後面大树的同时,也轰然爆开,碎成无数碎屑。
後面的大树又被撞断轰飞,产生龟裂,撞到後面大树,产生爆炸……
如此逐层递推,虽然爆炸力和撞击力逐层减弱,但威力仍然非同小可。直到一连撞断十数棵粗壮大树後,这种威力方才减弱,不足以再行撞断,最後一颗巨树被撞裂一半。
爆炸力也逐次减弱,由一开始的爆炸成粉末,到後面的爆炸成碎块,但依然威势惊人。雷劈恐怕都劈不出这样的威力。
我虽然预料到此拳威势惊人,但亲眼目睹这一幕,依旧难以置信,真不敢想象全力一拳竟会有如此威势。我以前从未体验过这种肆意分散力量的快感。
早知如此,我恐怕不会在这里试验力量,真怕在这寂静的夜里,连串巨响会惊动附近的人,好在居住区距此很远,声音传过去後大概很弱,不至于把人从睡梦中惊醒。
不过明天肯定会有人发现这里的变故,不知会怎么解释这一切,但这不需要我操心。只要眼前这三人保持沉默,就没人知道我。
他们应该早被吓醒了,见了我这非人类力量的重拳一击之威,必会三缄其口,决不敢追究此事,更不敢奢望报复。毕竟性命攸关,若真逼急我,必然自身难保。
这种力量想毁了他们实在太容易。他们身家丰厚,损失甚微,决不会为些许小钱或争口气来冒险。我应该会很安全。
就算他们派人调查也无所谓。我难在本县立足,到别处流浪躲藏便是。只要我有力量,就无所畏惧,想死都难。他们若真敢找麻烦,我就把他们都宰掉。
我转身一看,他俩已被吓得瞠目结舌,脸色苍白,浑身发抖,舌头伸出难以缩回,竟瘫坐于地,身下发出一股臊味,竟被吓尿了。
我冷喝道:「你们看到了?你们今夜损失不大,根本不算什么。但若因此丢命,就不值了。你们不会自找麻烦吧!」
两人吓得张口结舌,语无伦次,有口难言,先连连点头,又摇头摆手道:「看到……不会追查……我们不……不敢……」
我心中大快,冷笑道:「谅你们也不敢,否则小心你们的小命。」
我双脚用力,猛然凌空跃起几百米,有意显示惊世骇俗的飞天能力,飞身掠走,几个借力弹跳,便消逝无踪。
若非满地疮痍,恐怕他们只会以为噩梦初醒。他俩看到我恐怖的爆炸性拳力和惊人的弹跳飞纵能力,肯定以为我是超人。
其实他俩见我凌空飞跃,霎时不见,确实惊得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再难升起报复之心,苍白无力的声音响起。
「我们要不要报警?这事真憋气!」「你不想活了?我们损失不大,回家洗洗涮涮操老婆去吧!那多爽!」「不知老三怎样了,咱们快看看他。」
「老三够惨。他昏了,只穿内裤就行。先扒下他的衣裳给咱俩遮遮,就是脏些。」「别嫌了,总比光著好。回去咱们好好合计。打手机让保安来救人。」「咦?手机哪去了……」
温柔的夜风在耳边呼啸而过。
带著刚刚劫掠来的钱财,伴随著满腔的快感,我在漆黑的夜色中,纵横驰骋于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之间,飞腾闪跃于莽莽夜空之中,胸中豪情万丈。
多年来的压抑、郁闷和痛苦在这一刻一扫而空。
我终于长出一口气,尽吐胸中块垒。
这次变异时间很长,多吃确实有益,不过用摄取食物来控制变异实非良策,毕竟时间不精确,而且有很长间隔。
我必须尽快找到控制变异的方法,但这需要大量知识,确实令我茫无头绪。不知象刚才三醉猪那样喝酒能不能刺激变异?
