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家的猪养大了,还知道往家拱点白菜,咱家这个猪可好,拱没拱到白菜咱不清楚,反正养了二十多年的猪是丢了!”

    “好了,絮絮叨叨干什么?你爸当年一走就是一年多,我不也活的挺好。”

    颜卿停下准备溜走的脚步,眼角莫名湿润,腹部提起一口气,脚下轻盈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插针之势,冲进厨房,一把将母亲从后抱起,大声说道:

    “打打打打打打打打劫!”

    “臭小子!你还知道回来?白菜呢?”

    哈?

    “呸,让你爷俩气死了,我说儿媳妇呢?”

    “你儿媳妇在京城有个非常重要的婚礼要参加,这次我自己回来的。”

    颜卿跑到姥姥身边,朝着姥姥的脸蛋就亲了一口,随后转移话题。

    “我饿了,坐了半宿飞机,妈,快给我下饺子。”

    苏瑶是个聪明的女人,看儿子这样,就知道肯定有情况。她不急着问,开始给颜卿下饺子吃。

    “姥,有个病人很特殊,我想请教一下你。”

    老太太点头,拿起自己的老花镜戴在眼前,又本能地伸手要给颜卿把脉。

    “不是我,是我大哥的父亲。”

    “你说吧,我听着呢。”

    颜卿拿出一张纸,在上面写道:生肖病。

    “姥,这个病你治过没?”

    老太太耳朵已经有点背,没听清颜卿说的什么,不过当她看到纸上的字,眼神一下亮了起来。

    “你是从哪听说的这个病?”

    有门!颜卿大喜,心想老太太肯定知道,说不准这趟家不白回。

    “我在京城时,那个部队的好大哥他爸当时下不了地,据他说下半身无力,但膝跳反应都是正常。我记得姥爷的病案中有记载,这种病,每十二年发作一次,一次比一次凶险,因为和十二生肖相对,所以叫生肖病。”

    老太太没有回答,而是叫颜卿陪自己回书房。

    与此同时,京城某处古香古色的中式四合院里。

    彭蠡滨和母亲华美新,正坐在一个木质椅子上,彭蠡滨的屁股被硌的生疼,却半个屁都不敢放。

    “小滨呐,为什么一定要找中医?带你爸去301好好检查一下不好吗?”

    彭蠡滨不知道怎么和华美新说,潜意识里,他还是相信颜卿说话,并且他昨天上好好回忆过,自己似乎二十多岁时,有一次感冒差点嗝屁,后来稀里糊涂就好了,从那以后,他性情大变,成了十足混蛋性格。

    “先来这看看吧,昨天我叫大舅联系的,今天这位大国手在家休息,所以来碰碰运气。”

    华美新叹口气,她并不看好中医,不过拗不过儿子,只能一起跟来。如果事情不成,她会做主直接把彭在安拉去医院。

    “你们好,老师才整理完医案,现在才有时间,二位请进。”

    从偏门出来一位三十多岁的中年人,他身穿白大褂,用手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二人跟着白大褂向内堂走,后来又拐了两个弯,这才走到一间书房门口。

    中年人轻轻敲门,得到允许后推门而进,彭蠡滨紧随其后,一股药香扑面而来,提神醒脑沁人心脾。

    “老师,韩师兄说的那个人来了。”

    彭蠡滨上前就要自我介绍,老头抬头,看到彭蠡滨,皱着眉头说:

    “咦?这个年轻人脸色奇差,小涛不是说病人是个六十多岁的吗?”

    听老头说自己脸色差,彭蠡滨有些不自然,于是赶紧解释:

    “老神医,病人是我父亲,现在只能卧床在家,这次没有跟过来,我们希望劳烦您移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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