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孙老又开口了,这次将话题转移到老干部们的身体状况上。

    “几位老哥,看你们最近精神矍铄,想必身体的那些老毛病,最近没有发作?”

    脸色黢黑的那位钱老,开口说:

    “老毛病了不碍事,死不了,和我那群牺牲的战友相比,我已经很幸运了。”

    孙老看钱老不愿意回忆,于是对颜卿说:

    “老钱的旧伤是在yn猴子那留下的,当时他还是个团参谋长,正在前沿阵地视察,没想到对方一轮齐射,老钱躲闪不及,炮弹落在他身边。唉,当时医疗条件不允许,等醒过来后就落下个愿意淌眼泪的毛病,后来最严重时,大白天都会平白无故流眼泪,最后实在没办法,只能从野战军调到武警部队。”

    颜卿不解,孙老为什么要对自己说这些,不过此时还没轮到他问话,就听孙老指着个子较矮的老人继续说:

    “这位是吴老,改革开放时,总师钦点的改革急先锋,将中北省几千年的穷地,变成了中部现在为数不多的发达省份。当时的汽车减震没有这么好,操控也不行,这个老东西因为整天坐车东奔西走,腰早早就废了,一条腿还在一场车祸中摔断。”

    那老人摆摆手,似乎对这些功劳和伤病毫不在乎。

    “党和人民将这么重的任务交给咱们,必须要对的起所有人,你老孙头不也一样,当年东北的铁路全国最发达,你不也烙下一个不坐绿皮睡不着觉的毛病。”

    听到这,颜卿不禁肃然,回想起第一次和孙老偶遇的情形,可算知道他为什么坐绿皮火车还自带小被了,感情是上车睡觉去了。

    孙老指着最后一个老头,对颜卿说:

    “莫老,社科院经济学部经济研究所,金融研究所大师,目前是中枢经济智囊团极为重要的一位。他的毛病就是觉少,年轻时这是优势,能挤出更多时间学习,老了就惨了,一天只睡一个多小时,让他苦不堪言呀。”

    呃~

    现在除了孙老,其他四个人都一头雾水,不知道这些秘闻和一个小娃娃讲是为了什么。

    “孙老,小子惶恐,不知道您和我说这些,是~”

    孙老打断了他的话,对钱老说:

    “还记得当年给你行针开方的邋遢大夫吗?”

    时间应该十分久远,钱老看陷入回忆,孙老扭头对吴老说:

    “当年你任地委书记,摔断腿恢复后双腿长度不一,你特意跑到京城,在你跑遍大小医院后束手无策,还记得是谁给你砸折治好的不。”

    吴老似乎不愿意回忆自己那段痛苦的记忆,腿在无意间摔折和眼睁睁地被砸折,对心里的冲击是不同的。最后孙老对莫老说:

    “四十多年前你还是研究员,有一次为了个课题近一周没睡着觉,那个为你催眠的大夫,你还有印象不?”

    “好了!不用多想了,小颜就是当年那个大夫~”

    一听这话,其他三个老头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尤其是火爆脾气的老头,更是气愤道:

    “放你娘的屁!这个小娃娃才多大岁数,神医比我大了不下十岁,怎么可能是这个小娃娃,你他娘的得了失心疯了吗?”

    另两位虽不这么激动,也神色不悦,指责孙老信口开河。颜卿坐在孙老旁边跟着一起挨骂,坐着不是,站着也不是,只能眼睁睁看着孙老被骂的狗血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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