我一边飞腾,一边摇头苦笑,甩掉脑中荒唐想法。
目前只有通过高强度训练来增强体质,逐渐控制变异,但不知此法是否可行,不过以我目前的状况和水平,只能这样探索。
即使不行,就当锻炼身体了,反正我身体虚弱,确实需要锻炼,若是成功,当然更好。此事是重中之重,等我找到合适住处就要进行,事先要做好训练计划。
如果溅入我体内的激素真是军方秘密武器,这种办法十有八九可行。毕竟超人需要锻炼,即使注入激素,成为超能战士,恐怕也不例外。
超人未必有足够知识或相应手段控制变异,最简单实用的办法恐怕还是军事训练。科学家们若果真如此设计,我必可成功,吃苦也值得。
这么多年都撑下来,训练的苦算什么?当年我的手臂被砸断,一滴眼泪都没掉;变异时经受的痛苦,更是常人难以忍受,若非有以前的经历,恐怕我也撑不下来。
不过现在我需要先找到栖息之地,渡过今夜,还要检查抢劫的收获情况,明天天亮後就要展开一系列行动。
我现在沿著偏僻的街区飞腾,早已远离案发现场,速度渐渐减慢,从几十层的大厦上跳到街道上,沿著长街慢慢前进。
现在抢劫完毕,没人能跟踪我,我不必在高楼上全速飞来跃去,浪费力气。我已经熟悉这种跳跃,不必再练习。
而且变异即将结束,我若还在空中飞腾,可能掉下来摔死。我意识到危险,赶紧跳下来。其实我不必担心,这种危险根本不会发生。
基因变异虽有时间限制,但当我正在使用变异功能时,决不会突然结束。即使体内能量损耗过多,不足以支持,但变异仍会继续,就象信用卡透支一样,只要体内能量不低于一定限度,事後多补充能量,好好休息,便可恢复。
我虽然意识到这一点,但没有把握,所以采取最稳妥的方式。
街上漆黑一片,寂静无人。我一边在偏僻街区慢跑,一边思考栖身之地。
我不能随便找个楼顶栖身,否则身体复原後无法下来。为了方便,我必须找一个僻静之处。想来想去,我决定去公园过夜。这是我心目中最理想的场所,晚上安静,环境好,距离这里比较近。
我对这个街区比较熟悉,知道附近有一座香草公园,格局很大,平时人气很旺,环境优雅,夜晚无人,正是无家可归的流浪汉过夜的最佳去处,还有保安守夜。普通人晚上没本事进去,但这难不倒我。
我必须在变异结束前进入公园,否则便难办了,于是在街区里加速飞奔,东拐西绕,轻车熟路,很快找到公园,估计不到两分钟,这还是我不紧不慢的结果,而且拐弯找路费时间。若全力发挥,三十秒足够,只是几千米的路程。
我站在公园附近的暗处观察,里面漆黑一片,出入口皆无灯火,估计保安已经休息,或去巡夜了。这是一家很出名的公园,保安比较多。
其实公园没有值得偷抢的东西,只是公众观光游乐之处,不用严加把守,只要晚上清场就行,不用太费心。
何况公园大门紧闭,外面铁栅栏形成的围墙很坚固,没人会费劲闯进来,所以保安都很松懈,晚上该睡就睡,值班并不认真。
我很谨慎,不想因意外惊动公园保安,不从高大的正门进,偷偷绕到公园侧面,凌空跃起十几米,轻松跃过几米高、耸立著龙形尖角的铁栅栏,跳进公园。
双脚轻轻落地,我顿感轻松。今夜任务圆满完成。现在我不需要变异力量了。
虽然肉体并不疲倦,但我的精神经过一夜折腾却十分疲惫,毕竟很多事我都是第一次做,而且先前紧张一下午,甚至有精神崩溃之感。
虽然时间不算长,但这半天一晚,我好象经历了几年风霜,经历了很多难以想象的事。昨日依旧,但对我而言,似乎相当遥远。若非变异在身,当真恍如梦境。
我现在真想好好休息,美美的睡一觉,也许明天这种疲惫感觉就会散去,但也许明天的生活更加紧张刺激。我身上发生太多的变化,很多事难以预料,一切皆有可能。
我只能顺其自然,放松心情,穿过树林,绕过假山,渡过花海,漫步于公园内的青石小径上,嗅著万千种扑鼻花香,精神顿时轻松不少,感觉极好,竟有一种花不醉人人自醉的陶醉之感。
只要不并到巡夜人员,我便可随意休息。我这是为巡夜人员著想。他们若并到我,恐怕会吓出精神病,那是何苦呢?我不想害人家。
一路上并未遇到巡夜人员,我心中暗喜。
不过园内各种观光场所、游乐设施都已关闭锁门,我无法进去,也不想使用暴力,惹出麻烦,但我不想躺在道边,露宿石凳,那样太不舒服。
