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道:“阿姨最讨厌的就是走后门,这事我看还是算了,睡觉”。
晓阳说道:“领导,怎么能睡那,这基本国策的落实,我有了新的感悟,小女子还没给您汇报思想那。”
第二天,实在是不想起床,但还是老早地去家属院门口买了一兜子包子,我吃着包子喝着米粥,看晓阳正在洗漱,穿着一袭单衣,曼妙的身材让人看不够,精致的面容也没有什么化妆品,就是一袋小小的擦脸油。
不知不觉又看得入了迷,晓阳刷着牙,一手牙刷一手叉腰,白色的泡沫糊在了嘴上,很有几分喜感。晓阳眯着眼刷着牙说:“看你那傻样,几辈子没娶过媳妇,咋还跟电视里八戒一样,这眼睛都直了,也不知道你当兵的时候咋熬过来的”。
晓阳这样一说,我反倒觉得应该逗逗她,我放下包袱走过去,说道:“对对对,以前可想媳妇了,这娶了媳妇不容易,咋能让媳妇亲自去刷牙洗脸,来来,我帮你刷。”
也没等晓阳反应过来,我就走了过去,拿起了晓阳的牙刷,帮着晓阳刷起了牙,晓阳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也是搞得不知所措,就双手叉腰,张大了嘴,让我帮她刷了牙。和我们那个时候大多数人牙齿泛黄不同,晓阳的牙齿很白,应当是从小养成的刷牙习惯。
我拿着牙刷给晓阳刷着牙,晓阳则一脸的享受表情,看着泡沫有点多,我也不知道脑袋抽了什么筋,就帮晓阳吹了吹。可能力度没把握好。
晓阳摸了一下脸,啪一个耳光打在了我的嘴上,“李朝阳,你刷牙就刷牙,你往我脸上喷口水,呀,你丢不丢人,给媳妇刷牙都要流口水”!
我捂着嘴一脸不好意思,说道:“不是故意的,是没给姑娘吹过嘴,激动了”
晓阳又是一掌,说道你给我洗干净!
吃了早饭到了安平,张书记和吴乡长带着我们去了地毯厂,县里已经开了会,成立县地毯总公司,老杨成了负责生产的副厂长,级别和我一样,城关镇真是财大气粗,直接给地毯厂调了一处院落作为厂房,派了四五辆解放卡车到了安平拆设备,拉家当。
老杨还是有一丝的不舍,看着这地毯厂的木架子逐步被工人拆了下来,这些都是老杨心中的宝贝疙瘩,却被这城关镇的工人师傅们像丢垃圾一样丢在了货车上。看得出来,老杨非常的不舍,拍打着厂房的门框,晃了晃房间的木门,摸了摸被丢在车上的木头架子。
张书记问道,咋啦,老伙计,这从劳动局管的干部到了人事局管的干部,还不不舍得?
老杨的眼神之中有些悲情:“舍得,还是不舍得,张书记,刚开始喊我接手这地毯厂我是一百个不愿意,我一个大老爷们去干这穿针引线的活,但还是干了七八年的厂长,咋说呢,心里还是有感情了,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有感情,从这一点看不舍得呀。我原本以为一辈子就会在这安平地毯厂,没想到五十岁了还成了县里管的干部,这城关镇的廖书记说了,待遇是安平的三倍,从这点看,不瞒张书记,我还是愿意去,儿子要娶媳妇,多挣两个钱,日子宽裕些!”
老杨走到张书记旁边,递了一支烟,说道:“张书记,这三十万把这地毯厂卖了,您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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