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巴以为他想通了,得意昂扬道:“现现在……知道怕了,晚……晚了!”
“不……不是,我是想……提醒你们,你们人……人数好像比我们少,确定要要……打吗?”谢知熠一片好心。
土匪们闻言愣了一下,回头左右四顾,末了又大致数了数谢知熠身后的侍卫。
“老大,他们人确实比我们多几个。”有人报数。
“怕什么,疤脸一人就能打五个,上!”土匪头子毫不在意,狂妄十足。
“杀!”土匪们得令,再次嘶吼着发起攻击。
谢知熠冲身后的侍卫道:“打起来你们都离我远点,别影响我发挥。”
练武多年,他还未真正与人交过手,此时心中异常亢奋,恨不得一个人应战。
“小心,切莫大意。”唐砚凝声叮嘱。
谢知熠随口应了一声,脚踩马背飞身而起,拔剑出鞘直接落在土匪群里。
土匪们被他这一举动弄懵了,反应过来时谢知熠的剑已经直刺而来。
“狂妄小儿!”土匪头子不屑地啐了一口,扬刀迎上。
“铮铮锵锵——”刀剑交接声响起,刺耳挠心。
“保护二公子。”重黎抽出腰间的两把弧形尖刀,带着侍卫加入战斗。
唐砚没有参战,而是飞身上树观察战局。
他居高临下,窥视着整个局面,所有人的动向都尽收眼底。
谢知熠灵活地挽着手中剑,配合拳脚自如应敌,身手敏捷矫健。
重黎同侍卫呈半包围之势,逼的土匪节节败退,循序渐进的往谢知熠身边靠拢。
眼看打不过,结巴冲疤脸喊:“抓抓……头儿,擒贼先……”
“擒贼先擒王是吧。”谢知熠顺口接了一句。
“啊……对对对。”结巴点头应和,说完才惊觉不对,让疤脸赶紧动手。
然为时已晚,谢知熠闪身掠到土匪头子跟前,持剑朝他攻去。
“他说的很对,可他忘了,你们才是贼。”
土匪头子闻言来不及骂人,谢知熠的长剑已近眼前,只得慌忙举刀应对。
几招交手过后,土匪头子大惊失色。
没想到这个看似绣花枕头的公子哥,武艺竟如此高强,打的他这个老土匪都手忙脚乱,后背浸出冷汗。
稍有不慎,就被长剑划伤了手臂脸庞。
见了血吃了痛,土匪头子愤怒滔天,咬牙握紧手中钢刀,大喝一声使出看家本领。
“铮锵铮锵——”接连几刀重力劈砍,逼的谢知熠后退了几步。
“有点本事。”谢知熠丝毫不惧,反而越战越勇,勃然起兴。
从前与谢知行唐砚他们过招时,都会有所顾及点到为止。但今日不同,今日他面对的是真正的对手,不会手下留情那种。
揉捏几下被钢刀震麻生疼的手腕,谢知熠抻展舒缓手指,再根根合拢握紧剑柄,掐了个剑诀凌厉袭去。
土匪头子不敢大意,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对,两人你来我往,缠斗激烈。
“擒擒……王。”结巴避开侍卫攻袭,挪到疤脸身边急声提醒。
几名土匪会意,挡下纠缠疤脸的侍卫,掩护疤脸去捉谢知熠。
疤脸不负众望,成功摸到谢知熠背后,趁谢知熠与土匪头子缠斗无暇分身之际,阴狠偷袭。
他们可不是什么只劫财不伤人的良知土匪,凡挡他们财路者,死!
疤脸挥起狼牙棒,朝着谢知熠后背狠砸而去。
这要是砸中了,谢知熠必定重伤,再无还手之力,只能被他们擒住。
主子被捉了,其他侍卫投鼠忌器,也不敢再硬战,只能乖乖将财物都交出来。
带着美好想象,土匪头子故意发起急攻,牵制住谢知熠,配合疤脸偷袭。
树上的唐砚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当即目光一凛生出寒意,掷出一枚暗器射向疤脸。
“啊!”疤脸肩膀中镖惨叫出声,但仍强忍疼痛,挥动狼牙棒向谢知熠砸去。
找死!
唐砚彻底怒了,再次掷出一枚暗器,扎中了疤脸胸口。
疤脸受了重创,手中狼牙棒掉落在地,捂着胸口跪地,嘴角溢出鲜血,瞪大双眼死不瞑目。
“观……观音泪!”土匪头子离的近,一眼认出了疤脸所中的暗器。
“你们是唐门的人!”土匪头子大惊失色,骇的头皮发麻。
只是奇怪,蜀中唐门距此千里之遥,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土匪头子疑心自己是不是看错了,毕竟他也没真正见过,只是听说过观音泪的模样。
“观音有泪,地狱无门。”唐砚冷念着这句话,从天而降旋身落在断气的疤脸身旁,用食指和中指轻松拔出疤脸肩上的观音泪,夹在手中把玩。
观音泪上沾着血,凝聚到尖端形成血滴,缓缓滴落,跌进泥地消失不见。
“你……你真是唐门的人?”土匪头子满面惊惧,声音都开始颤抖。
其余土匪见状,不约而同停止战斗,茫然又恐慌地看着唐砚。
“可惜,你这双鼠目,识得观音泪,却识不得人,死不足惜。”唐砚话落,手指微微一动,指间带血的观音泪飞射而出,刺中了土匪头子的脖颈。
观音泪透体银白,似一滴净水,悬在土匪头子颈间,一缕阳光照射在上面,反射出刺眼光芒。
土匪头子惊恐地张大嘴,连句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咽了气。
剩下的土匪见老大和倚仗的疤脸都死了,明白他们不是对手,再也没了打劫心思,纷纷跪地求饶。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听着他们惊惶的求饶声,谢知熠冷哼道:“你们拦路劫财害命,过路之人向你们求饶时,你们可曾有饶过他们性命?”
饶恕?不存在的。
听到弱者跪地求饶,他们只会更加兴奋,体内潜藏的罪恶心被激发,杀的痛快淋漓,哈哈大笑。
见他们哑口无言,谢知熠语气更冷,“既如此,你们凭什么求饶恕?”
他本只是想诈一诈,若他们当真只求财不害命,倒也不是不能放他们一马。
可谁曾想,这群人丧尽天良,死有余辜!
眼见求饶无用,土匪们暗暗交换了一个眼神,同时起身逃跑。
“呵!还想跑。”谢知熠气笑了,亲自带人追了上去。
“二公子。”重黎不放心的喊了一声,欲将他拉回来。
唐砚抬手制止,“这些人武功平平,不是他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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