我加快速度,在公园里东走西窜,左寻右找,轻松找到一个良好休憩之所。
那是一个几十米高的小山坡,坡上长满青草野花,环境怡人。坡顶设有一座装修精致、格调优雅的八角小凉亭,正好适合休息。
我心中大喜,猛然飞身而上,脚尖如蜻蜓点水般在山坡中间处借力轻点,如鹰游鹤翔般轻松至极的跃上凉亭,宛如电影里的武林高手。
我完全能直接跳上去,这样做只是想体验一下踏青寻芳的惬意舒心的快感。
凉亭中间有一个普通大小的方形石桌,周围有几张带靠背的木制长椅,正好能躺下睡觉。整座凉亭大概有五十平米大小。
我解下身上绑的衣服包裹,扔到石桌上,然後躺在长椅上,先体验一下放松的舒爽感觉。这种连续紧张之後突然放松的感觉真爽。
但在睡觉之前,我要检查今夜的胜利果实。夜长梦多,我不想拖到明天。何况明天早晨我要去办事,必须今夜处理好这些琐事。
虽然天黑,但我现在变异尚未结束,变态的眼力能看清楚。
我现在对变异毫不了解,实在不知何时结束。若变异持续到天亮,我明天就没法见人了,必须尽快找幢废楼的楼顶躲起来。
我站起来,登高远眺,看四周没有巡夜人员,这才来到石桌前,准备处理赃物。其实巡夜人员过来,也看不清山顶情况。
我打开包裹,拿出三件皮包,将里面的东西都倒在石桌上,先仔细清点最重要的纸币,三件皮包里总共有十八沓崭新的纸币,每一沓都用细长硬纸条绑好,像是刚从银行里取出来的。
我瞪大火眼金楮,慎重点数一遍,每沓一百张,每张一百元,每沓便是一万元,总共十八沓,便是十八万元整。
我心里一阵兴奋,心脏砰砰直跳,揉揉眼楮,又仔细看看,生怕这不是真的,直到确认无误後,我才乐得跳起来,差点撞塌亭顶,幸好我反应敏锐,及时放松身体收劲,双手在亭顶轻轻一撑,这才止住身形,但亭顶还是裂了一道缝。
看来我在不能控制力量前,真不能忘乎所以,否则太容易出事。
我以前乞讨为生,从未见过这么多钱,有几元钱就很兴奋,现在轻易抢来十八万,难免兴奋过度。有力量就是好,没钱就去抢,看谁不顺眼就抢谁。
我又打开三人的钱包,先搜出里面的钱,清点後共计三千三百五十元。其中没有小额零钱,最小的一张是五十元,可见这些人根本不在乎钱,大概买东西都不用找钱。
我的一对火眼金楮望著这堆纸币,不禁闪闪发亮,其中尽是钞票的光泽。
片刻後,我心头沸腾的热血方才止住,眼中兴奋的热情渐渐消褪。
我把所有纸币塞满一个皮包,拿著方便。合上皮包後,我继续仔细检查他们的钱包,里面是一些身份证、信用卡、名片以及其它证件。
我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没细看。我不想知道他们的身份,而且识字不多。何况他们的证件上不会写他们真正的幕後身份,毫无意义。
我也没必要用他们的身份证,否则很可能被人认出来,反而会惹事,而且相片不一样。我需要身份证,暂时找人办假证就好。
不过他们没了证件,重新全办一次大概很麻烦。他们当时若向我索要,我肯定会还给他们,毕竟这些东西对我没用。但他们当时都吓傻了,根本不敢开口。
他们钱包里有各种信用卡,必有很多钱,但我不知密码,用不了。我当时没问,估计问不出真话。我无法分辨真假,又不能光明正大的带他们去自动提款机取款,只能放弃。
好在眼前的钱已经够用,我不需要卡里的钱。若是没钱,我随时都能弄来。每个富豪都相当于我的活银行。我没必要抢太多,身上装不下。以後我用合法手段赚钱,未必会再抢。
我把这些零碎连同钱包都扔在一个皮包里,放在另一边,准备扔掉。
我这次确实很幸运,以前在工厂打工时,便听人说,富人都用卡消费,身上零钱不多。他们身上若没有零钱,我真没办法,只能怪自己抢错人。
但我财运高照。他们身上竟有这么多钱,可能是专门从银行取出来的零用钱或准备给小费的。这些钱对我是天文数字,但对他们是九牛一毛,随手可以洒出,擦屁股都不在乎。
我虽然知道他们很有钱,抢劫时打开包确实看到一大堆钞票,但没想到有这么多。我毫无金钱概念,以前想都不敢想,但现在这些钱都是我的。
