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
“老师!我,我也是一片好意,我担心您太激动再伤到元气。”
颜卿看出来,眼前这位把头探进地面,仿佛一只躲藏鸵鸟的仁兄就是齐心,眼看事情瞒不下去,趁着这个空档主动向郑老坦白,没想到郑老竟然如此激动,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赶他走。
“撒谎!因为一己私心,置病人的安危于不顾,忘了你入行时的职业操守,忘了你宣誓时说过的话了?快走,别再让我看见你。”
怪不得这群白大褂要出去,原来是郑老在教训学生,这个热闹看不得。颜卿也想回避,被彭蠡滨推了进来。
“郑老,您消消气,我把颜卿接来了,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郑老余怒未消,捂着胸口,恨铁不成钢地讲:
“这个学生,竟然擅作主张,把小颜发给我的药方,一直捂着不让我知道,耽误了参谋长救治,实在可恶!”
对此,颜卿不予评论,立场出发点不同,行为就不同。郑老高风亮节一辈子,严格遵守医生的道德水平,甚至将它视为生命,所以对齐心的冷漠态度失望至极;齐心则是害怕郑老过于激动发生什么意外,毕竟人老要以精心为主,郑老发生意外,他们将来的生活也不好过。
苦主都没表态,他只能洞若观火。
“哦,您老多虑了,我们本来也打算先在总院做检查,等您什么时间有空,再来也不迟。”
彭蠡滨一改往日做派,十分大度地选择性无视。郑老摆摆手,没说让齐心走,也没说让他留着。
“好在没出什么不可逆的变化,这事先算了。”
郑老将注意力转移到颜卿的身上,只一眼,老头眼神明显恍惚,随后走到艳琴身边,仔围着他仔细打量:
“小伙子,你叫颜卿?”
今天颜卿特意没洗漱,不修边幅胡子拉碴,邋里邋遢的。郑老这么盯着他,搞得心里阵阵发毛。
“是的,小子是颜卿,您老人家就是郑老?果然如雷贯耳人如其名龙马精神神清气爽。”
郑老制止了颜卿的彩虹罗圈屁,恢复了平时笑呵呵的模样,笑着对颜卿说:
“上次在电话里,听你提及这个生肖病,似乎有很深的了解,不知道是从何而知呢?”
颜卿语塞,就怪他上次通话时多嘴多舌,只能像上次一样,把一切都推到赵春江的身上。
“我在我们赵书记家的书房里~”
“赵春江?是张老四的那个女婿吧?”
颜卿一脸懵,赵春江的老丈人叫啥他哪知道,只有一面之缘,他也不能扒人家老头耳朵问。郑老看颜卿眼珠子乱转,突然呵呵笑了起来:
“算了,老头子就是随便问一句,我哪认识那么大的官。”
这话说得,全国的大夫加起来,都没他认识的领导多。见过了这关,颜卿松了口气,于是将提前准备好的药方,恭恭敬敬地交给郑老。
老头从齐心手里接过老花镜,随后认真看了起来。
“这~这~”
郑老越看语调越高,直到将最后一味药看完,脸色变得十分凝重。
“小颜,你没和我开玩笑吗?这是药方?”
颜卿心里咯噔一声,他对这个方子的原理一点都不清楚,只是原原本本将药方誊抄下来,知道的那点知识,还属于拾人牙慧,听姥姥给他讲才记住的。
“有什么不妥?”
“这不是解药,这是毒药,其中还有几味至阴至阳的,很少有人敢开,说句实话,这个方子,我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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