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何,南宫景心里面竟有点不太舒服,“听说你最近在学账本,可是学的怎样?”
南宫景很少关心她在做什么的。
而今,南宫景怎么这般地询问了,这让赵韶欢摸不着头脑,最终还是顺嘴一说:“最近学的有点迷糊,有很多地方不懂。”
“不懂可以来问我。”
赵韶欢认识南宫景也有段时日,还不曾看见过他说出这般温暖的言语,整个人在这会也是蒙的。
她是南宫景名义上正妃,还不能直接回绝,只能是嗯。
方钰待在这儿也不是滋味,便起身离开了。
偌大的房内,还剩下南宫景,赵韶欢,还有已经醉的不行的欧阳。
“若是没有什么事儿,欢儿便先走了。”赵韶欢咳嗽,语气一顿,身子也慢慢地起来。
“等等。”欧阳抬起手来,指向了赵韶欢。
赵韶欢一脸蒙圈,指向了自己:“我?”
“叫的就是你呢,你走什么啊,这事还没有解释清楚呢。”欧阳打着酒隔,朝着赵韶欢走来。
熟悉的味道勾起了赵韶欢那心底深处的回忆,她的身子都有点发抖,眼睛开始凝聚着泪光。
突然,身后一股拉力,将她往后一拉。
赵韶欢退到了后面,在看见是南宫景在护着她。
南宫景的举动,让她很是感动。
可南宫景的举动,则是让欧阳很是生气。
欧阳看见后,双手叉腰,身子前倾:“南宫景,你这个傻子,现在我这是帮你问呢。”
南宫景正打算回什么,赵韶欢伸出手,拉了拉他的衣袖:“王爷,您让他说。”
可她说话的口气,还是发着抖。
因为她知道,她现在是在做什么。
即便知道了,她都勇敢地想要去面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儿。
南宫景依然没有听赵韶欢说的话,而是伸出手来挡在他们之间,望向欧阳那早就红到不行的面容:“欧阳宸,若是想说便直接说。”
欧阳叹气了会,越过南宫景,直直地盯着赵韶欢看:“说,你到底喜欢不喜欢方钰?”
南宫景还真是傻,这口嫌身正直的。
还真像他那早就香消玉殒的嫡姐。
赵韶欢眨了眨吧眼,在闻言欧阳所说之言,整个人都愣住了,这就是欧阳想要询问的话?
“我和方钰不过是几面之缘而已,私底下也不曾和方钰接触过,自然是谈不上什么感情。”
这个回答并没有让欧阳很是满意。
欧阳摇着头,这说话的口吻,也变得像孩童般:“不行,不行,这个回答,本公子第一个不同意。”
先前赵韶欢还觉得欧阳做人不行,可当他孩子气地说出这般言语来,她还是忍不住想笑了。
一个正在喝醉之人,居然能这般可爱,还真是没谁了。
“哦,那你想要我怎么回答呢?”
欧阳很认真地回答:“我要你看着南宫景的眼,认真地回答你对方钰没有任何的感觉的。”
“这……”
两人对视,这对于赵韶欢来说,确实是有点过了。
更何况,南宫景也不一定会答应:“这事就算了吧。”
“不行,不行。”欧阳第一个反对。
尴尬的赵韶欢,在这会额了好几声。
欧阳冷哼一声:“看吧看吧,你就是在说谎。”
赵韶欢起了点恻隐之心。
她很少能够看见这般让她觉得好气好笑的人,最终答应了,转过身,对着南宫景,认真地说:“王爷,妾身同他是没有任何的关系。”
柳树吹起,站在窗口的赵韶欢一身的粉衣,倒是同这一幕却有几分的融入。
南宫景俯视着赵韶欢看了很久,可他就是不说话。
这也让赵韶欢心里面没有谱,“王爷?”
南宫景回过神来,“哦,没事。”
南宫景很少走神,而今不仅是走神了,话都说错了。
赵韶欢觉得奇怪,还未等她问什么,越慌张地走了进来,来到了南宫景的跟前,说了要紧之事。
南宫景并未留下只言片语,便快步离去。
还留在原地的赵韶欢,正打算找理由离开,欧阳却突然叫着她:“赵韶欢,现在你是南宫景的女人,那你一辈子都是,千万不要想着同其他男人有纠葛。”
站在赵韶欢身后的灵芝,对欧阳说的话极为生气,正想要回嘴,赵韶欢用眼神阻止了灵芝的举动:“欧阳宸,欢儿虽和其他的女子不同,但也知道所谓的底线在哪里,这些东西还不需要从欧阳宸的嘴巴内知道。”
欧阳呵呵一笑:“你还真是有意思。”
“欧阳宸也挺有意思的。”赵韶欢回了话,便带着灵芝走。
欧阳宸站在原地,盯着赵韶欢离去的身影。
越突然赶来,将刚刚查到的书信消息,交给欧阳宸。
“国舅爷,请您过目,这是王爷亲笔。”
欧阳宸连忙打开书信,上面的字迹行云流水般,透着南宫景的大气。
当他一目十行之后,面色凝重,跟着捏紧了拳头,全身冰冷凝固了起来,就连越也觉得很是冰冷,慌张地低头。
欧阳宸捏着书信,目光保持平视:“告知你主子,这事我会亲自处理,同时我也不会再拿偏见看待赵韶欢。”
越起身便就离开,回到了南宫景的身侧。
南宫景这会正抬起素手,落下黑子,与自己对弈:“欧阳宸那边可说了什么?”
“回禀王爷,国舅爷已明白,书信一事并未是王妃的字迹,而国舅爷在街边遇到的小贺,确实是从皇宫里逃出来的男子。”
越恭恭敬敬地回答南宫景之言,“只是……”
“只是你不明白,为何本王知道,欧阳宸吃酒时会遇到小贺,同时你也不懂,为何本王清楚欧阳宸和易容的小贺有仇。”
南宫景再次拿起白子,落在了右侧的角落。
而这部棋,正好这活跃了刚刚快要失败的局面。
越双手抱拳,“还希望王爷能指点一二。”
“这些都是欧阳宸自己说的。”南宫景双手放在了膝盖之上,这会也没有进继续下棋:“欧阳宸身上的味道,不单是酒味,还有这易容过后的味道。”
越实在听不懂,疑惑地看着欧阳宸。
南宫景继续道之:“每个易容过的人,身上都会有不一样的味道,绝大部分者会留有臭味,天下只有一个不会,那就是小贺,他所做的易容术乃自带芳香。”
他顿了顿,“本王本来只是不确定而已,让你提前去查,却没有想到还真查到了有一股神秘力量在后面帮小贺。”
越的眉头慢慢地放松了下来,可心中还是有一些疑惑没有解开:“为何王爷知道小贺同国舅爷有仇?”
“这个事情是个秘密,你日后便知。”
南宫景起身,再也没有看向越,便离开了这已成平局的棋盘。
越恭敬地站在原地,心思却飘远了。
王府如棋盘,王爷是执棋之人,那王妃呢,是困在棋盘之中的可怜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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