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恒手指托着她的下巴,目光仍流在她的唇瓣,喉结上下滚动,性感又禁欲。
谢昭昭整个人被他清冽好闻的气息包围,整个人轻飘飘的,像身处云端。
“想得美,谁要你补一百个。”谢昭昭嗔道:“我只要一个,要毕生难忘。”
无论如何,仪式感还是要有的。
“好。”
男人唇角撩起弧度,无声却又勾人。
谢昭昭手指从他喉结划到唇瓣,最后落在她刚才咬伤的地方:“疼吗?”
“不疼。”裴恒墨黑的眸盯着她的面容,能蛊惑人心似的,更像是某种邀请。
“不早了。”谢昭昭不敢再看他。
否则,她不敢保证她自己能不能坚持那个一百天的约定。
“走了。”裴恒这般说,身子却没有动,还保持着抱她的姿势。
“走了!”裴恒低沉的嗓音哑得不成样子,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
“快走快走!”谢昭昭伸手推他,眼睛也闭了起来。
真的不敢再看了。
裴恒似乎轻笑了一声,在她唇上轻啄了下才起身离开。
谢昭昭听到关门的声音才缓缓睁开眼睛。
原来男色也惑人。
幸好她把持住了。
翌日
裴恒要先去衙门一趟,把这边的事安排下。
唐郡守借裴恒去盐城查案的事刺史已经知道了。
他自然没有不同意的,方城的事情他听说了。
有这么个得力的手下,他的功劳薄只会越来越厚。
他甚至十分支持,让裴恒自己挑选人带去盐城办案。
下午的时候张叔带了照顾他们的阿婆来。来人身上穿着半新不旧的褐色衣裳,收拾得很利落。
“老身见过夫人,小郎君。”
一张圆脸,双眼皮褶皱很深,年纪并不算大,笑起来很慈善,看面相就让人放心。
“沐儿叫阿婆。”谢昭昭笑道。
“阿婆好。”沐儿礼貌道。
问了之后谢昭昭才知这位赵阿婆今年不过刚三十九岁。
家中两个孙孙年纪大些了,大孙子已经上了村里的学堂,小孙子也马上要开蒙,读书费钱,她便出来赚些钱贴补家用。
三十九岁在现代正是风华正茂,若保养得好,走在街上还会被叫姐姐的年纪。
在古代竟然是已经奶奶辈的阿婆。
谢昭昭低头看了眼身旁的沐儿,原主十六岁便生下他。
若他以后也早早娶妻,谢昭昭摇头,不敢想自己这个年纪被叫阿婆。
赵阿婆过眼看一遍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干活很是利落。
最关键,厨艺也好。
谢昭昭很满意,裴恒这件事办得不错。
以后再也不用担心他不在家的时候她不小心烧了厨房。
其实她心情好的时候也会跟着网上做几道菜。
味道嘛谈不上惊艳,但也还是能吃的。
关键是这个灶台她真的很不适应,所以她也不必勉强自己。
裴恒安排好家里便出发去了盐城,还带了两个兄弟。
谢昭昭给裴恒收拾行李,送他出门时依依不舍。
她仰着脸望着抱着自己的男人,这张脸生得的确无可挑剔。
他肤色在男人中算白的,但因为眉眼深邃,鼻梁英挺,整个人看起来清俊冷漠,不会给人小白脸的感觉,反倒看起来高贵矜持。
“早些回来,不许理秦舒。”谢昭昭腮帮鼓了鼓。
“好。”
裴恒低眸看她,把人扣在自己身体里。
他常出门办差,差不多一半时间不在家中,但没有哪次像这次这般不舍。
“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
已经过去两日,还剩九十八日。
等他回来便又会近些。
裴恒想到这儿,忍不住又亲了她,外面赵磊他们还在等,不好耽误太久。
“走了!”
裴恒松开怀抱,快走了几步,到门口时又忍不住回头。
谢昭昭那个笑,差点让他掉头回去。
裴恒提着行李的手紧了紧,终是出门而去。
裴恒离开的前两日,谢昭昭的魂仿佛都被带走了,心里空落落。
原来这便是辗转反侧梦寐思服。
谢昭昭今日依旧梳得祥云髻,一条发带就能解决,简单实用。
露出饱满的额头和娇美的容颜,越发衬得气色好。
原主生孩子后没有好好调养,气血不足,又整日闷在家里生闷气。
虽然依旧比所有人都漂亮,但少了精气神,美貌并没有发挥到极致。
谢昭昭每日吃好睡好,又坚持锻炼身体,自然容光焕发。
之前邻居见她还会骂她狐狸精,现在是直接拖着自家男人就走,生怕脚步慢了,男人的魂儿被勾走。
沐儿拿着新玩具去找大牛二牛玩,赵阿婆在厨房收拾早上集市上买的鸡,打算用来煲汤。
谢昭昭让张叔备马车,她打算去一趟书局。
那日在方城走得匆忙,连道别都是托客栈的小二代为转交。
这几日她已经把她想的东西画出来,好让掌柜的派人送去玉楼春。
只是,马车到街上不久就被人拦住了。
“我家公子有请夫人前面茶楼一叙。”来人态度还算恭敬。
谢昭昭挑眉,大概猜到是谁了。
谁让她家男人招人呢,不止招惹女人,连男人也招。
“张叔,让他带路。”谢昭昭语气淡定,没有生气的意思。
谢昭昭早猜到是谁,所以见到陆容与的时候并没有多意外。
饶是不是第一次见谢昭昭陆容与眼中也闪过一抹惊艳。
这个女人似乎比上次见时还要漂亮,女人过得如何,从她脸上便能看出一二。
裴恒对她真的很上心。
有过上次的经历,这次陆容与倒是很平静。
就因为眼前这个女人,裴恒拿剑指着他,几乎刀剑相向。
谢昭昭在陆容与对面坐下,笑着先开了口:“我夫君不在,的确是个下手的好机会,陆公子这次打算用什么法子对付我?”
陆容与也笑了笑:“放心,我不会对付你,比起拆散你们,我更不想失去他,伤他的心。”
谢昭昭没忍住,直接笑出来。
“陆公子,我没想到你还挺能豁出去的,若不是我了解我夫君,还真要被你的话误会了。”
陆容与眼睛眯起,想起她那日那些震碎他理智的话:“我和毅之一起长大,情同兄弟,不是你想的那般。”
他家里有堂兄堂弟,庶弟也有,但都不及和裴恒投缘。
当然,裴恒也是如此。
他们是可以为对方豁出性命的情谊。
谢昭昭抬眸对上他的视线,精致的眉目间是淡淡的嘲弄:“你来不会就是想告诉我你和他情比金坚,而我不及你分毫?”
“你可知道他的身份?”陆容与没有计较她的冷嘲热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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