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软看着手腕上两排清浅的牙印。
他怎么还咬人啊!
一定是刚才受的刺激太大了。
“你还没告诉我,要怎么努力?”狼猎追问。
面对他专注的目光,唐软有一瞬的失神。
“就……你可以问问他……”唐软指向洞内。
她哪里知道啊!她又没追过人。
她那遭报应死掉的前男朋友,是在她最困难时帮助了她,后来就顺理成章在一起了。
她上学时,他已经工作了,两个人聚少离多。
虽然做了恋爱的事,但总少点儿恋爱的感觉。
当然,后来证明,他也确实没在和她谈恋爱。
只是将她当成了,正牌女友之外的调剂品。
只有她,傻乎乎的连学区房都选好了。
往事不堪回首。
狼猎见她愁眉不展。
难道真的是他不够努力?
“先跟我回去,雪下大了。”
经狼猎一提醒,唐软才发现早已下起了鹅毛大雪。
她躲在大氅里感觉不到冷,狼猎可是光着膀子站在雪地里。
不等她反应,他已经又将人扛了起来。
扛回自己的洞,狼猎将唐软放到皮垫子上。
转身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他扔给她两块皮毛。
“把你身上的换下来,湿了。”
唐软感受到他背过身去。
飞快在大氅里换好了衣服。
“麻烦再给我找一件厚实的外衣,天已经黑了,我要早点儿回去。”
“你确定?”
洞外忽然传来寒风呼啸的声音,夹杂冰雹“噼噼啪啪”地打在石壁上。
唐软:……
好像确实回不去了。
洞内气温骤降。
刚才她在大氅里还十分温暖,这会儿已经有些打哆嗦了。
想到她的火石,和肉干一起被扔到了湖边。
唐软真是悔的肠子都青了。
狼猎又找来一些皮毛,裹在唐软身上。
将她裹得像只蚕蛹,狼猎才放心的躺到一边。
自己只盖了薄薄一层。
唐软忽然意识到,他今晚也睡在这儿。
可这是人家的洞,人家的地铺,难道让人家出去?
更何况,谁会把图谋不轨的对象包的这么难拆。
唐软也背过身,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雪停了。
唐软刚睁开眼,就听到洞外的吵闹声。
“昨晚你们两个在一起了?是你说不会有妻主的!”女人声音尖利。
唐软走出洞,与狼月打了个照面。
她眼眶通红,恶狠狠地瞪了唐软一眼,转身走了。
站在远处的星星,等母亲走远了,才敢跟上去。
唐软拍拍狼猎的胳膊。
“她好像误会我们了,你不解释清楚吗?”
狼猎转头看她,目光冰冷。
“没有误会。”
唐软:……
她还想再说什么,狼猎忽然将手中的东西往她怀里一塞。
“湖边捡到的。”
唐软眼睛一亮。
她找出火石,然后将冻得硬硬邦邦的肉干,交还给狼猎。
笑嘻嘻地说:“这是给你的!”
“给我的?”
狼猎的表情,肉眼可见的灿烂起来。
“你昨天,是为了给我送肉干,才被困在水里的?”
“对……其实还有件事想和你说——”
“阿嚏!”
狼猎突然打了个喷嚏。
唐软脸色一变,“你感冒了?”
他昨晚,在雪中光着膀子走了那么久,又把皮毛都给了她,不感冒才怪!
唐软急忙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当她的手触碰到他时,治疗方法已经在脑中成形。
“好在没发烧。”
她松了口气。
但感冒在部落中非常容易传播,还是要尽早治疗。
狼猎观察着她的表情。
“除了打喷嚏,有没有别的地方不舒服?”唐软紧张地问。
狼猎沉默两秒。
“我很难受。”
“哪里难受?喉咙痛吗?头晕吗?”
“嗯,都有。”
糟了!还是流感!
“你找个人,陪我回去拿药。”
唐软刚好看到狼羽朝这边过来。
想迎上去,被狼猎一把抓住。
“你打算让谁背你回去?