我又检查抢来的各种饰物,对玉佩、戒指等东西不感兴趣,因为我没本事分辨真假贵贱,又不喜欢,更无暇去卖,也没有路子卖,尤其很多饰物都经过名匠精心雕琢,具有明显特征,根本不能用,否则会被有心人发现。
这些东西可能很值钱,扔掉确实可惜,但我并不贪财,考虑自身安全,把它们扔进皮包,准备处理掉。反正它们原本不属于我,我不会心疼。
以後我成功控制力量,什么都能得到,不必急于一时。
另外还有两款名牌手机。我虽然见识少,但还认得,只是不知用法。
我不需和别人联系,实在用不著。手机必有号码,我使用会被人查出,可能出事。我以後若需要手机,就买新的,没必要冒险。
不过我对高科技产品很感兴趣,打开两只手机,来回摆弄,觉得荧光漂亮,样式美观,有一种别具匠心的独特魅力。
我看看上面显示的号码,随便乱点击,弄出不少东西,挺有趣,但大多不懂,也不知上网功能,纯粹图个新鲜,不过很快玩腻了,因为实在不会玩。
最後我把两只新款手机都扔进皮包。
这时我想起三醉猪,心中狂笑。他们的两只手机都在我这里。昏晕醉猪的手机开始被我吓得不知扔到何处去了,黑夜里肯定找不到。他们没有衣服、钱、卡、手机、电话,根本无法求救。估计要双胖抬单胖走回家,累死你们。
我真想看看他们的窘样,可惜没机会,不过还是要狂笑三声。
剩下只有三块手表。我现在没有时间观念,想留一块看时间,不过只用一晚,明天买新的换掉,然後立即处理掉赃物,不留线索。
我不懂首饰,对手表这种最能体现男性价值的工艺品更不在行,本想留下一块没有特殊痕迹的普通手表,但富豪佩戴的手表怎会是一般货?必有独特之处。
我用足变异眼力,仔细观察这三块光芒闪烁的高级表。它们与我以前偶尔看见的别人佩戴的表和在各种商店橱窗外展示的表截然不同,处处透著高贵、典雅、精密和气派。
我虽然不懂表,但心里莫名其妙的有了这种感觉。以我的眼力,对这些表的每一处精密设计都能洞察毫发,实在不知如何挑选,任意一款表戴出去,恐怕都会引人注意,但只戴半天,无所谓。
我觉得其中两款表过于精细别致,有些女性化,便选择一块金蓝珐琅表。
我对这三块表的品牌、质地和价值毫不知情,否则恐怕会惊得心跳停止。它们的价值远远超过我现在收获的现金,甚至这些现金连表的价值的零头都不到。
我把剩下的两块表扔进皮包,浑然不知扔掉了数百万美金。
最後我只留下一套比较干净的备用衣服、一双合适的闪亮皮鞋、一件装著十八万元大钞和那些零钱的皮包以及我反复挑选出来的名贵手表。
我仔细检查後,把它们放在一张长椅上,然後把装钱包和饰物的皮包和另一件皮包放在一起,用剩下的衣物包好,夹在腋下,飞身下了小山坡,来到山坡一侧的偏僻阴暗角落处。
我用左手锋利无比的钩刃三两下挖出一个深坑,将包裹扔进去,上面盖了不少从山坡上揪下来的野花野草,然後盖上土,并用变异大脚踩实,又撒上浮土。
这应该够周到了。这里偏僻,罕有人至。就算有人来,也不会发现。我连气味都考虑了,牵来猎狗也没用。明天把剩下的赃物处理完,就万事大吉。
总算可以睡觉了。我飞身返回山顶,抱著装钱的皮包,一边想著以後的行动,一边昏昏睡去,晚上做美梦的时候都会偷笑。
至于变异,我太疲倦,实在懒得管它。也许明天天亮後,它就自动恢复了。就算恢复不了,我就硬闯出去,觅地躲藏。
毕竟这里还有一套肥大衣裳,再跑快点,用手捂脸,别人只当是公园马戏团的小丑跑出来了,应该不会惊世骇俗。
现在穿奇装异服者多了,我这点事算什么?现在民众的接受能力很强,也许毫不在意,我不必紧张。没人相信世上有怪物。
我不知何时会醒来,变异让我无法正常估计睡眠时间,但愿不要又睡几天。但我很疲倦,一定要好好休息,就算被人发现,送回医院当成怪物研究,又有什么关系?
人若太小心,便会胆小。我有变异力量,何必畏首畏尾。
就在我艰昏入睡之际,我隐约感到身体传来一阵痛感,左手钩刃慢慢收回,鳞片逐渐褪掉,右手恢复正常,头角缩回,通红的眼楮和面部肌肉恢复正常,胸背魔铠和双腿骨刺钢化逐步消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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