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颜卿,回来我非收拾他,怎么上个学,天天闯祸。”

    “不是,春江,你误会了,是好事。”

    王苏峰于是将今晚的情况和赵春江一五一十地描述一遍,赵春江挂断电话,在看完联播新闻后,回到书房,拿出自己的笔记本,在上记录:

    颜卿:陈立人,孙老。

    然后在后面又加上苏,思考半晌,在苏字外面打了个括号。

    赵春江从王苏峰的描述中,已经得到基本的判断,颜卿在党校的表现,引起了苏和唐的关注。

    让赵春江万万没有想到,他安排颜卿进党校学习,不过是给他拿个党校的文凭,顺便和孙老对接疗养基地,如果基地顺利落户宁江,这可是大功一件。

    修建时安排他和省内各衙门口进行对接,完成后届时顺理成章地升任正处级。再找个小县城外放历练,这样在自己离开宁江时,这小子要资历有资历,要级别有级别,也算对得起他为自己出生入死这么多次。

    却是没想到这小子运气一直这么好,本计划用一年时间,将林业系统整肃完成,没想到这小子仅仅用时三个月,竟然给自己啃下了最难的骨头;今天随便在交流会上演讲一番,还有意外收获。

    最后,赵春江笑道:

    “这小子的运气,还真让我羡慕。”

    官场没有隔夜仇,我说的是明面上。

    虽然前一天颜卿在研讨会上被骂的体无完肤,喷的狗血喷头,可今天一大早,在从食堂到教室的路上,大家依然互相打着招呼,似乎什么都没发生。

    “小颜,昨天讲的非常好。”

    颜卿顺着声音看去,看到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似乎姓吕,中部某省副处级副县长,昨天他也是疯狂抨击颜卿的人之一。

    “是你呀吕哥,您别夸我,昨天我都被人骂惨了。”

    “他们懂什么!国家安危,公安系于一半,这是先总理对公安系统最大的肯定,你不要介意,一群跳梁小丑而已,放心,我肯定是最支持你的。”

    二人虚伪地寒暄好久这才分开。

    “幺哥,官场就这样,当面锣对面鼓,当面陪笑脸背后捅刀子,从现在开始,你要小心谨慎,千万不能再做这么出头之事。”

    鲍政光拍了拍颜卿的肩膀,叫他不要多想。昨天他可是一直盯着讲台上的唐辉煌,发现唐辉煌全程笑眯眯地看着台下,而且一直没有出言制止,对于官场来说,这已经很反映问题了。

    “放心吧二哥,他们都是我的好同学好战友。”

    进教室回到座位,颜卿刚把《资本论》拿出来,放在书桌里的手机振动起来。

    颜卿看到号码,不禁苦笑起来。

    “是不是我不给你打电话,你小子就不会告诉我们几个老家伙了?”

    “秦大爷,我这是学习来了,不是度假,要不怎么会不告诉你呢。”

    秦明礼没好气地说:

    “放屁!你都来半个多月,怎么可能一点时间抽不出来?你以为我没去过党校?我告诉你,我还是党校客座教授呢!”

    “党校教授怎么配得上您的身份,最少也是联合国秘书长才行。不过我没在课程表里看到有农学知识。”

    “我是农业大学的不假,不代表我不懂别的吧?要不是刚才我给你爸打电话闲聊,我还不知道你已经来了这么久!”

    颜卿头有点大,秦明礼段华阳齐鹏这三个老头,他不怎么想见面,不是说烦,而是没啥唠的。他们几个辩论了一辈子,谁都说服不了谁,只要一有外人在场,那肯定让第三人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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