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小插曲结束,话题又重新回到学术话题。不知为何,赵正一听得十分认真,而且时不时还能在三个大教授的话题中插一两句,这个表现让颜卿十分震惊。要知道,自从颜卿认识他那天起,这小子就从来没说过关于学习方面的事,从高质量女生到喜欢夜场女孩,就没一件正常事。
“这个,正一啊,圈子不同,不要硬融。你要知道,这三个老头,都是各自领域的佼佼者,你说的那点球球蛋蛋,人家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没取笑你的。”
赵正一难得露出认真的表情,他挠挠头,十分不理解颜卿的话:
“哥,我没觉得教授说的晦涩难懂,反而觉得很有趣,比我导师说的有趣多了,真后悔,早知道当初就报到这三位老师门下,报什么管理学,真无聊。”
“正一是个好学生,他刚才讲的天干地支和阴阳五行论,比我手下的研究生懂得都透彻。”
秦明礼也认同,历法中的天干地支,从最开始,就是服务于古代的农学,听赵正一竟然懂这个,也对这个小朋友刮目相看。
品茗结束,颜卿喝了一肚子水,离开了段华阳的家里,临走前,齐鹏拉着颜卿的手感谢着说:
“小颜呀,一直想当面对你说谢谢,今天总算如愿。”
颜卿明白他说的是几个学生的事,上半年宁江林业系统大整顿,官场是个大染缸,很少有人能独善其身。
明子昂、韩松、于思阳等得意弟子都被牵扯进去,齐鹏得知后心急如焚。关系找了一大圈,由于赵春江亲自督办,没有一个人敢从中说情。
最后他舍下老脸,求到颜卿头上,颜卿专门跑到秦同行那里,给那几人开了口子,放过了他们的一些小错误。
还有修云龙,他这个得意门生起初混得最不得志,与穷困潦倒只差一面墙的区别。现在好了,走上仕途,母亲痊愈,上次和颜卿打电话,已经找了对象。
“这么说可就见外了,首先,修大哥是怀才不遇,并不是我打招呼就能成功,他也顺利通过了省纪委的考察;其次,您的几位学生都有大才,犯得不是什么大错,吃吃喝喝,再送几个红包;再者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我师父目前是森工集团的一把手,以我和您的关系,他们都是我师兄,论来论去都是一家人,岂有不用的道理。”
齐鹏听得激动不已,秦明礼也有话对颜卿说,于是把老齐扒拉到一旁,拉着颜卿走到一边:
“颜老弟,我有个不情之请。”
“我大爷,你饶了我好吧,你这么说我鸡皮疙瘩掉一地。您放心,有事您说话,我绝不推辞。”
秦明礼得逞,露出久违的奸笑:
“事也不大,我的杂交大豆项目有了眉目。按照规定,团队必须完成可行性报告和大量的实验数据。种植面积由小到大这个过程,最快也要五年,我实在等不及,打算在东北开始试种。”
“为什么选在东北?”
秦明礼摆着手指头查:
“一,气候,东北水汽充足,又不受台风等极端气候影响;二,土壤优势,全球三大黑土带绝不是浪得虚名;三,就是病虫害,你不懂,在南方,成了规模的病虫害简直比台风过境还可怕,在东北就不担心,零下三十多度,不管什么虫子,都不容易轻易过冬。”
“好,我明白,秦大爷需要多大面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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