只有兽夫才可以背自己的妻主。”
唐软无语。
这很重要吗?
他不是已经背过她很多次了?
“咳咳咳咳……”
狼猎突然咳得站都站不稳了。
唐软只好扶住他。
“我回去拿药,才能帮你治病。”
“你要的……咳……是上次我们一起采的药吗?”
“嗯。”
“我这里有。”
嗯?
“你扶我进去,我没有力气……”
唐软将狼猎扶进洞内。
狼猎打开空间。
各式各样的草药,瞬间出现在空地上。
并且这些草药,还保留着刚被采摘下来时的新鲜度。
“你怎么会有这么多?”
“看你喜欢,砍树的时候就都留下了。”
唐软惊喜地从里面挑出需要的,立刻用火石弄了个火堆出来。
但还差个煮药罐子。
她瞄见山洞角落里,有一颗大小合适的石头。
搬了过来。
“要是能在这上面掏个洞就好了,可惜你没有力气……”
狼猎:……
“我来吧!”
狼羽走进来。
从唐软手里接过石头,一道白色旋涡将石头包裹。
片刻之后,石头被雕成了石碗。
“狼羽你太厉害了!”
唐软忍不住感慨。
狼羽微微一笑。
“你上次煮药时,我见过。”
“咳咳咳咳咳咳!”
“族长!你怎么样了?”听到狼猎的咳嗽声,狼羽紧张地问。
“没事。”
狼猎看向他,目光犀利如刀。
狼羽:……
“你找我有事?”
狼羽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我父亲病了,听说巫医在这里。”
“什么病?”
“和您一样的病。”
狼猎:……
可他是装病……
和狼猎有“同样症状”的狼兽有很多。
都与昨晚的大降温有关。
唐软给狼猎熬好了药,便去看其他人。
临走前她交代:“身体弱就多休息。”
她还麻烦狼羽去了趟土拨鼠族。
土拨鼠族已经学会了生火,倒是没人生病。
一直忙到傍晚,唐软回到狼猎的洞穴。
发现给她熬的药,他并没有喝。
“你怎么不喝?”
“我已经好了,我身体很强壮。”
唐软:……
她观察了他一会儿,发现确实没什么异样。
说出了她的想法:“我想教狼族生火。”
唐软让狼羽回去,找土拨鼠人要了一些火石。
狼羽也已经将土拨鼠族那边的情况,告诉了狼猎。
狼猎也觉得,天火虽然可怕,但的确可以御寒。
于是,他召集狼族兽人。
唐软手把手教他们如何用火石生火,架火堆,烘烤衣服和食物,甚至怎么用雪灭火。
唐软教得很仔细,无论是雄性还是雌性问她,她都一视同仁。
狼猎看着她忙碌。
一种自豪感油然而生,他的妻主真厉害!
不是仗着有生育能力,无知又无法无天的雌性。
狼猎之前,不希望有妻主。
因为他的父亲——一个拥有高级异能的兽人。
长期遭受妻主虐待,最后反杀妻主,自杀而亡。
他也因此,被赶出了雪狼族。
如果不是刚好被狼赤的父亲捡到,他早就没命了。
他为了被接纳,从未给任何人讲过这段历史。
唐软忙完已是深夜。
回来时,发现狼猎已经睡了。
火光映着他亚麻色的肌肤,胸肌在平稳的呼吸下起起伏伏。
往下是线条完美的八块腹肌……
唐软不知不觉……站在那儿……多看了一会儿……
不得不说……真的很完美。
她深吸一口气,找了块兽皮给他盖上。
在他身后躺下,背过身去。
一入夜,暴风雪又来了,只能再凑合一晚了。
半梦半醒间,唐软感受到了凉意,不自觉地朝温暖处凑了凑。
直到撞到一堵温暖的墙。
她将脸和手都贴到了墙上,舒服的轻哼一声。
“这次,是你自己凑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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