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殿祥,你想什么呢,取保?脱罪?做什么春秋大梦,走吧,带你免费体检一次。”

    办案警察皮笑肉不笑地讽刺着,也不容吴殿祥再说话,直接给他套上头套手铐和脚镣,又来了几个警察,给他从临时看守的屋子押到警车,直奔医院而去。

    吴殿祥不服,叫嚷着,企图引起其他人的关注:

    “我被骗了!我是屈打成招!那天晚上跟我说话那人呢?我要举报!”

    还没等他喊完,一记重拳狠狠勾在吴殿祥的腹部,紧接着就是一个大飞脚,痛的他龇牙咧嘴,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

    ……

    吴殿祥只觉得头脑发胀,迷迷糊糊中就躺到了看守所的大通铺上。

    “唉,新来的,啥事进来的?”

    “屈打成招。”

    屋子里七个人发出哄笑声,一个老犯说:

    “拉倒吧,都什么年代了,现在是宁放过不杀错,进了这哪有一个冤枉的,我看你小子贼眉鼠眼的,估计是个惯偷吧。”

    吴殿祥不想搭理这群人,一个个的都想在新来的身上找找乐子,他也是几进宫的主,门清的很,加上从医院体检完总觉得脑袋疼,于是将身子侧了过去。

    “唉?尼玛的!老子和你说话呢!”

    吴老大刚躺好,实在不想动弹,头都没回就说:

    “有多远滚多远,你爹不想搭理你。”

    “卧槽你妈,我特么弄死你。”

    正当这人要冲过去时,门突然铛铛铛被敲响,管教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干什么?要死啊!是不是皮子又松了?全体起立,给我站好了!”

    门从外面被打开,进来一个满脸横肉的管教,手中胶皮棍子使劲敲着铁门,似乎在向屋里人表达着强烈的不满。

    “哪个是新来的?”

    其他七人立刻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这个管教因为身材肥胖长得太凶,四十多岁还没娶到老婆,所以精力统统释放在这群人身上,有事没事就找点由头揍这群人,被老犯们取外号“镇庆伊”,久而久之,就连他自己都这么自称。

    吴老大好几年没进来,所以不认识这个镇庆伊,当他勉强从炕上爬起来,抬眼看到一个猛张飞瞪着牛眼看自己,着实吓了他一跳。

    “啊,管教,你好,我是新来的,叫吴殿祥。”

    歪的怕愣的,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也怕这个面相的。

    现在的吴老大,也乖乖的站了起来,老老实实站在地上。

    镇庆伊很满意,在这里转了一圈,难得没有找由头体罚他们,而是临走之前,对吴殿祥说:

    “嗯,行,吴殿祥哈?刚进来的好好休息吧。”

    说完就离开了这里,直到镇庆伊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剩下七个人才松口气,但是很快,就有人不可置信地看着吴殿祥。

    吴老大不明所以,还以为自己不舒服脸色难看,刚要躺下睡会儿,就听刚才找茬那人说:

    “吴~哥们,你和镇庆伊认识?”

    “不认识啊,第一次见。”

    这人挠挠头,不可置信道:

    “那就奇怪了,这个老咕噜棒子从来不会给人好脸色,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最近几天,在刑拘号里流传着一则小道消息:

    那位新来的家伙似乎与镇庆伊有着特殊的关系。

    不仅如此,许多人还注意到,几乎所有的警察对待这位吴老大都格外友好,态度和蔼可亲,极少呵斥质问,完全不像对待其他犯人那样严厉苛刻。

    一些热衷于探听八卦的人私下里向与自己关系较好的管教打探情况,得到的回复竟然是上头有人特意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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