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野兽来了,大家小心!”方云野急声下令,将谢知韵和纪棠护在身后。
纪棠捡起被她丢到地上的弓箭,装模作样地拿在手里。
会不会不要紧,有总比没有好。
谢知韵也搭箭上弓,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
“吭哧吭哧——”几头野猪蹿出密林,气势汹汹冲来。
看这架势,是不死不休,只能都杀了了事。
“上!”
“保护三小姐和少夫人!”
十名侍卫握紧武器,协力作战。
野猪虽没有兵器不会武功,但那一身蛮力和尖利的獠牙不可小觑,稍不留神被它拱到,不死也重伤。
方云野不敢离开,近身保护着谢知韵和纪棠,时不时射出一箭协助侍卫。
纪棠老实待着,没有胡乱浪费羽箭,而是见谢知韵和方云野的箭用完后,及时给他们补上。
野猪体型庞大,与侍卫搏斗时速度减缓,谢知韵瞅准时机就是一箭。
锋利箭头刺穿野猪糙厚的皮,使它流血吃痛,越加震怒凶狠,爆发出更大的蛮力,顶着獠牙横冲直撞。
侍卫们全力以对,不敢掉以轻心。
“小心!”一头发怒的野猪朝拉弓瞄准的谢知韵袭来,方云野来不及拉弓射箭,情急之下抽出腰间匕首,一个旋身挡在谢知韵身前。
谢知韵强自镇定射出手中箭,刺伤了野猪的脑袋,引得野猪痛嚎连连。
方云野趁野猪分神,把握住机会闪身靠近,举起匕首狠狠扎进野猪脖颈。
野猪惨叫着倒地,方云野拔出匕首,鲜血喷涌而出,溅了他一身。
纪棠虽在乡野长大,但还是头一次见人与猛兽搏斗,惊惧的同时又被震撼到了。
太飒了!
没想到温文儒雅的方云野,竟有如此身手,实在叫人意外。
不止纪棠,谢知韵也看呆了,保持着拉弓的姿势都忘了收回。
野猪再厉害,也终究是动物,比不过手持利器武功高强的侍卫,僵持缠斗了一会儿后,全都气绝倒地。
鲜血洒满草地,空气中弥漫着血腥气,浓烈刺鼻到让人嫌恶皱眉。
“一群无知野畜,定是在山里横行惯了,陡然看见人,也没放在眼里。”侍卫踢着一头野猪的脑袋嗤骂。
别院下人上前点了点数,“加上先前那头母猪,共有六头,这地方应是它们的窝穴,窝里定然还有一窝小猪崽。”
“留着也是祸害,都一道解决了吧。”
“好啊,你去把它们找到都杀了。”侍卫将手中刀丢给下人,累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歇息。
下人惊险接住,看着还在滴血的刀,吓的说话都哆嗦了,“大人玩笑,小人没功夫没本事,比不得众位大人神勇。”
“不过是一窝伤不了人的小猪崽,你怕甚?”侍卫不屑哼笑,随手扯了根草叼在嘴里。
其他侍卫听后,也跟着哄笑怂恿,“就是,有啥好怕的,去啊,快去。”
下人拿着刀丧脸求饶,“各位大人就别为难小人了,小人真没各位大人能耐。”
“我说你好歹也是个男人,怎的就这点胆量?你还是男人吗?”有人不耻鄙弃。
下人才不管什么嘲讽不嘲讽,男人不男人,保命要紧。谁知道密林里还有没有成年野猪,或是其他猛兽。
运气不好点背遇上一头,他可干不过。
“行了,你们俩跟他一起去,早些解决早些回去。”为首的侍卫指派了两人。
两人依言拿着刀起身,催促下人,“走吧,带路。”
下人被逼无法,只得走在前面。
“表兄你可有受伤?”谢知韵放下弓箭上前询问。
方云野瞥了眼手背,“无碍,一点皮外伤。”
应当是击杀野猪时被它的獠牙所伤,划破了皮,伤的并不深。
谢知韵看到他手背上的伤痕,赶忙取出锦帕,细致给他包扎好。
“可还有其他地方伤着?”谢知韵不放心的问。
方云野摇头,“没有了,歇会儿准备回别院吧。”
“好。”谢知韵走到纪棠身旁,同她一起歇息。
纪棠坐了一会儿,想起她的桑耳,起身去捡。
今日虽收获颇丰,但没有一样猎物是她所猎,可她也不能白来一趟,摘些桑耳回去也算交代。
谢知韵看纪棠捡起掉在地上的桑耳,末了又继续去摘,不由失笑。
现在的纪棠,哪里有半点长嫂的样子,分明就是个质朴随性的小姑娘。
不知为何,谢知韵觉得与纪棠在一起,总是无端高兴开怀。
纪棠专注摘着她的桑耳,谢知韵稍歇片刻后也走过来帮她一起摘。
“这么多桑耳,全摘回去能吃好久了。”谢知韵还是第一次见到生长在树上的桑耳。
纪棠喜道:“是啊,刚好用猎到的野猪肉一起炒,定然十分美味。”
想到那些野猪,谢知韵叹道:“那么多,怕是顿顿吃也吃不过来。”
别院没有冰窖,无法存放食物,只能在两三天内处理掉。
当然,这些不是她们该操心的,她们只需思考怎么吃就行。
侍卫们缓了口气,开始收整猎物,抬放到马背上驮回别院。
约摸过了两刻钟,所有猎物收拾妥当,去寻小猪崽的三人也回来了,一人手上拎着两三只兔子般大小的猪崽。
“啧,这般大小,用来做烤乳猪正合适。”有人搓着手咽起了口水。
烤乳猪?
别说吃了,纪棠听都没听过。
但看侍卫们的神色,显然是难得美味。
于是纪棠也开始期待起来。
回到别院已近午时。
谢知行听闻他们猎到了六头野猪,很是惊讶。
原以为他们只是去随便玩玩,没成想当真满载而归。
“你可有伤着?”谢知行关问。
纪棠一口气喝完杯中茶,放下茶杯道:“没有,表哥和侍卫们受了些轻伤,但都不严重。”
“知韵呢。”谢知行问。
纪棠低头看着满身脏污道:“她也没事,我先去沐浴换身衣服。”
木樨和照莹已利落备好了热水,纪棠起身去清洗。
待她收拾好出来,夏蝉端上两样点心,“厨房那边说猎物得趁新鲜吃,是以午饭要晚一些,世子和少夫人先垫垫肚子。”
纪棠确有些饿了,拿起一块点心边吃边看向屋外,“看这天色,怕是要下雨了。”
谢知行闻言也望向屋外,“下雨赶路就更不易了。”
当然,谢知熠他们已快马跑了几日,早已远离盛京,说不得与他们并不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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