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识相的快速拨通门机。
书笑正在客厅看电视,离得近,顺手接通,“怎么了?”
“书小姐来了,就在门口。”保安战战兢兢滴的开口,不敢在张扬跋扈的正牌书家小姐面前称呼书音一声大小姐,只好叫了一声书小姐。
“她还有脸来?!”书笑震惊的声音穿透门机,透进了书音耳朵里,“你让她给我等着!”
挂了门机,书笑冲着趴在地毯上正在打盹的狗子唤了一声,“ic,走!”
狗子懒散的瞄了她一眼,权当没听到,继续闭目养神。
“你个蠢狗,懒死了!”书笑向来使唤不动这条狗,这狗大爷是书澈和燕辞高三那年捡来的,一直养在书家,狗随主子,傲娇得很。
书笑使唤不动它,只能耐着性子上去把它抱了起来,“带你出去玩点好玩的。”
身后传来书澈的声音,“刚刚是有人在打门机?”
“没有,你听错了,我和ic聊天呢!”
这比有人打门机更让书澈觉得意外,书笑平时从来不遛狗的,这狗也不亲近她,也就是看在书澈的面子上,才没有咬她一口。被她抱在怀里,书澈隔着十来米远的距离都感受到了狗子的委屈。
“你继续忙你的。”书笑抱着狗子就跑。
书音好整以暇的在门口等了两分钟,然后就听见书笑张狂得意的声音,“我听说书小姐来了啊!”
她放下狗子,“ic,快去跟她打个招呼!”
刚刚还懒洋洋的狗子,在看到书音的那一秒,满血复活。“汪汪汪”的先吠了三声,然后就晃着肥胖的身子冲过来了。
书音拉着棠溪的袖子躲到她身后。
棠溪用胳膊肘怼了胡海一下,“上!你快上!”
只见胡海在西装口袋里掏啊掏,然后……掏出了一把狗粮。
书音:“?”
他蹲下身子,冲ic招手,一手抬高,一手压低。
书音觉得这个操作太骚了,骚得没边儿了,未必稳得住ic这条身经百战的老狗。怎么说也是书澈养的狗子,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岂会为了区区一把狗粮屈服!
事实证明……这狗子还真没出息!
先是跳起来和胡海击了个掌,然后就心满意足的吃起了狗粮。
不光书音震惊,书笑也震住了。
这蠢狗平时可聪明了,陌生人给的东西,别说是吃了,它闻都不带问一下的,今天居然会叛变!
失算了!
书笑冲着保安仰起头,“别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往家里放,知道吗?”
保安点点头,只能听命关上铁门。
书音就站在铁门中间,保安有些为难,“书小姐……”
“你的狗不要了?”书音笑着问。
那贪吃的蠢狗还在栅栏外面和胡海互动呢!一会儿转圈,一会儿握手的,书笑严重怀疑,这准备狗粮的男人就是个训犬师!
书笑沉声,“ic,滚回来!”
ic和胡海玩得正高兴,半分不想理会书笑。
书笑真想直接把这蠢狗关在门外算了,但是她不敢,这狗毕竟是哥哥和燕先生养着的。于是只能气呼呼的出去抱狗。
书音轻笑一声,牵着棠溪走了进去。
“小姐,他们……”保安犹豫着提醒书笑,他们在见识过书音前两次的所做作为后,也不敢贸然出手了,反正书家的主子,没一个惹得起的。
书笑看到大摇大摆走进去的书音,急了,伸手去扯她的胳膊,然而还没碰到书音的衣料,就被她身旁的男子扣住手腕,反手一拧。
“啊痛痛痛!”书笑觉得自己的手骨都要被他拧断了。
这时保安不能再坐视不理了,其中一个拿着警棍上前,朝着江河的手臂就是一砍。江河轻轻一推,推开了书笑,同时也躲开了保安的攻击。
书笑一直在挣扎,没料到江河会突然放开她,意外之下,摔了个屁股墩。
另一个保安上前扶起书笑,书笑气得抽过保安的警棍就朝江河砸去,江河身子一侧,轻松躲过,同时还给了保安一脚。
保安身形不稳,被他一脚踹出大门。
另一个保安上前去接人,连带着一起往后退了好几步。
胡海趁乱抱着ic进了大院,唇角一勾,按下锁门按钮。
大铁门应声关上,把书笑连带两个保安一起关在了外面。
“书音你想干什么?你要强闯民宅吗?”书笑扒着铁栅栏,声音又尖又细。
“强闯是真的。民宅?”书音回眸,给了她一个柔和的浅笑,“你可知是谁的民宅?”
“还能是你的不成?”
书笑一巴掌拍在铁栅栏上,“你给我把门打开!”
“你可以翻进来”,书音笑着说,“我一定不会告你强闯民宅。”说完,她步伐稳健的朝着别墅迈去。
胡海紧随其后,书音叫住他,“你在这儿等一会儿。”
胡海也不问缘由,就老老实实在门口待着。
书笑在门外大吼,“书音你居然敢!你给我回来!”
书音头也不回,背对着她挥挥手,做了个再见的姿势。
气得书笑在门外破口大骂。
棠溪说了一句:“这丫头嘴还挺毒。”
“小屁孩儿罢了。”
书音穿着一身白色的香奈儿西服,踩着香槟色的一字带高跟鞋,这些日头发长长了不少,恰好及肩。她把右侧的头发别到耳后,笑着对江河说了一句:“劳驾,开个门。”
江河暗自感叹一句:这女人,气场是真足!
门没锁,虚掩着。
屋内传来陈雪颐的声音,“去叫小姐吃饭。”
佣人回:“小姐不在楼上。”
书澈应了一声,“抱着ic出去了。”
“吃饭的时间,到处乱跑什么?”书淮安掷地有声。
吕素华出声,“让厨房再等一会儿就是,你平白无故跟笑笑置什么气?”
江河推开大门。
“不用等了”,书音微微一笑,“一时半会儿应该是回不来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沙发上的几人纷纷扭过头来,看到这位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书淮安率先反应过来,“你把笑笑怎么了?”
书音寒心一笑,这就是他的亲爹,14岁为她贴上了歹毒的标签,17岁将他扫出国门,从未有过半句关心,仿佛她生来就是个错误。
心寒的频率太高了,二十几年下来,竟也习惯了。
书音耸耸肩,玩世不恭的笑了笑,“我可能……又把她推进游泳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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