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去赵书记家?我在嫂子家挺好的呀。”

    陈婉儿没什么主意,她看不懂这里面的许多信号,于是问颜卿的意见。

    “看你,如果你不想去,我找个理由拒绝了就是。”

    “我倒不是说不想去,其实在嫂子家,我感觉自己像是个外人一样,我哥也不经常回去,她的岁数都快和我妈差不多大,没什么共同语言,而且离单位还远。”

    “嗯,既然说到剑意哥,我觉得赵书记应该有通过你这层关系让陈大爷放心,不会亏待剑意哥,还有就是希望打破某些人口中赵陈不合的谣言。”

    陈婉儿点头同意,然后当着颜卿的面,给陈立人拨通了电话。

    “爸爸~”

    “欸~怎么了闺女,想爸爸了?”

    现在的陈立人风光无两,在孙老的力荐下,他坐上了全国经济大省的头把交椅,和东北这种不富裕省份相比,东江仅一个四明市的经济体量,就比得上宁江省一半,能调动的资源更是数不胜数。

    “想,过几天我去汴州市看你,我去监督你给我找个后妈。”

    听到这,陈立人很开心,然后又聊了两句,陈立人说道:

    “闺女是有什么事和爸爸说吧。”

    “嗯,是有,赵叔叔家的张丽婶婶让我征求你的同意,希望我到她家去陪她,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陈立人停顿几秒,随后开口说:

    “她是怎么和你说的?还是别人转述,哦,我知道了,是颜卿这个臭小子吧,让他给我打电话。”

    颜卿见三言两语就被这个老狐狸看破,索性不装了,拿过电话亲切地开口:

    “啊哈哈哈哈,陈书记,我就在这呢。”

    死猪不怕开水烫,上次陈立人酒后失态的样子,颜卿绝对拿捏一辈子。否则也不会那件事过后,陈婉儿一直催着陈立人找个女人过日子。

    “咳咳咳咳咳,靠!”

    ……

    第二日,颜卿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当他带着颜德走进省宾馆一楼的小会客厅时,莫老都调侃他说:

    “颜卿,你大腿磨破了?”

    至于磨破的是哪里咱们不得而知,颜德倒是很快就进入到了看病的状态。

    “钱老,如果我没有摸错,你应该有处老伤,在左侧偏胸口的位置,大约在锁骨下三寸的位置。”

    钱老略微失神,他没想到身上这处三十多年前的老伤都能被看出来。

    “起初我以为是肝经出了问题,但发现不对劲,你的身体很健康,似乎已经熟悉了那里的异物,它与你的身体融为一体,既不排斥,也不接纳。肝主目,所以你的左眼一直有排异的感觉,体现为异常流泪,尤其是喝完酒以后,这个毛病更加严重。”

    钱老不可置信,这么多年,拍了那么多次胸片,在仪器中竟然没被发现?

    “不可能吧,检查身体时,大夫只说叫我不要喝酒,问题不大,更不可能有异物的。但是你说的酒后眼泪多,这确实是真的。”

    “没错,肝脏没有痛感,而且就算失去一半人也能活的好好的,大夫也没必要因为肝脏上的一块小小的阴影对你动手术刀,为了一个不痛不痒的异物而开刀破膛,这在临床上属于大忌,更别提您老的身份,没有医生会冒着这个风险,得不偿失。”

    钱老一直认为是眼睛或者里面的神经出了问题,没想到这个病的根源竟然在肝脏表面。

    “那,我这病应该怎么治?前天怎么没摸出来?”

    “二十年前,体制内管的不严,人人都争当名利双收的医官。现在不行了,如果真进了体制,条条框框能把人束缚死,既挣不到钱,又怕被监察委秋后算账。所以他们害怕被惦记,各个都藏拙,毕竟现在这个社会,要是官做不到最大,不如把钱挣够,百年之后还能留给儿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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